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陳鐵坐在沙發上,微微喘息,體內的藥力還沒過去,但是,發泄了一番,他已經可以控制得住自己。
旁邊,是阮笑笑,這女人呆呆地坐着,大腿根部,有着一抹刺目的嫣紅,臉色卻蒼白如紙。
陳鐵剛才太過瘋狂,讓她一度,有種被撕裂的感覺。
現場有些狼藉,到處,都是撕碎的衣服,阮笑笑黑色的裙子,已變成了一片片碎布,現在,僅用一片大點的碎布,遮住了身上幾處重要的部位,很明顯可以看到,她身上,有着一道道紅色的抓痕。
陳鐵不敢想像,自己剛才有多瘋狂,阮笑笑現在的樣子,就像被摧殘的鮮花,但是,剛才那場瘋狂,不是他想要去做的,這不是他的錯。
怎能料到,阮笑笑,這個瘋狂的女人,竟以這種方式來算計他。
事情變成這樣,出乎了陳鐵的意料,竟然,被阮笑笑這個女人下了藥,這讓他心裏很是暴躁。
「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是第一次啊,但你想找個人陪你睡,大把人願意,為什麼偏偏要找我?」陳鐵,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一掌,拍碎了眼前的桌子。
阮笑笑眼神空洞,臉上,尤有淚痕,聞言呵呵笑了幾聲,呆呆說道:「理由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嫁給江成才,唯有把身子給你,我爸應該才不會逼我,呵呵,何況,你也沒吃虧,剛才,你不是,幹得很爽嗎。」
陳鐵陡然握緊了拳頭,聽着這個女人平淡的語氣,他忍不住憤怒地跳了起來,吼道:「你還真夠賤的,為了不嫁給江成才,你就給我下藥,就把身子給我了,你特麼有病是吧?」
阮笑笑的身軀,顫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悲哀的神色,說道:「對,你說得對,我就是賤,可以了嗎?」
陳鐵頓時沉默,剛剛,終究是他,把阮笑笑這個女孩,變成了女人,現在,說這個女人賤,確實是他,說得有點過份了。
講到底,他現在的心裏有點亂了,他不是什麼道德君子,但也不是混蛋,睡了阮笑笑,這種事,如何能讓他平靜,能讓他無動於衷。
說白了,他現在不知該怎麼辦,亂了分寸。
該怎麼對阮笑笑?又怎麼面對清音那個笨女人?
如果是別的人,能得到了江北市第一女神,又把江江市第二女神也給睡了,恐怕做夢都得笑醒,但真正完成了這項壯舉的陳鐵,卻沒感到一絲興奮。
反而,很頭痛,與阮笑笑牽扯不清,這在他看來,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不久前,聽到阮笑笑說要嫁給江成才,他還感嘆了一句世事無常,現在,果然是世事無常,他居然和阮笑笑,發生了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
世事無常,確實莫過於此了。
「我不會負責的,我告訴你,我絕不會負責。」憋了半天,不知該說什麼的土鱉,只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阮笑笑搖頭,說道:「我原本,也沒打算要你負責,我們,算是各取所需,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的結果,你就當,是玩了個女人,僅此而已。」
聽到阮笑笑這話,陳鐵一怔,然後,不知為何,心中有着暴怒的感覺。
「行,你既然這樣說,那是最好,現在,玩完我要走了,以後,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想弄死你。」陳鐵憤怒地揮了揮手,然後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不過,他有點不太敢出門的感覺,無他,剛才,不止是把阮笑笑的裙子撕碎了,他還把自己的衣服也撕了。
現在,他的褲子破破爛爛的,上衣更是沒法穿了,這幅形象跑出去,有點丟人啊。
「幫我買件衣服,好嗎?」阮笑笑,突然開口說道。
陳鐵頓住,回頭看了眼阮笑笑,咬了咬牙,說實話,他現在,想離這個女人遠遠的,只是,看着她那蒼白的臉色,他心裏又生了不忍。
「等着。」冷冷地丟下兩個字,陳鐵也顧不上什麼,開門,閃身走了出去,然後關上門。
阮笑笑現在這樣子,可不能讓人看到,便是他現在的樣子,也不敢被人看到。
現在,他心裏,不止是複雜,還有種做賊的感覺,冒冷汗。
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大姨子會不會知道呀,如果知道,嘶,不敢想會有什麼後果,最大的可能,估計是活不成了。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出了包間,他就將速度發揮到了最快的地步,如同鬼魅,在酒吧一閃而過,只是數秒鐘,便己上了他的越野車。
好歹,他是開了車出來的,不用裸奔着去買衣服,只是,開車逛了一圈,卻發覺,幾乎所有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了。
出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剛才又瘋狂了個把小時,現在,已經是凌晨了,自然不可能還有什麼店鋪開門。
最後,陳鐵心一狠,買不到那也只能偷,輕而易舉地進了一間已關門的服裝店,扯了幾件衣服,閃身就走。
先在車裏穿好了衣服,他才鬆了口氣,然後,看着手中的裙子,又默默嘆了口氣,開着車子,回到了酒吧。
依然是身形一閃,他便回到了包間門前,推門進去,立即便發現,阮笑笑還是呆坐在沙發上。
「把裙子穿上,另外,今天這件事,我不希望傳到清音耳中,你懂我的意思吧?」把裙子扔給阮笑笑,陳鐵同時開口說道。
如果被清音知道了今天的事,那樂子就大了,這不是他的錯,被下藥了他有什麼辦法,但這種事,根本解釋不清的。
阮笑笑點了點頭,眼睛一直看着陳鐵,說道:「放心,我不會說的,另外,你可以走了,我要穿衣服。」
陳鐵深呼了一口氣,看了阮笑笑一眼,也不再說話,轉身,出了包間,關上門。
回到車上,陳鐵立即發動了車子,只是,開出了一段距離後,他停了下來,目光,看着酒吧門口。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阮笑笑走了出來,走路有些踉蹌,每走一步,都皺着眉頭,畢竟是第一次,加上陳鐵的瘋狂,身上某處,痛得讓她想流淚。
不過很快,她就上車離開了,陳鐵在不遠處,看着她離開,心中,又默默地嘆了口氣。
他有點懵,今天這事,說起來,不是他的錯,他沒有對不起阮笑笑,一切,都是阮笑笑這個女人,在算計他。
只是,畢竟是睡了人家,他做不到如阮笑笑那樣不在乎,在他看來,睡了個女人,這可是天大的事。
當然,他也不是想着要負責,負責個屁,娘的,嚴格說來,他算是被阮笑笑給睡了好麼,被逆推了呀,這特麼的,真是沒法說理了。
坐了很久,陳鐵才開着車子,回到了別墅,做賊似的開門走了進去,林清音現在,肯定還沒醒,他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去看了看林清音,然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心裏有點煩躁,原以為會睡不着,沒料到,不知不覺,他就睡了過去,也算是心大了。
天亮的時候,他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不知誰打電話來,迷迷糊糊地拿過手機看了看,他立即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電話居然是林樂苑打來的,這令他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我的天,不會是大姨子,真的知道了昨晚的事吧?
陳鐵猶豫了一下,才心虛地接通了電話,那邊,林樂苑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陳鐵,現在幾點了還在睡,我在大廳,立即給我下來,有事跟你說。」
陳鐵險些手機都拿不穩,活不成了,這特麼的,大姨子,都殺到家裏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