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陳鐵現在的心情很不錯,林清音柔軟的身子,又緊緊地貼住了他,雙腿也纏在他腰間,抱得死緊死緊的。
嘖嘖嘖,這滋味,挺讓人樂不思蜀的哈。
對於面前圍了一圈的毒物,他卻不太在意,甚至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現在的問題是,他發覺自己某個地方起了一些很可恥的反應,這有些尷尬啊。
「別怕,不是有我嗎,一些毒物而已,不會傷着你的了。」拍了拍林清音的肩膀,安慰了一下這個笨女人,陳鐵能察覺到她的身子有些顫抖,明顯很害怕。
世上有幾個女人不怕毒蛇毒蜈蚣這些的,特別是現在,這些毒物還密密麻麻,看着就讓人遍體生寒,別說林清音,換了誰來都得跪。
「把這些東西弄死,我求你……」林清音的聲音帶着哭腔,實在是嚇壞了。
「聽到沒,你這些毒物,嚇着我家總裁了,趕緊收回去,否則,別怪我統統弄死。」陳鐵又拍了拍林清音的肩膀,眼睛卻盯着破軍,冷然說道。
將我家總……呸,將我媳婦嚇出個好歹,我整死你。
「我很驚訝,你居然不怕破功散,便是宗師,吃了破功散都會功力全失,你為什麼沒事?」破軍淺青色的臉儘是不解,實在難以明白,陳鐵為何能抵擋得住破功散的藥力。
至於撤回毒物,這是不可能的,已經動手,那麼,必須擒下陳鐵,否則禍患無窮,一個先天高手,是很恐怖的。
「我是你爹呀,你問我就得告訴你?立即將地上這些毒物收回去,否則你會後悔的。」陳鐵臉色慚慚變得冰冷,憤怒開口。
清音這笨女人有心臟病呢,陳鐵可不捨得讓她嚇出什麼毛病來。
「呵呵,後悔?該後悔的是你,我不信,你還能擋得住我這無數毒蟲。」破軍冷哼,手上忽然出現了個木哨。
他冷笑着,將木哨放到了嘴邊,吸氣吹響,立即,一道古怪的音節傳出,不算難聽,但地上已經遍佈整個包間的毒物,卻立即狂暴了起來。
「嘶嘶……」十餘條火紅色的細小毒蛇,冰冷的蛇眼盯住了陳鐵,率先發動了攻擊,蛇身一彈,已向陳鐵射去,張開的蛇嘴,兩根烏黑的毒牙無比驚人。
地上其餘的毒物,也瘋狂地沖向了陳鐵,在破軍的哨聲吹響後,這些毒物唯一的目標,就是撕碎陳鐵。
「找死,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陳鐵冷笑,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起腮幫子,突然就吹起了口哨。
也不能說是吹口哨,他吹出的聲音,居然和破軍以木哨吹出的聲音有八分相似,並且更加古怪,如果一個海螺,在風中低吟,嗚咽之聲連綿。
在他這聲音出現之後,本來瘋狂沖向他的所有毒物,身形都是一頓,居然停了下來,並且,緩緩後退,如同遇見了天敵。
「這,師傅,他好像也會控蟲之術?」一邊的雷青蓮,眼睛瞪得滾圓,一臉驚詫地說道。
破軍比她更震驚,哨子都忘了繼續吹,嘶聲道:「你,陳鐵,你是武者,怎麼可能會控蟲之術?」
「不好意思,控蟲之術,我學過,而且,絕不比你差。」陳鐵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所以說,每個牛逼的男人身後,都有個更牛逼的師傅,這話是很有道理的,陳鐵的控蟲之術,依然是師傅那個老傢伙拿着木棍逼着學出來的。
棍棒之下不僅能出孝子,也能出高徒,這話沒毛病。
破軍有些失神,陳鐵看着年紀不大,毛都不知道長齊沒有,武道一途達到了先天不說,便是連控蟲之術,也如此厲害麼。
今天,遇到妖孽了呀,破軍心中突然有些不安,但殺意卻更加瘋狂,就算陳鐵是妖孽,今天也得死在這裏,否則後患無窮。
「嗚……」他再次吹起了本哨,哨聲也變得更加急促,本來已經緩緩後退的無數毒物,驟然一僵,躁動了起來,然後,又瘋了一般,沖向了陳鐵。
