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了禮物,林清音又拖着陳鐵,去買了幾件禮服。
當然,是給陳鐵買的,明天要參加婚禮,陳鐵沒有禮服可說不過去。
完了兩人便回去了,回到莊園之中,小曦曦已經醒了,正在放聲大哭,把林老爺子和保姆急得團團轉。
這些日子,林清音帶孩子,已經帶出經驗了,抱着小曦曦回房,掀開衣服給小曦曦餵奶,立即,小傢伙便安靜了。
陳鐵也走回了房中,看着正在給孩子餵奶的林清音,下意識便舔了舔嘴唇。
「呸,看什麼呢想什麼呢?你舔嘴唇是幾個意思?」林清音紅着臉罵了一句。
陳鐵臉色一窘,尷尬道:「沒有沒有,我哪有想什麼呀。」
林清音哼哼了兩聲,以她對陳鐵的了解,不用想,也知道陳鐵心裏肯定沒藏着什麼好心思。
小曦曦之前已經哭累了,等吃飽後,不多久便睡了過去。
陳鐵小心翼翼地,將小曦曦從林清音手上抱過,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了嬰兒床上。
看着吮着手指頭的小曦曦,陳鐵眼中全是寵愛,這個小傢伙,睡着了,還是那麼可愛。
「你說,小曦曦還要多久,才會叫爸爸?」陳鐵將林清音拉了過來,一起看着小曦曦,順便問道。
林清音為小曦曦拉過被子蓋好,然後,白了陳鐵一眼,說道:「沒那麼快的,起碼還得幾個月吧,而且,要叫,也是先叫媽媽,才不會先叫爸爸呢。」
陳鐵頓時哭笑不得,無奈道:「連這個都要爭呀?」
「爭什麼呀,你能一直陪着她?我才會一直陪在她身邊,所以,她先叫媽媽,是理所當然的。」林清音說道。
陳鐵愣了一下,然後,不得不承認,林清音說得對,他不可能一直陪着小曦曦的,終究,他有很多事要做,還沒到能一直陪着她的時候。
「媳婦兒,小曦曦睡着了,閒着也是閒着,要不,我們努努力,為小曦曦添個妹妹或弟弟什麼的,豈不挺好。」陳鐵的目光,看向了林清音,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真是……」林清音沒好氣地白了陳鐵一眼,對這傢伙,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就知道,這傢伙心裏是沒憋什麼好心思的,想使壞,也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媳婦兒,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你不想多生一個?」陳鐵壞笑,伸手,已經抱着林清音,到了床上。
「才不生呢,你別想幹壞事,我今天,那個來了……」林清音紅着臉說道。
陳鐵一愣,然後忍不住泄氣,好嘛,看來是沒法幹壞事了。
「另外,今天千月特意從江北趕過來,我明白她的意思的,她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清苑集團,永遠都會是我的,說實話,我挺感激的,下次你見到她的時侯,記得替我謝謝她。」林清音突然說道。
「哎,謝啥呀,都是一家人。」土鱉下意識說道。
說完,他就知道完了,一看林清音的臉色,果然,已經有了怒意。
「呵,看來,你和她關係發展得挺快的嘛,這就一家人了?」林清音惱怒說道。
「媳婦兒,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土鱉第一時間認錯,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這得意忘形之下,真是啥話都敢說了。
「哼……」林清音翻了個身,決定不理這個土鱉。
不過陳鐵立即也順勢翻了個身,抱着林清音,倒也是沒說話,說多錯多,不如抱着媳婦兒安靜躺一會兒。
這種感覺,挺好的,媳婦兒在懷裏,小曦曦在旁邊的嬰兒床上,讓陳鐵很是滿足。
不過,也就半小時而已,小曦曦就醒了,哇哇大哭了起來,陳鐵第一時間跳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把小曦曦抱在了懷裏。
