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之後,陳鐵立即就被帶到了一間空曠的只有一層的樓房內,這裏應該是煉武室,因為室內,有着好幾排兵器架,刀槍劍戟,冷兵器一應俱全。
「帶我來這裏,你們是直接要動手了?是不是你喊一聲,立即就會有幾百人衝進來,把我剁成肉醬?」看了幾眼那幾排兵器架,陳鐵調頭,看着劉浩說道。
劉浩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青衣會做事,自有規則,要對付你,也會給你應有的規格,今晚才是對你動手的時候,現在不急。」
陳鐵呵呵笑了幾聲,說道:「你們還真是有病,要打要殺,或者有什麼手段,直接用出來就是,還要選個時間?」
對於陳鐵的諷刺,劉浩並不在意,笑道:「不急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看了劉浩一眼,說道:「既然不急着動手,那麼,能不能讓我見一見林清音?」
「不急,會見到的。」劉浩淡笑道。
陳鐵沉默,現在,清音在人家手上,就算他急,也沒什麼用。
「那你帶我來這煉武室幹什麼,你想和我打一架?」陳鐵笑道。
劉浩一愣,然後,哈哈笑道:「陳鐵,你說笑了,我不是武者,跟你動手,跟找死有什麼區別?你先留在這裏,會有人來見你的。」
說完,劉浩已經走出了煉武室。
劉浩剛走出去,一個留着短髮,清爽干煉,一臉英氣的女人,便走了進來。
駱雨,便是她,讓劉浩第一時間將陳鐵帶到了這裏。
對於駱雨的話,劉浩可不敢不聽,事實上,在青衣會,劉浩便是連會長駱問道的話,偶爾也敢反駁,但是對於駱雨這位大小姐的話,卻只能乖乖遵從。
這位大小姐,可從來沒講過道理,在青衣會是最恐怖的存在,不聽她話的下場,通常是被她揍趴下,好幾個月生活不能自理。
這位大小姐,是個武者,實力很恐怖那種。
「喝瓶水麼?」駱雨走進來,手裏還拿着兩瓶水,隨手,便扔了一瓶給陳鐵,自己擰開了一瓶喝了幾口。
從始至終,駱雨的眼睛,都在盯着陳鐵,臉上,是一幅躍躍欲試的表情。
陳鐵接住了駱雨扔過來的水,擰開喝了幾口,看了這個女人幾眼,問道:「劉浩說有人會見我,要見我的人就是你?」
「是我,我叫駱雨,陳鐵,你就不怕我在水裏給你下毒?如此隨便就喝了,身為一個宗師,你的警惕性是不是太低了?」駱雨淡然說道。
陳鐵哈哈笑了兩聲,說道:「能毒死我,那就算你有本事,你姓駱,青衣會會長是你爹?」
「沒錯,青衣會的會長,的確是我爹。」駱雨隨口說道。
陳鐵的身軀,剎那間緊繃了一下,眼前這個女人,是青衣會的大小姐呀,不知道把她抓住,能不能換回林清音那個傻妞。
「怎麼,想抓住我,換回你的女人?」駱雨笑道。
駱雨不算太漂亮,但笑起來,倒是很好看,讓陳鐵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算了,我聽說你爹那人,是個狠心的,連兒子死了都不在乎,估計你這個做女兒的,也不見得多受重視,就算抓住你,估計也換不回小爺的媳婦兒。」陳鐵猶豫了一下,還是斷了把駱雨抓住的念頭。
他不想冒險,盲目動手,說不定會讓清音受罪,清音在人家手裏,投鼠忌器之下,胡亂動手絕不是個好選擇。
換言之,他很被動,無論青衣會準備怎麼對付他,他都只能見招拆招。
不過,他想錯了,駱雨在青衣會會長駱問道的心中,地位之高,可比兒子重要多了。
抓了駱雨,絕對可以換回林清音。
「其實你抓了我,說不定可以換回林清音,不過,就算你不想抓我,我也想試試,你到底有多厲害。」駱雨將手中的水瓶扔掉,隨手從旁邊的兵器架里抽出了一柄一米五的大砍刀,說道。
陳鐵的眼角,不由狠狠抽搐了幾下,駱雨的身形,英挺秀撥,身高起碼一米七五以上,但拿着一把大砍刀,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違和。
「你要和我動手?呵呵,我看得出來,你也是宗師,一個女人,如此年輕就是宗師,你確實該驕傲,但是,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喜歡打女人,懂?」陳鐵隨口說道。
駱雨顯露出的氣息,確實是宗師無疑,陳鐵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還真是個天才,女人想要成為宗師,比男人更難。
「看不起女人?呵,選一把兵器吧,你能殺掉我青衣會兩名宗師,不和你戰一場,實在是遺憾。」駱雨冷然道。
