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整個東荒熱鬧起來,不過不是神劍宗和改天宗殺上軍機九處的消息暴露了出去,而是易白能拉開遠古寂滅弓的消息被傳了出去,
這一則消息猶如燎原之火,瞬即引爆整個東荒,
消息說,軍機九處出了一位奇才,能拉開被譽為廢弓的遠古寂滅弓,並且依靠遠古寂滅弓重傷了王侯強者,
這一則消息一經傳播,便一發不可收拾,三天便傳遍了整個東荒,但這不是最讓人沸騰的地方,最讓他們驚訝,讓他們震驚的地方是,拉開遠古寂滅弓,重傷王侯強者的人,只是一位修為相當於結元境界的青年,
結元鏡重傷了王侯強者,
這消息,讓整個東荒火爆了,
多少年,整個東荒萬萬年沒有這樣火爆的消息傳出過,高高在上的王侯強者被一位毛頭小子重傷,簡直不可思議,
「哎。讀書都 m.dushudu.com」一位王級長老忽然嘆了口氣:「就算知道是他們又如何,他們這是想除去後患,不給易白成長起來的機會。」
另外一位王級長老點了點頭:「是啊,神劍宗和改天宗將這消息傳播出去,是想整個東荒的大門派對我們產生芥蒂,這棋下得不可謂不妙啊。」
「既然消息已經傳開了,我們得想辦法,怎麼去面對即將到來的麻煩。」又一位太上長老開口,
「我認為,易白不能再留在軍機九處了,不然,我們要面對的不僅僅是神劍宗和改天宗,恐怕所有大門派都會找我們麻煩。」
玄天一愣:「易白不能留在軍機九處,你的意思是,將易白驅逐出軍機九處,不行,這樣絕對不行,這樣做的話,我軍機九處還有什麼臉面面對其它弟子。」
「玄天,我不是讓你將易白驅逐出軍機九處,只是讓他暫時離開軍機九處,我們在整個東荒放出話,就說易白已經離開軍機九處,前去八州遊歷,不成強者,不歸來,反正,易白必須要走。」
聞言,玄天眉頭越皺越緊,長老言語中隱藏的意思就是易白不在軍機九處,在外面是生是死,一切聽天由命,
可以說,這個時候讓易白離開軍機九處,那是讓易白自身自滅,
但將易白留在宗派里,整個宗派都會受到牽連,放出去,易白還有一線生機,
留在宗派里等王侯強者再次降臨軍機九處,到時候易白又是另外一個夭夭,他們想保,也保護不了,
玄天當宗主兩百多年了,卻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犯難過,良久,他才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兩位師叔,你們同我一起去馴獸營走一趟,這件事情,還是我們親自去說。」
他已經決定,讓易白離開軍機九處,不是他心狠,而是易白留在軍機九處,必死無疑,整個東荒是不容許有人能拉開遠古寂滅弓的,這把弓太強大,根本不應該重現光芒,
馴獸營,林副將正在山巔喝酒,忽然發現三道人影從天而降,整個人立馬站起,
「林副將,師尊,你們來馴獸營幹什麼。」
這三道人影,分明是軍機九處的三位王侯強者,
玄天開口道:「我們來是找易白的,他在哪裏。」
「哦,他在密室里,我帶你們去吧。」林副將以為三人此次到來,是想栽培易白,、
密室內,易白和懷柔剛剛清洗完夭夭的身體,還沒歇口氣,林副將和三位王侯強者便大步走入,
「易白,過來,宗主和兩位師尊找你。」
易白點了點頭,朝三人走去:「不知道宗主和師祖找我有什麼事情。」
三人對視一眼,還是玄天開口:「_我來說吧,我此次前來,是想讓你離開軍機九處。」
「離開軍機九處。」
玄天宗主的話不停迴蕩,像是一面警鐘,震人心魄,
林副將和易白的都愣了,
林副將驚訝道:「林副將,你這是要驅逐易白。」
玄天搖了搖頭道:「我這是在幫他。」
「幫他,卻讓他離開軍機九處。」林副將一頭霧水,
玄天不停嘆氣,道:「事情是這樣的……」
林副將聽玄天描述了事情的原委,渾濁的雙眼頓時射出道道冷光:「神劍宗和改天宗這是想要趕盡殺絕嗎,簡直是欺人太甚,但林副將,現在讓易白離開軍機九處,豈不也是……九死一生。」
玄天苦笑道:「九死一生,總比留在軍機九處有死無生的好。」
「這……」林副將為難了,他想替易白求情,卻發現找不到任何理由,留下易白,必死無疑,
「林副將,宗主,你們不用多說了,我離開軍機九處便是。」
就在林副將為難的時候,易白那古井無波的聲音傳來,
「易白……你可知道」林副將大吃一驚,
易白淡淡一笑:「林副將,玄天宗主說的我都明白,與其留在宗派等待別人找上門,不如我趁早離開軍機九處,躲避掉這場危機,不過,我有一個請求,希望宗主和兩位太上長老答應。」
「易白,你說吧,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此次離開軍機九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將夭夭師姐也一起帶走。」
易白的話驚訝住了所有人:「你要將夭夭一起帶走,可她已經」
易白打斷了眾人的話,道:「她一定會醒過來的,我相信她沒有死。」
玄天宗主無奈搖了搖頭,衡量了一下利弊,隨後才開口:「好,我答應你,若彤那邊由我去說,既然決定要走,就事不宜遲,現在離開吧,以免夜長夢多。」
易白點了點頭,忽然給林副將跪在了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林副將,弟子這一走,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又什麼時候回來,但,不管走到哪裏,只要不死,我永遠是軍機九處馴獸營弟子。」
林副將見易白如此模樣,不禁心頭一酸:「是林副將沒能力保護你,才讓你遠走他鄉,活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易白磕了頭,這才站起身體,表情冷漠,像是又回到窩囊時候的他,唯一不同的是,以前他的冷漠是害怕和畏懼接近人,但現在的冷漠,是他不想接近人,這二者有很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