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野龍其實心裏明白,那人將遠古寂滅弓給他,無非是認定沒人能拉開遠古寂滅弓。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否則,怎麼會將這樣一把神弓輕易送人。
在世人眼中,遠古寂滅弓早就是一把廢弓,沒有絲毫價值。但知道歸知道,川野龍卻依舊抱有僥倖心理。如果真有人能拉開寂滅弓,那他川野家就發達了。
聲音還在飄蕩,一位僕人進了大殿:「族長,管家說能不能結束了這場鬧劇,外面沒有一人能拉開弓弦。」
川野龍搖了搖頭:「讓他繼續。三天時間,若三天時間沒有人能拉開弓,此事作罷。」
「好。小的這就去說。」僕人應一聲便躬身告退。
「易白哥哥,好沒意思呀。我們還是不看了吧。」懷柔的聲音傳來,看來她終於對這招親失去了興趣。
「嗯。那我們找人通報一下,去川野家吧。」
易白拉着懷柔的手。繞過人群,朝着川野家大門走去。
易白剛剛轉身離開,一位青年跳上了擂台。他手握弓身,一聲冷哼,弓勉強被他用雙手舉了起來,卻顯得非常吃力,他的腳步都變得踉蹌起來。
咚。
一聲悶響,弓重重落在地上,青年能舉起來弓,卻不能拉開。
「沒想到還有這麼重的弓。」青年搖了搖頭,朝着老者拱了拱手,準備下台。卻忽然全身一顫,老者身後的高台下,易白和懷柔正同守門的護衛交談。
「是他們,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沒死!」
青年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兩人明明在他眼前跳下了滾沙河,卻沒想到還能夠活命!隨後青年冷笑。
「沒死也好。我還怕你死得太簡單了。」
冷笑罷,他下了擂台。並沒有離去,而是守在川野家門外。
此人,正是冷一楓。當日易白和懷柔跳下滾沙河,在他們看來,那是必死無疑。他心情大好,覺得既然出來了,就多逗留幾天,好好玩樂玩樂。前兩天他們幾人來到白龍城,聽聞有招親的消息,於是就留了下來,直到今天。
這一刻,他慶幸沒有早早回去,否則,他一輩子都會以為易白死了。
「小子,這就是命!」
冷一楓暗自發誓,這一次一定要易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時,易白同懷柔已經進入了川野家。
「族長就在大殿。你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
一分鐘後,護衛跑了出來,道:「族長有請二位。」
易白看了一眼懷柔,發現她雙手握得緊緊的,顯得緊張無比。
「走吧。」易白牽住了懷柔的手,一步步走進大殿。
剛剛踏進大門,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十分熱情:「這位就是懷柔小姐吧?快快,請坐。」
「請問你是?」懷柔疑惑問出口。
「哦,冒昧了。我就是川野家族長川野龍。」
中年人的話讓易白大吃一驚,川野龍!不就是諾瀾家的對頭,白龍城的城主麼!而,現在一個城主居然對懷柔熱情得過了頭!
「哦。我……我父……父親讓我在這裏找他。」懷柔的聲音顫抖,緊張得手心儘是汗水。
「懷柔小姐,實在對不住。邱前輩在我家逗留了幾日後,有事離開了。他說如果你來找他,讓我立馬通知他,再讓你在我家住一段時間,他隨後就回來。」
川野龍的表情恭敬,絲毫看不出是一位族長。
「是你們!」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聲音冰冷,充滿驚訝。
易白轉頭一看,頓時哭笑不得,眼前的人,赫然是那日在客棧碰見的高傲小姐。
「你們認識?」川野龍非常驚訝。
「認識。當日在客棧如果不是他出手阻攔,那黑衣女子早被我們逮住了。」川野珏冷冷盯着易白,那眼神像是寒風一般凜冽。
川野龍眉頭微微皺起,但很快就鬆開,冷聲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
「父親,可是兩位表哥……」
「我說了,這件事情不要再提。另外,這兩位是我川野家的上賓。不得對他們無禮。出去。」川野龍聲音轉冷。
川野珏冷哼一聲,轉身離開,離開時,一直盯着易白的臉,盯得易白毛骨悚然。
同時易白心裏驚訝,懷柔的父親究竟什麼身份?他打了川野家的人,川野龍居然選擇既往不咎!他知道,這一定是因為懷柔父親的原因,不然他不會對懷柔如此恭敬。
「他不在?」
懷柔略微失望。
「嗯。暫時不在。不過懷柔小姐,你放心,我馬上通知邱前輩。」川野龍從懷裏掏出一枚靈髓,隨後用手一捏,「好了,已經通知了。」
易白看得嘖嘖稱奇,捏掉靈髓也算通知?
似乎看出他內心的驚訝,川野龍淡淡一笑,解釋道:「這枚靈髓裏面留着邱前輩一絲精神烙印,我若捏碎靈髓,他就感應得到。對了,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姓名?同懷柔小姐是什麼關係?」
易白淡淡一笑,道:「我叫易白,是懷柔的男人。」
他說這話時,還握緊了懷柔的手。
他早已經認定懷柔是他的人!
「原來如此。易白小兄弟,懷柔小姐,既然邱先輩還沒有回來,你們就暫時住在川野家。按照前輩的修為,只要沒有出太清國邊境,兩三天就能趕回來。來人,帶小兄弟和懷柔小姐去他們的房間。選兩間最好的。」
「好。二位,請跟我來。」一位僕人上前。
易白和懷柔手拉着手跟了上去。
「這兩間就是你們的房間。如果有什麼需要,對奴婢們說一聲就行。」
「會的。對了,這廂房這麼大,有多少人住在這裏。」易白忽然開口詢問。
僕人用手指了指廂房:「這裏是大小姐的東廂房。是我們川野家最好的房間。這裏平時也只有大小姐居住,偶爾二小姐會過來住。放心吧,沒有其他人的。公子還有事沒有?沒有的話,我就去忙了。」
「嗯,好,沒事了。你去忙吧。」說着,易白同懷柔進入了房間。
「怎麼?還在緊張?」易白髮現懷柔一直愁眉苦臉,並不活潑。
懷柔點了點頭,忽然開口:「易白哥,你說如果我父親要將我接走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