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莘自從接到了吳正興的消息之後,就覺得心神不寧。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吳正興說的不是實話實話,可是又忍不住的去猜,吳父是不是真的走了。
直到上次偶遇的鄰居給她打電話,告訴她說吳父是真的死了,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抱着頭痛苦。
所有的前塵舊事都隨着那兩個給了她巨大傷害的人離去而宣告終止。她滿腔的恨,卻沒有了可以恨的對象,一時間她變得六神無主。
她突然覺得她這一生十分的滑稽,似乎從來沒有哪個時刻是為自己活着的。之前,她可以在吳父吳母面前擲地有聲的說她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往來,可是為什麼聽到她們去世的消息,她的心會這麼的痛,這麼的空呢。
吳真真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吳正莘失魂落魄的樣子,她不禁疑惑的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麼?」她頓了一下,十分嚴肅的說,「是不是那個人又找你麻煩了。」
吳正莘搖搖頭,淡淡的說,「他沒有找我麻煩,只是告訴我,我爸死了。」
「你爸死了?」吳真真的眉頭皺了皺,「這才幾天啊,你爸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我也不知道,吳正興只是告訴我說他死了,具體是什麼原因,他沒有說。」
「你沒有回去麼?」
吳正莘又搖了搖頭,「我回不回去都一樣,只要吳正興在就行了,畢竟他們心裏面只有吳正興一個兒子,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吳真真嘆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安慰她,「正莘啊,你也別想那麼多了。不管曾經他們怎麼傷害了你,但是他們現在已經走了,人死如燈滅,過去的事情就讓它徹底的過去吧,你現在也可以開始自己的人生了。」
「我知道的,真真,我現在只是覺得有點空而已。沒事,給我一點時間,我很快就會調整過來的。」
這段時間吳真真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她馬上就要去報道了,雖然她和沐晨還在一個城市,但是見面的時間卻不多了,這一點讓她非常的鬱悶。
有的時候,她也再想,這樣憋屈的安排是不是她老爸故意這樣做的。看得到卻吃不着,別提有多難受了。
她是一個十分較真的人,要麼不去做,要做就要做好,既然已經答應她老爸要好好學習了,就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這樣簡直都是對不起她犧牲的談戀愛的時間。
「正莘啊,你別想那麼多,要是還是不舒服的話,我陪你出去玩玩。」
「不用不用,你還有那麼多事情呢,這些事情我可以處理。」
吳正莘不想一直麻煩吳真真,畢竟吳真真真的已經為她做了不少事情了。
「反正你只要是心情不好了,一定要告訴我,千萬別憋在心裏,我怕你憋的久了,萬一憋出了毛病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吳正莘一臉的黑線,本來很糟糕的心情被她這麼一打岔,陰鬱頓時消散了一點點。
「我現在不是小孩子了,會調節心情的,你趕緊去休息吧,一會兒不是還要去沐晨那裏麼?」
沒想到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二十三點五個小時黏在沐晨身邊的吳真真竟然擺了擺手,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有氣無力的說,「今天我準備給自己放個假。」
「哎喲,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我這天天被迫吃狗糧的人,突然間沒有狗糧吃了,有點不適應了。」
吳真真對着吳正莘擠眉弄眼的笑了,「其實吧,我也就是覺得,我們最近實在走的太進了,都沒有距離感了。距離產生美啊,我今天要好好的休息休息,禁止戀愛打擾!」
「這麼有骨氣?」吳正莘揶揄道,「那一會兒沐晨打電話叫你出去,你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別出去。」
吳真真仰起頭,像是驕傲的孔雀一樣,她輕哼一聲,重重的說,「不出去就不出去。」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我今天真的是對你刮目相看!」
吳真真得意的笑了,她老神在在的拍了拍吳正莘的肩膀,深沉的說,「哎呀,你現在都對我刮目相看了,現在為時尚早啊。我告訴你啊,以後你對我刮目相看的地方多了去了。」
「行了,你趕緊去休息吧,別在這裏給我耍貧嘴了。也不知道是誰的黑眼圈都可以和國寶相媲美了。」
鐵定是沐晨看她這麼辛苦,趕她回來休息的。吳正莘心知肚明,但還是沒有戳穿她的小驕傲。
吳真真確實困了,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聽話的回了房間,果斷的撲入周公的懷抱,睡覺去了。
吳家的情況不太好,樂母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她一早就接到了賈春香的電話,樂雲生竟然不見了。
