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一個房間內。
有幾個小弟已經坐立不安,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臉色也很差,鼻涕不斷流下來。
顯然是毒發作了。
「特麼的,老子快受不了了,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一個人抽了抽鼻子道。
「我也快不行了,可是堂主說了我們不能進出。」另一人也是呼吸急促。
「去他娘的,老子讓別人送進來,難道不行嗎?」
「只是讓人送進來,應該沒什麼事吧。」
「肯定沒事,我就不相信那人有這麼聰明,而且我們也知道他長什麼樣,誰會傻到放他進來。」
「說的也是,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打電話,讓販子送過來。」
這幾個小弟的對話,正在三樓的青狼和他的隊伍都不知道。
青狼小隊所在的房間是一個健身房,這十八個人全部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他們都穿着黑色的外套和靴子,正在準備着什麼。
有的正在磨刀,有的把子彈檢查了一遍又一遍,有的在用槓鈴練肌肉,有的則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而紫竹被綁在一個蝴蝶推胸器上,口中塞着布。
有一個扎着黑人那種辮子的男人有些等不及了,把刺刀插進靴子裏,咧嘴道:「那個傢伙到底什麼時候來,老子手都痒痒了。」
躺在躺椅上的是青狼,他臉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他始終閉着眼道:「不要着急,他或許正在趕來的路上,宇少說了,這人喜歡玩心理戰,他是在跟我們耗,我們千萬不可着急。」
「照我說,這個人根本就是害怕我們了,不敢來了。」另一個臉上有道疤的男人道。
「疤面,你可不能輕敵,這人以前在龍魂跟宇少可是一個級別的。」
「我看是徒有虛名吧,如果真有實力,為什麼不直接殺進來。」疤面冷笑道,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疤像蜈蚣一樣扭曲。
「我也覺得,這人沒什麼實力,是我們太把他當回事了,」另一個肌肉爆裂的男人道,「再說別墅里所有的防禦都已經經過重新佈置,這裏嚴密地就像一個堡壘一樣,我就不相信他能闖得進來。」
「沒錯,在我們全方位的監控下,他們不可能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要想進入這裏,只有一條路,就是正大光明的從大門走進來,這樣進來不管是誰,都是死路一條。」
一個理着超級短的頭髮的女人道,不仔細看會以為她是個男人。
青狼閉着眼睛道:「不管怎麼樣,大家都不能掉以輕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那人隨時都會闖進來。」
……
天已經暗了下來,周圍也安靜了很多。
在別墅外面,林羽的車子停在五百米之外,凌曦的眼睛像是老鷹一樣在周邊巡視。
「有人來了!」凌曦突然叫了一聲。
「下去攔車!」林羽睜開眼睛道。
凌曦立刻下車,直接衝到車子面前攔下車子。
「下車!幹什麼的?」凌曦叫喝道。
裏面有兩個人,長得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凌曦直接把兩人制服,從一人的衣服口袋裏發現了袋裝的粉末,車子也有一些吸食用的工具。
「老大,就是他們。」
林羽馬上從車裏下來,進了對方的車子把門關起來。
這兩個人一個中年人,四十多歲,耳朵很大,另一個比較年輕,二十多歲,皮膚很白。
「你們誰是老闆?」林羽問道。
兩人嚇得全身哆嗦,年輕的指了指年長的,林羽直接一巴掌把年輕的打暈。
然後拿出一根微型針灸,直接扎進了男人一個脊柱的穴位。
男人身體鑽心地疼痛,像是全身有無數螞蟻在撕咬全身。
「啊!好難受啊……」男人面部扭曲,開始去抓全身的衣服,可是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不要試圖自己拔去這根針,不然你全身氣血會不通,半個小時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男人痛苦了五分鐘之後,突然就恢復過來。
他看着林羽,滿臉驚恐地,像是看着一個惡魔。
林羽勾着一抹冷酷的弧度:「你聽好了,每隔半個小時你就會發作一次,你要是不想繼續這麼痛苦,就必須跟我們配合,知道了嗎?」
販子的頭像撥浪鼓一樣不停的點頭,他真的怕了,那種痛苦讓他不敢再嘗試第二次。
「好,等會你去送東西的時候,他們肯定拿了東西就讓你走,可是你一定要想辦法進去,知道了嗎?」
販子拼命點頭,他現在根本沒有第二條路。
林羽看向凌曦:「我的容貌他們都認識,只有你能夠進去。」
凌曦凌然道:「沒問題,交給我吧。」
林羽指了指那個被打暈的年輕人:「你換上他的衣服,然後你們兩個一起進去。」
凌曦換上了那人的衣服,然後開着車前往別墅。
而林羽下了車,順着黑暗的陰影向着別墅靠近,躲開了所有的攝像頭,這對他來說像吃飯一樣輕鬆。
車子開到別墅門口時,門口的保鏢便攔下了車,向着車子裏面看來,兩個人他都不認識。
保鏢問道:「幹什麼的?」
販子咧嘴笑了笑:「是虎子讓我來送粉的。」
虎子算是堂主下面一個小頭目,門口的保鏢也知道,態度好了一點:「那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保鏢撥通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掛斷電話道:「虎子說是他讓你們來的,不過你們把東西留下,然後就可以走了。」
販子馬上道:「那可不行,我還沒拿到錢呢。」
保鏢頓時目露凶光:「麻痹,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敢跟我們要錢?」
如果在平時販子肯定不敢,可是他現在體內有根要命的微型針灸,一想到半個小時發作,他就鼓起勇氣道:「我知道你們是紫竹會的,可是買東西付錢這是天經地義的,而且虎子那傢伙都已經賒賬賒了一個月了,老子這次要是拿不到錢,就特麼不走了!」
保鏢想把販子打發走,販子就是賴着不走。
「草,你這傢伙是存心不走了是吧?」保鏢都有些不耐煩了。
販子開始哭哭啼啼:「老子上有老下有小,也要養家餬口,就算你們是紫竹會又怎麼樣,買東西不付錢,這還有天理嗎?今天要是他不付錢,老子死都不會走的,你讓我進去跟他理論,有種你們就把老子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