陳鐵沒興趣,和個女人有什麼好打的,當下擺擺手,淡定說道:「我說了,不想對女人動手,況且,我覺得吧,一男一女,最好的戰場,不應該是在煉武室,而是在床上,懂吧?」
駱雨臉色微凝,冷笑道:「你的嘴很賤。」
「實話實說而已,你不喜歡聽,那就算了。」陳鐵擺手說道。
「選一件兵器,和我打一場,否則,你的女人要吃點苦頭了。」駱雨冷笑道。
陳鐵的身軀,再次繃緊,眯眼看着駱雨,呵呵笑了兩聲,說道:「你應該只是初入宗師,怎麼,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滿足你,想要動手,你可以動手了?」
「轟……」
陳鐵的話音一落,駱雨已經動手,身形電射而至,手中的大砍刀,劃出一片雪亮的刀光,完全籠罩陳鐵。
殺意沸騰,這一刻,駱雨的氣息大變,仿佛古時單騎闖陣的女武神般,氣勢驚人,大砍刀幾乎是一瞬,就已斬到陳鐵脖子前。
「砰……」陳鐵不曾移動半寸,直接揮拳,險之又險地,砸在了大砍刀的刀身上,大砍刀方向一變,砰然巨響中,直接斬在了他腳邊。
隨着一拳擊出,陳鐵身形也動了,欺身而上,一手,抓住了駱雨握刀的手,另一隻手,已經捏住了駱雨的咽喉。
「說了,你初入宗師,不會是我的對手,現在,你說我該將你怎麼樣呢,是殺掉,還是抓起來做人質?」陳鐵冷然說道。
說實話,現在一個初入宗師的強者,在陳鐵面前,還真是不夠看,經歷了r國一行,他的實力早就是宗師巔峰,何況,連殺數名宗師,他的戰鬥經驗,也大大提升,一個初入宗師的女人,還沒有讓他認真的資格。
「放開我,再戰一場。」駱雨皺着眉,說道。
被陳鐵捏住咽喉,駱雨卻似乎是根本不在意,說話的口吻,帶着命令的味道。
「你這個女人,想找死?」陳鐵被挑起了興趣,手掌輕輕一推,將駱雨推到了數米之外,搖頭笑道。
駱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剛才一招,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若不是投鼠忌器,剛才,他已完全,可以殺了駱雨。
駱雨的眼光有些冷,倒拖着大砍刀,一招被陳鐵製住,這令她心頭很是不爽,她不信,和陳鐵的差距會大到這個地步。
身形微弓,駱雨猛然一蹬地面,速度比之前更快,再一次,揮刀斬向了陳鐵。
「你這種女人,還真是欠揍。」陳鐵眼神陡然一冷,身形剎那消失,再出現,已是在駱雨面前,一拳已經轟出。
駱雨的身形太急,想避已來不及,看着,便像是她自己,傻呼呼地迎上了陳鐵的拳頭。
悶哼一聲,駱雨身形倒飛,砰然摔出了十餘米,那把大砍刀,也脫手,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駱雨,立馬翻身而起,只是下一刻,便忍不住捂住了胸口,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嘴角,也溢出了一絲血跡。
「清音在你們手上,否則,你已經死了兩次。」陳鐵呵呵冷笑道。
駱雨緩緩地站直了身子,眼神冰冷地看着陳鐵,說道:「你確實很強,怪不得能殺我青衣會兩名宗師,但是,我是女人,你照着我的胸前動手,是不是太無恥?」
被陳鐵一拳生生轟在了胸前,駱雨也不由感到了一陣氣憤,胸口,更是脹痛得厲害。
陳鐵的臉色,微微一滯,然後,脖子一梗,說道:「拳腳無眼,你沒死,已經是我手下留情了。」
駱雨默然,一時間,也不得不承認,陳鐵也不算說錯了,如果不是陳鐵手下留情,她確實是死了兩次。
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駱雨心中有些灰心喪氣,從小到大,她唯一的興趣,便只是煉武,所以,才會在二十五歲的生曰前,其實也就是兩個月前,順利晉升宗師。
原以為自己已經夠強,但,在陳鐵面前,卻撐不住一招,關鍵是,根據調查,陳鐵比她還年輕,這讓她有點失落。
在自己最得意的領域被人輕易打敗,無論是誰,都會感到失落。
不過,駱雨很快就擺脫了失落的情緒,看着陳鐵,冷然說道:「打敗我,只是證明了你的確很強,但今晚的死局,你可就未必能闖得過去了。」
「死局?」陳鐵眯眼問道。
駱雨呵呵笑了兩聲,說道:「沒錯,確實是死局,闖不過,那麼,你和林清音,都得死在這裏。」
陳鐵沉默,拳頭卻已經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