話說,樂雲生跟着賈春香回到老家之後,在賈春香的幫助下,開了一間煙酒副食店。
俗話說的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樂雲生就是這樣,他已經吃慣了山珍海味大魚大肉的,回去突然間讓他吃鹹菜喝清粥,這心裏總也不是一個滋味。
但是他也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人上人太多了,就他這種小嘍囉,現在除了夾着尾巴做人,沒有其他的選擇。
樂雲生心裏明白,季霖鈴之所以把他救出來,不過是看在樂母的面子上。現在他們已經離婚了,對於樂母來說,他只是已經可有可無的人,想要復婚,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樂雲生甚至自己現在對不起賈家的列祖列宗,因此在賈春香的張羅下,他很快就和本地的一個女子結婚了。
他的現任老婆和樂母相比,不管是家室還是相貌,都是天差地別。樂雲生每次看到現任妻子在他的身邊轉來轉去的,心裏的滋味啊,難以形容。
樂雲生想着,就這麼湊活的過吧。可是誰知,他現任老婆是個善妒的人,只要他多和女人多說一句話,她就大發雷霆,總是鬧的雞犬不寧。本來他已經都已經很糟糕了,她還時不時的給他添點堵,一時間樂雲生對她的厭惡已經登峰造極了。
窩囊,簡直太窩囊了。結婚才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們都已經大吵大鬧過好多次了。疲憊至極的樂雲生決定不過這種痛也不快樂的生活,他找到賈春香,言簡意賅的表達了自己想要離婚的決心。
賈春香自然是不想讓他離婚的,她一直在勸樂雲生忍耐。
樂雲生心知賈春香這輩子為他付出了很多,親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因此他把滿腔的怒火隱忍了起來。
可是他老婆是個很沒眼力勁兒的女人,她在娘家的時候,因為是獨女,所以霸道慣了,結了婚之後還是這個樣子。樂雲生忍了幾次之後實在忍無可忍,就和她大吵了一架,並且讓她滾回娘家。
他丈母娘知道了,不依,跑到他們家大哭大鬧的,氣的樂雲生頭疼。就連賈春香都被驚動了,她急匆匆的趕來,剛進門就聽見他弟的丈母娘在罵樂雲生。
「你這混賬玩意,要不是我女兒喜歡你,你以為我會把我女兒嫁給你這樣的窮鬼麼。不就臉長得好看啊,嘚瑟什麼啊,竟然還敢趕我閨女,你算是個什麼玩意啊。」
賈春香一聽,立馬不樂意了。合着他們都已經瞧不起雲生了,那她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大不了就撕破臉皮唄。
「哎呦,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啊,當初可是你閨女死皮賴臉的纏着我,非要嫁給雲生的。怎麼着,現在你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以為是個男人都巴着娶你家閨女啊。你們也不出去打聽打聽,你家閨女的名聲在這一片好不好?」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閨女想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賈春香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諷刺的說,「呵,要是那麼多人想娶她的話,她還會成為老姑娘。脾氣差的要死,動不動就找事,我當初真的是眼瞎了,才會答應她,讓雲生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丈母娘氣的不行,她指着賈春香的鼻子罵,「好啊,怪不得我女兒說她總是受到欺負呢,原來是你這個大姑子在這裏挑撥離間。」
對於她的倒打一耙,賈春香簡直要氣笑了,她似笑非笑的說,「真的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有什麼樣的閨女就有什麼樣的媽。你們這一家子真是極品啊,我要是挑撥離間的話,就不會一直勸着雲生了。」
「哎,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好像什麼都是我的錯一樣。我脾氣大,我承認,可是他是我老公,就應該讓着我。他不讓着我就算了,還整天對我大吼大叫的,什麼玩意啊。」
「你說這話可就搞笑了,他憑什麼就要忍着你了。你沒事就喜歡發脾氣,怎麼着,只允許你發脾氣,就不允許他也有脾氣了?」
「他是我老公!」
「是你老公咋的,是你老公就得受你欺負啊。」
「我能嫁給他是他的榮幸,別忘了,我來的時候帶了多少嫁妝。」
賈春香諷刺的笑了,「哎呦喂,我們稀罕你那點嫁妝啊。那你也別忘了,我們給了你多少彩禮。把彩禮還回來,你也把你的嫁妝拿走,今天這事兒我做主了,你們離婚!」
「你什麼干涉我們的事情啊。」
樂雲生被她們吵的腦瓜子都是疼的,他忍無可忍的大吼了一聲,「都給我閉嘴。」他走向前,抓着他媳婦的手說,「走,咱們去離婚去,我真的是一分鐘都不想跟你過下去。以後你愛咋地咋地。」
他老婆顯然沒想到他這次是鐵了心的想要和她離婚,本來她只是把他媽叫過來嚇嚇他,沒想離婚。
她第一次見樂雲生就喜歡上了他,他是她見過的長得最帥最有氣質的男人了,她一心想要嫁給他,就連睡覺的時候,都做着能和他結婚的夢。
「雲生,」她慌了,反抓着他的胳膊,哀求道:「我不想和你離婚。」
看戲的吃瓜群眾都對着女人投來嫌棄的光芒,不想離婚還整天沒事找事,這不是閒的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