醫者行會內部,斷命軒。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現在被稱為閻王留命的藥神鴆罌粟的居所。
之所以被稱為斷命軒,也是因為只要是病人進了這裏,就可以斷出生死。
如果這裏都救不了,普天下幾乎就沒有其他人可以救命了。
病乃腐敗,瘟毒之氣。
可是真正的疾病又豈是簡單的氣可以概括?
就算是以神魂仙道和氣血武道之玄奇,也有些疾病是無法處理的,這也是為何醫者行會會屹立不搖的原因。
哪怕是當今皇帝這樣武道高深的存在,頭疼腦熱也是免不了的,更何況是一般人?
只有真正邁入了人仙至鏡,渾身氣血澎湃並且隨時保持着純潔無垢之輩,才不會被疾病所侵擾。
然而那個時候人仙也有他們另外需要醫者協助的地方...
不過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斷命軒雖名斷命,實則是救命。
這個地方說是如果言你不能活,就必死,卻根本沒有傳出一次必死的說法。
最差的也是至少有三成的活命機會,而在斷命軒主人的手中,三成便是一定能活了!
所以只要患了奇症之人千方百計也想要來到這個地方,只不過這裏的主人脾氣古怪,你能夠進入醫者行會,證明自己是疑難雜症也未必可以進他的房門。
更多的時候,還是要看這位醫者自己的想法。
幸好,大多數時候,他都還是願意治病的,只不過嘴巴確實歹毒了些就是了。
一副藥下去,大多數病症都可以見效,甚至起到盡去沉珂的地步,無怪許多病者都說他乃是閻王留命,不過醫者行會裏面更喜歡他藥神這個稱呼。
嶄新的施用藥方的理念,就算是醫者行會也是受用不少,如此一來他雖然有些其他方面的小毛病,醫者行會看在這上面也就捏着鼻子忍了。
尤其最近醫者行會的注意力都在完善麻沸散上,更是對斷命軒的一切都充耳不聞了。
唯有少數幾個人來往斷命軒比較勤,一個是小穆聽從趙無憂的吩咐來這裏請教藥理醫學,算是鴆罌粟的半個弟子。
另外的幾人則是看上了鴆罌粟隱藏的更加精妙的醫藥手法,多番求取。
可惜鴆罌粟根本不為所動,就算是拿出了更多的藥方來引誘,鴆罌粟也只是淡淡的言語着醫者行會的規矩,不可強迫任何醫者分享醫術全憑自願,將人打發走。
以至於在醫者行會內部,一股股流言對鴆罌粟頗為不滿,可惜的是有着規矩在前,誰也沒有什麼辦法。
鴆罌粟也是因此而更加確定了他的大敵閻王鬼途就在醫者行會內部,而且竊取了一尊不低的位置,這種情況下他也顯得更加耐心。
畢竟他知道,閻王鬼途想要找的東西,除了他沒有別人可以做到,這是獨屬於『藥神』的自信!
不斷的碾壓着手裏的奇藥,因為大千世界的出現,許多曾經金光九界內已經沒有了,也無法代替的藥物逐漸有了可以代替的東西,只是以藥神的見識想要真正復原一些已經失傳的藥方也需要時間。
這段日子以來,鴆罌粟做得最多的就是這些事情。
只是在今天,他正入神的時候,卻被突然打斷了所有的動作。
一道人影透過虛空來到他的面前,亦是讓他微微皺眉。
「你又來做什麼?」
睥睨天下的傲然氣度顯露,竟然讓整個斷命軒都變得染上了一絲兇悍之氣!
「反正不是來找你的,在你地方停一腳罷了!」
趙無憂的聲音響起,帶着讓人不爽的自傲氣息,偏生讓鴆罌粟無力反擊。
眼神一閃,鴆罌粟想到了什麼一般,急急開口,低沉的聲音也帶上了焦躁。
「你不要胡亂插手,這是我的事情!」
露出了一絲嗤笑。
「是嘛?」
「那現在不是你的事情了!」
趙無憂的聲音隨着他的身形一動,便消失在了斷命軒當中,只留下鴆罌粟猛地起身,卻再也尋找不到他的身影。
「不好!」
想到趙無憂的胡亂動手,可能會打破他的佈置,現在的鴆罌粟就心急如焚。
就在此時,一道幽光閃過,在虛空當中迴蕩起一圈聲音。
「莫急...趙無憂此來,未必是壞事,至少他的出手可以讓隱藏的人出來。」
「只要出現,就能留下痕跡,順水推舟。」
「否則按照我們原本的計劃,確實需要的時間太長了,而且...也未必拿得下他!」
聽到這個聲音的安慰,鴆罌粟自然知道是這個道理,可是他更知道這樣的話語也是因為那背後之人對於趙無憂也無法限制,只能將局勢推向有利於他們這邊的一面。
還好,這種略微帶有些崩盤的局面,這位見識過不少次,也挽回過數次場面...
...
一處幽幽小徑,深處是一個庭院。
不同於外界所看,醫者行會內部極為的龐大,甚至深入到了地底,也是因為他們經常進行一些藥物試驗,在外界來說頗為危險,也只有在深入地層的地下才稍微安全一些。
只不過這個庭院和其他的又更加有所不同,如果藥神的斷命軒更像一個草廬,那麼這個庭院便有着不同於尋常醫者住處,瀰漫着一種家的意味。
誰也想不到,居住在這裏的一名天才醫者竟然會是一個罕見的用毒之輩,而且她的毒術比醫術更要好上數倍!
紫色的紗衣,一名年幼的小童在庭院周圍嬉戲着,一名容貌奇異的中年男子微笑看待,似乎經歷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情,這名男子似人似獸,散發着一股剽悍的味道。
不過在這個時刻,他的眸光里只有一縷縷溫情,完全沒有因為外表的猙獰而稍減這種溫柔。
然而一縷氣息破入庭院之間,直接破壞了這種溫馨和煦的氣氛!
「是吾出手,還是你們自己交待呢?」
「無患開膛,魈毒童子!」
只見趙無憂的身影顯露,可怕的壓力讓庭院當中的兩個人影頓時被壓制在了當場,渾身一僵。
就好像肩膀上突然多了千均的重量一樣!
恰好就在他們可以對抗的力量最極限的程度上,多出一絲來!
隨着趙無憂的眼光掃來,已經經歷過無數困苦的中年男子竟然生出了一種錯愕和慌張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