「不知收手,那麼,就別怪我將你這些毒物,統統毀掉了。」陳鐵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嘴上,再次吹出了古怪的聲音。
這一次,他吹出的哨聲,與破軍的大大不同,如同蒼鷹的嘯聲,尖銳刺耳,在這股哨聲之下,破軍與雷青蓮的臉色,剎那變了,邪影與明月兩個後天武者,更是驚恐地退了好幾步。
聽到陳鐵吹出的哨聲,他們心中,都不可抑制地出現了煩躁之意,邪影與明月兩個武者感受更深,她們心中居然生出了殺機,想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這哨聲,竟恐怖至此,連人都受到了影響。
「不好……」破軍驟然驚呼了一聲,目眥盡裂地看着地上的無數心愛的毒物,這些毒物,每一個,都是他的寶貝,現在,卻在互相廝殺,亂成了一片,短短數秒鐘,已然死傷一片。
毫無疑問,已經被陳鐵的哨聲影響了。
他瘋狂地吹起了木哨,想將毒物統統召回來,只是,卻沒有一隻毒蟲聽從他的召喚,只知瘋狂地互相廝殺着,地上的毒物,很快就死傷過半。
「邪影,明月,給我上,殺了他。」破軍狂吼,不能讓陳鐵繼續吹出那恐怖的哨聲,否則,所有的毒物,將死得一個不剩。
「嗖……」邪影與明月,身影瞬間衝出,兩人手中都握住一柄閃爍着冰冷寒光的短刀,傾刻間,刀鋒就劃到了陳鐵身前。
「哎呦,妹紙們功夫不錯哦,我從來不動手打女人的,只能賞你們一腳了。」陳鐵輕笑,一腳踢出,速度之快,讓邪影明月兩人,根本未能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踢得倒飛而回。
「噗……」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吐出了一口血,染紅了她們自己高聳的胸口。
邪影明月兩人,確實是女人,而且,是難得一見的雙胞胎,長得不錯,卻生生被陳鐵這個嚷着從不動手打女人的土鱉,一腳踢到吐血。
他的確是沒動手,動的是腳。
一招,兩個後天武者便敗了,先天武者與後天武者,終究差距巨大,即使陳鐵現在廢了一條手臂,還抱着林清音,兩個後天武者,也一樣沒有威脅到他的可能。
破軍卻趁此機會,重新吹響了木哨,想召回剩餘的毒物,可惜,很快他就發現,沒用了。
剩餘的毒物已經不多,而且,完全無視了他的哨聲,仍然是廝殺不絕,已經沒有挽救的可能。
「怎麼會這樣……」破軍淺青色的臉,瞬間變得灰敗,所有的毒物都沒了,他就算被廢了一半。
下一刻,他死死地盯住了陳鐵,目光怨毒,嘶聲道:「你毀了我的毒蟲,我要你死。」
話音一落,他的手中,突然多了個扁平的木盒,嗤笑着往木盒上一拍,十根閃着烏光的細針,驟然射向了陳鐵。
除了控蟲,破軍最厲害的,當然還是用毒,用毒的方式千變萬化,這木盒內裝着的,是他花了大力氣煉製的百毒針,估名思義,百毒針,是以一百種毒物煉成的,毒性恐怖,中者立死,沒有活命的可能。
他已經等不及,想要看到陳鐵在百毒針下變成一灘血水的悽慘樣子。
然而,面對射來的烏黑細針,陳鐵笑了,表情輕鬆至極,待這十根細針射到身前,他才動了,手掌化作一片幻影,停下時,十根烏黑的細針,已經全被他手指夾住。
「你這射出來的毒針,速度太慢了,我不僅是個武者,還是個醫師,尤其是一手針灸之術還不錯,瞬息間便能紮下二十八針,自然也能瞬息間接住二十八針,你想以此對付我,哈,媽的智障。」陳鐵樂呵笑道。
「噗……」破軍臉色都黑了,指着陳鐵,突然噴出了一口血來。
下毒人家當調料吃,毒蟲也全被整死了,現在毒針也屁用沒有,這架沒法打了。
他到底是碰到了個怎樣的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