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倩影輕哼一聲,隨後美眸一閃,縴手攻來。
「哼!」
女人的身形極為纖細柔美,即便攻殺過來的冰冷模樣也極為養眼。
可是,易白現在卻是白染墨的身份,一個天才病子並不會什麼「神山不動體」一類的術法呢。
尤其在這個女人是敵是友也不知道的情況,他可不敢露出端倪。
那纖纖素手仿若含帶了某種極為可怕的規則之力一樣,直接擊在了易白的血肉之軀上。
易白以身硬抗,無比強悍的身體也是只得倒飛出去!
「你……為什麼不躲!」
女子眼中的冰冷突然變得有些驚亂,美眸之中有難以察覺的揪心之色溢出。
躲?
躲了被你易家發現端倪啊!
易白暗自冷笑一聲,然後又道:「呵,我可是……咳咳,我不想出手是怕你一個女子倒飛出去,摔得太難看罷了。」
「你可不要自誤,我白染墨的聲名,才是重要的!」
女子一怔,美眸中竟有些複雜之色,難以言明。
「你走吧!」她冷冷道。
易白也是傻眼了,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女人唱得是哪一出。
硬轟自己一掌,然後讓自己走?
大半晚的引我出來,你是無聊呢,還是別有有心呢……
可一想到方才的動靜可能給自己惹來一些麻煩,易白這才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謫仙一般的人兒縴手一動,緩緩摘下了面紗。
「為什麼冥冥之中,我會被先祖誓約之力牽引來到這裏,而這個人究竟又是誰……」
許清伊秀眉微蹙,更加揪心了。
距離她的成人禮只剩三四個月了,而那個命定姻緣之人,又身在何方?
……
第二天,管事長老易文武將易白吵醒了。
昨晚被那麼狠狠揍了一頓,易白吃了七八顆回原丹,一晚上自我修復才將身體調養過來。
以至於他現在足足在床上混沌了許久,才將下了樓將大門打開。
「咳咳,白染墨你本來就是一個病子了,怎麼還這麼不節制呢?」易文武咳了幾聲。
接着,他不由分說地可憐地看了看易白一眼:「年輕人,你要節制啊……」
「……」易白。
他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從哪兒看出自己一副虛弱的模樣。
問題是,那女人不就是你易家來試探他的?
還給他裝大義是吧!
「老頭兒,謝謝好意了,不過起碼我還有資本浪費,不像你,眼巴巴干看着只得空流淚。」
「你?!」易文武瞬間不想做聲。
他再也不敢嘗試嗆這個自負的傢伙了,反正最後也都是他被氣個半死!
「對了,這麼快就開始篩選了?」易白問道。
易文武看了他一眼,發現對方沒有浮現一些自負之意,這才從試探的邊緣大膽的涉境。
「哼,現在那些人已經是在進行開講醫理的篩選了,你還在睡大覺!怎麼會有你這麼樣的醫者啊!」
易文武覺得這次穩了,無論是於情於理他也都是兩者均占!
這個混蛋還能拿什麼氣他?
「呵,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易家這麼奇葩的,找人治病還挑三揀四的。」易白冷笑道。
易文武覺得自己沒被嗆,簡直就是天大的造化,頓時心情大好。
等易白來到易家那浩瀚的藥園之中,見到了高台之上易青臨、易北河、易孤封以及一眾長老位居其上。
而高台最側,卻有一道令人驚艷的翩翩倩影。
那倩人輕薄的面紗隨風飄動,即便只是掀起半隱半現出一角的俏顏。
那一張仙姿佚貌的盛顏,也是足以讓在場所有男性為之遐想不已……
「是她!」
易白見到這位「故人」也有些驚訝。
這個女人,昨晚才揍他一頓,今天就來看他篩選了麼?
「要不是現在是白染墨的身份,不然我得好好把你教訓教訓你這個女人!」易白眸子閃過一些異色。
不過,對方掩面帶紗的……似乎身份不簡單呢。
他有些對於這個神秘女子的身份好奇起來了。
收斂心思,方文武領着他坐在了十餘位精通醫理的修道者的區域。
也因為易白來的最晚的緣故,所以他要等到這些修道者講完各自的見解後,才能輪到他對易家眾人宣講。
時間流逝的很快,十餘人輪番宣講,已經是大半個白天沒有了。
不過,這些精通醫理的修道者們似乎講得極為生動傳神,就連高台上的易家人也是一個個沉浸其中,一幅幅茅塞頓開的模樣。
到了易白主講的時候,高台上的易北河突然有些你冷色溢出。
「哼,白染墨你這是何意,其餘十幾位都在認真聽取別人的意見,你卻一副犯困至此的模樣!」
「我看你就是徒有虛名,分明是聽不懂醫理才會這般,所以,你被淘汰了!!」
此話一出,易家人也是各自暗自思忖。
很快就有易北河的簇擁者開始應和起來了,他們昨天就是因為沒有幫襯,結果被易北河罵得極慘……
而易白昨晚被那個女人傷得不輕,好不容易修復過來了,有點疲倦睡覺也是極為正常的。
可偏偏被易北河這麼一激,也是有些生煩起來。
就算此刻不是白染墨的身份,易白也得好好整治一下這個人面獸心的易北河!
當即,他直接嗤笑道:「這世上總有人會誤以為自己聽得津津有味的東西,別人不聽就是聽不懂。」
「可惜,我不是別人,這些僅僅最最粗淺的醫理連不要聽都可以知道在說些什麼原理!」
聞聲,那十餘位修道者紛紛有了怒意。
他們可不管對方有這個膽量反駁易家大公子後,是死是活的那和他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可對方指桑罵槐,說他們講得全部是最粗淺的醫理,這就絕對不能忍了!!
「放肆!修道醫理博大精深,你敢說醫理粗淺?!」
「哼,你分明就是在眼紅易家諸位對我們的見解覺得極為受用罷了!」
「裝什麼大尾巴狼,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也敢質疑我們這些專修醫理的修道大才!!」
十餘人一瞬間齊齊看向易白,眼中皆是咄咄之芒,話語尖銳刺耳。
易家眾人也從聽聞醫理如痴如醉的狀態之中脫離了出來。
「抱歉是我說錯了,我說你們講的粗淺簡直就是侮辱醫理兩字……」
「所以,在我白染墨聽來,你們完全講得和就一堆蒼蠅亂叫一樣——難聽至極!!」
沒等他們喜悅完一瞬……
易白冰冷刺耳的聲音自高台之下,往着所有在場之人耳中擴散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