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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騰蛟作為湖廣巡撫,發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講話。從忠君報國,到拯救黎民蒼生,直是聞者落淚。
而左良玉也十分配合的搭了幾句話,表達了湖廣全體將士誓死殺賊的決心。
二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酒宴的氛圍也被推到了最高潮。
左良玉拍了拍手掌,便有兩排身着薄紗的妙齡女子魚貫而入。
這些女子個個身材高挑,容貌姣好,細細一數恰巧是四十人。
三十六營主將一人分得一名美人,左良玉和何騰蛟則是左擁右抱,好不快哉。
值此時絲竹管弦之聲不絕於耳,眾人推杯換盞仿若置身極樂。
過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金聲桓突然推開坐在他大腿上的美人,一把將近處服侍馬進忠的歌妓攬入懷中。
「老哥哥,你這女子長得比額的好看,借額好生耍耍。」
說罷雙手在那歌妓身上肆意揉搓。
「啊!」
那歌妓驚呼一聲,更激起金聲桓的**。他將懷中美人整個翻了過來,狠狠一掌拍在了翹臀上。
「好女子莫怕,額來疼你!」
金聲桓剛要俯身去親那歌妓,馬進忠便似一隻猛虎般朝他撲來。
金聲桓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馬進忠撲倒,那歌妓連着滾出去兩圈才驚慌失措的站起身躲到一旁。
此時馬進忠已經將金聲桓整個壓在身下,不停的對其揮以老拳。
他的身材本就比金聲桓魁梧,又因為憤怒而爆發,金聲桓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沒過多久,金聲桓便被打的兩頰紅腫,甚至掉了一顆牙。
直到此時,正自看熱鬧的眾營主將才發覺不對,連忙上前勸架。
可馬進忠正在氣頭上如何能聽?
他沖金聲桓拳打腳踢,就差掐脖子了。
可憐那金聲桓衣裳被扯破,髮髻被打亂,滿臉血污遠遠看去和厲鬼也沒有什麼分別。
「老馬啊,你別打了,都要把老金打死了!」
「老金不就摸了你女人屁股兩下嘛,至於嗎?再說那也不能算你女人嘛......」
「就是就是,為了個女人影響了兄弟情誼不值當。」
馬進忠卻似完全沒有聽到,不停的暴揍着金聲桓。
「夠了!」
左良玉實在看不下去了,拂然起身怒斥道:「你們兩個要想丟人現眼,給老子滾出去打。這裏是總兵衙門,不是你們撒潑干架的地方!」
左良玉畢竟積威甚久,甫一發聲馬進忠便停了下來。只是拳頭仍然懸在空中,隨時都可能揮下。
「來人,把他們兩個給老子拉開!」
左良玉一揮手,立刻有兩名親兵跑到馬進忠身旁想要拉開他。
「你這個瓜慫,今日要不是看在大帥的面子上,額便把你那話兒擰下來下酒!」
馬進忠朝着金聲桓狠狠啐了一口,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他轉過身沖左良玉行了一禮主動請罪道:「大帥,額給你添亂子了。多好的酒宴啊,被這瓜慫生生給攪了。額的女人他也敢亂摸,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左良玉面色鐵青,差點想要下令把二人拖下去重責四十軍棍。
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
不管是金聲桓還是馬進忠,部眾都有三四萬人,還是不要輕易翻臉的好。
要不然真把他們惹惱了,在武昌城裏放一把火叛亂火併都有可能。
「滾,都給老子滾!」
馬進忠嘿嘿乾笑了兩聲,大大咧咧的轉過身朝外走去。
金聲桓就要慘的多了。他在兩名親兵的攙扶下才勉強站了起來,被一路連拖帶拽的弄了出去,還不時發出一兩聲哀嚎。
他心中暗罵這馬進忠下手也太狠了,是真的下死手啊。
經由二人這麼一鬧,酒宴顯然是不能繼續下去了。
左良玉大手一揮,眾人一鬨而散。
何騰蛟冷冷道:「侯爺麾下猛將如雲,真是讓人羨慕啊。」
左良玉苦笑道:「讓何撫台看笑話了。這兩個蠢貨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為了個賤女人大打出手,毀了好一席酒宴。」
何騰蛟搖了搖頭道:「以金、馬二位將軍的身份地位,什么女子弄不到手,偏偏大起干戈傷了和氣。哎,可惜,可惜了。看樣子侯爺想讓二人一齊率部詐降白旺是不可能了。」
左良玉也是長嘆一聲。
「出了這種事情,我怎麼敢繼續用他二人詐降。」
短時間內馬進忠和金聲桓和好的可能性不大,這種情況下左良玉當然不會冒險。那可是七八萬精銳啊,若是因為金聲桓和馬進忠一時意氣用事,讓白旺撿了便宜,左良玉可沒地哭去。
若是單獨派任意一營詐降則更為不妥。出了這檔子事二人肚子裏都憋着一股氣。若是左良玉區別對待,很可能引發另一人的不滿,將帥之間出現裂痕將不可避免。
再說,不管是金聲桓還是馬進忠,單獨一營的實力相對於白旺部都沒有什麼優勢。
三四萬人往順軍控制地區一丟,占不到一絲一毫的便宜,更不必說充作內應了。
至於嫡系各營,左良玉是不想指派的。
為了四府之地折損了自己的嫡系軍隊,不值當!
出了這種事情何騰蛟和左良玉都很鬱悶,原本的計劃被突然打亂,整個策略都得隨之做出調整。
內訌是兵家大忌,至少眼下想要拿下襄陽等四府是不可能了。
拿不下襄陽等四府,何騰蛟升任湖廣總督便遙遙無期。
此刻何騰蛟連生吞活剝了金聲桓、馬進忠的心情都有。
「再等等看吧。興許過個幾日他二人便合好了。」
說出的這番話左良玉自己都不信,但也只好藉此找個台階下了。
「但願如此。」
何騰蛟苦笑一聲,卻也沒有逼迫左良玉太甚。
在他看來與左良玉合作必須慎之又慎,畢竟對方是手握兵權的軍閥,真鬧僵了恐怕自己連性命都難保。
以左良玉的實力,要想讓何騰蛟暴斃簡直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何騰蛟雖然醉心於借收復四府之功升任湖廣總督,但身家性命顯然是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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