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仲和喬山就是這時候過來的,喬山一見梧桐院外圍了這許多人,吃了一驚,「發生了何事?」
黎仲也微微蹙眉,「過去看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二人擠進人群,往梧桐院中走去。
「哎,哎,擠什麼擠啊?」有人不滿道,他們熱鬧還沒看夠呢。
「是掌事堂的黎師兄和喬師兄。」有人認出了二人。
喬山便趁此問那人,「這裏發生了何事?」
「二位師兄有所不知,這梧桐院中住的正是七年前在城主夫人壽宴上,為班師叔煉製三重幻衣的製衣師,正是因為有了那件三重幻衣,才有了雲台上的那驚艷一舞……」
吧啦吧啦,此人很有些說書的天分,再加上旁邊一眾修士的補充,黎仲和喬山便將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怎麼可能?顧師妹的製衣手藝好的很,她也給我和黎師兄煉製法衣了,絕對物超所值,這個諸婷定是故意找茬的。」
喬山立刻為顧繡說話,還抖了抖身上的月白色法袍,「這件法袍就是顧師妹煉製的,我去鬥法堂鬥了幾次法,有時候根本懶得撐起防禦護罩,你們看,哪裏有絲毫損傷。
這件法袍,金木水火土五行法術都挨過,對了,還有風刃也挨過,你們看,依舊如新,這便可證明顧師妹的手藝了,當時我給顧師妹的那些材料,按照我自己的推測,應該只能煉製出一件下品法衣,凝息期五行法術中能扛個一半就不錯了,沒想到會有這麼好的效果,簡直太讓我驚喜了。」
喬山這般一說,眾人不免將目光投到他身上的月白色法袍上。
法袍的確是嶄新的,沒看到一絲破損違和之處。
「我這件還沒有黎師兄的那件好,只不過可惜了,黎師兄今天沒有穿着來。」
喬山說話間,黎仲已經擠過人群,走到梧桐院前了。
「顧師妹不說話,難道是不想賠金珠?」
諸婷頗為輕蔑的看向顧繡,嗤笑一聲道:「若是顧師妹沒有五萬金珠,我也不是不可以網開一面。只要顧師妹發佈一道府內尚飛令,尚飛令上就寫『本人顧繡並不是一個真正的製衣師,名不符實,在此向城主府內諸位師長、師兄姐們道歉賠罪了,並承諾自此以後再不行製衣之術了。』如此,便可免了五萬金珠的賠償。」
諸婷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太狠了!
諸婷輕笑一聲,「顧師妹覺的我這個提議如何啊?」
「吱呀」一聲,制符室的門被打開了,荀嫣走了出來。
她看了看院中和院外的情況,微微蹙了眉,看向顧繡。
顧繡笑問道:「荀師姐符籙製成了?」
她知道荀嫣制符時,布有隔絕外界聲音的陣法,因此應該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何事。
荀嫣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正站在顧繡對面,一看便是來找茬的諸婷,問道:「顧師妹,這位師妹是你的朋友?」
顧繡搖搖頭,正準備和荀嫣說一下諸婷的身份,諸婷卻已然不耐煩的道:「顧師妹,你不要妄想着拖延時間,或者是尋求救兵,今日這事你一定要給我個交代,是賠五萬金珠,還是發佈府內尚飛令,顧師妹還請快快選擇為好。」
說着她輕笑起來,「說起來,我只讓你在城主府內發佈尚飛令,還是給顧師妹你留了顏面,還望顧師妹也給自己留一點顏面為好。」
「顧師妹!」黎仲終於擠進了院子中來。
「黎師兄,你來了?喬師兄呢?等一會兒,待我將這裏的事解決了,就可以去玉饌館了。」
顧繡笑着道。
她的話不僅讓急急趕過來想要幫忙的黎仲一愣,更是讓找茬找的毫無障礙的諸婷驚到了,她不懂都這個時候了,顧繡為何還能如此雲淡風輕,莫非五萬金珠要少了?
其他看熱鬧的修士更是一臉的驚奇,這位顧師妹也太淡定了吧?
現在還想着去玉饌館吃飯,真真是為口吃的,啥都不要了。
甚至還有人在猜測這位顧師妹是不是食修,似乎只有食修才會將吃的看在第一位。
這人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立刻便有人反對,「這位顧師妹若是食修,必定就像喻公子一般,天天往廚事堂鑽,研究美食去了,哪裏還會想着煉製法衣?」
「這倒也對,現在喻公子一走進,我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那股油煙味……」
「哦?是嗎?那你現在再聞聞?」
倒霉弟子的話尚未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倒霉弟子吃了一驚,回頭看去,就看到喻晨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喻……喻公子?」
「怎麼,不認識我?」喻晨扯出一抹笑,「不是我一走近,你就能聞到我身上的油煙味嗎?」
「我……我……」倒霉弟子磕磕巴巴的,欲哭無淚,想他平日裏大多數隻聽八卦,很少聊八卦,沒有想到今次好不容易開個口,就被八卦正主給聽個正着。
他……他怎麼這麼倒霉啊。
喻晨懶得和倒霉弟子多做計較,油煙味就油煙味吧,那還不是他故意為了悟道而留下的,否則一個清塵術不就去了。
喻晨修為雖然和這些看熱鬧的弟子相差不大,但是人家的老爹太厲害了,他那張娃娃臉在內城還是很有辨識度的,因此他倒是沒用多大功夫就擠進了院子中。
顧繡因為惦記着要去玉饌館吃飯,眼看着時間也不早了,便準備速戰速決。
就在諸婷還準備再開口說些狠話的時候,她抬了抬手,諸婷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就往回退了一大步,直退到院門處,差點踩到了看熱鬧的某位弟子的腳。
顧繡詫異的看向諸婷,「諸師姐,你怎麼了?」
「你想幹什麼?」諸婷色厲荏苒的喝問道,而後又不由自主的往後看看,也不知道張師叔在不在這些看熱鬧的人當中。
自己現在可就一個人,若是顧繡一言不合就要開打,她可不一定能打的過她,更何況她還有同伴在這裏。
「諸師姐莫非以為我要打你?」顧繡似笑非笑的問道,「諸師姐放心,事情沒有說清楚,我是不會打你的,否則占不住理啊。」
她……她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說清楚了就能打自己了?
一眾看熱鬧的修士也同時默了,這位顧師妹的話聽着總覺的怪怪的。
不過他們對接下來的發展倒是越發的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