「你小心點吧。」林清音看着陳鐵手忙腳亂的樣子,一臉無語。
「放心,不會摔着小曦曦的。」抱着女兒,陳鐵一臉傻笑地說道。
神奇的是,小曦曦也跟着笑了起來,吚吚呀呀的。
看着這兩父女皆是笑得一臉傻樣,林清音更加無語了。
女兒在手,陳鐵便顧不上別的了,抱着女兒在莊園裏散步,得意得很。
第二天,一大早,林清音早早就醒來了,陳鐵則已經在替女兒換尿布。
這次,陳鐵算是領教了,帶小孩有多辛苦,這一晚上,小曦曦哭了七次,尿了五次床,總的來說,陳鐵一晚上,就沒怎麼睡,全伺候女兒了。
「媳婦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帶女兒這個淘氣鬼,不容易呀。」陳鐵握着林清音的手,感慨道。
林清音白了陳鐵一眼,說道:「其實,習慣就好了,也沒多辛苦,另外,趕緊換衣服,今天得去參加婚禮呢。」
陳鐵點了點頭,也沒耽誤時間,三兩下換好了昨天買的禮服,至於林清音,也只是略微化了個淡妝,然後,穿了件白色的禮服。
看着從換衣間走出來的林清音,陳鐵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穿着一身白色禮服的林清音,美若天仙。
雖然,平常林清音就已經足夠迷人,但此時,卻是真正的傾國傾城。
「古人說紅顏禍水,是有道理的呀。」陳鐵摟住了林清音,感嘆道。
「呸,不正經,趕緊出發了,今天我要做伴娘呢。」林清音無奈說道。
照例,讓老爺子和保姆照顧孩子,陳鐵開着車,在林清音的指路下,不到十分鐘,就到了一間普普通通的酒店前。
「婚禮呢,就是在這裏舉行,我那個朋友,其實你也見過的,就是我在公司時的秘書林嫻,在公司時,你還救過她弟弟一命的,記得嗎?」林清音說道。
陳鐵一拍大腿,說道:「記得,原來是她呀,怎麼,她怎麼會在天聿市的?」
「人家本來就是天聿市的,而且,她也算有福氣了,即將嫁的人,是劉家的少爺,劉家在天聿市,有着好幾間公司呢。」林清音說道。
陳鐵點點頭,陪着林清音,便走進了酒店,不過,走進酒店,眼前所見,卻是讓陳鐵和林清音目瞪口呆。
酒店裏,本來應該是佈置得很喜慶的,但是現在,被人砸了個七零八落,另外,林清音曾經的秘書林嫻,穿着婚紗,雙目空洞地坐在一張椅子上,臉上,有着數道血印。
酒店裏,已經有不少林嫻的親友,此時,都是哀聲嘆氣,毫無喜慶之意。
「小嫻,發生了什麼事?」林清音立即衝到了林嫻面前,驚訝問道。
林嫻毫無生氣的雙眼,看向林清音,然後,忽然抱住林清音,就哭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鐵一見這幅樣子,明智地走到不遠處的一個正嘆氣的中年人身旁,幾句話,就套出了這中年人的身份,居然就是林嫻的老爹,名叫林定。
「那麼,林伯父,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誰把酒店砸了?」陳鐵問道。
「唉,還能是誰,就是新郎官家裏人唄,人家瞧不上我家窮,認為我女兒配不上他家,所以,就讓人來把這裏砸了,而且,還把新郎官綁了回去,作孽哦,早知,我們就不該高攀人家的。」林定說道。
陳鐵頓時無語,這劇情夠狗血的,忍不住問道:「那個新郎官和他家裏人,如果不同意婚事早說呀,為什麼要等到結婚了才鬧這一出?」
「新郎官是喜歡我女兒的,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婚禮,他家裏人不同意而已。」林定嘆氣道。
陳鐵懂了,拍了拍林定的肩膀,然後,幾步走到了林清音身後,將打聽到的情況,告訴了林清音。
「豈有此理,這不是欺負人嗎,有點錢,就敢看不起人了,小嫻,別哭了,跟我走,今天,我得給你討一個公道,氣死我了。」聽到陳鐵所說的情況,林清音氣壞了,憤怒說道。
「清音姐,算了,劉家在天聿市,勢力挺大的,而且,劉文喜歡我,但他家裏不同意,我們去劉家,也會讓劉文為難的。」林嫻抬起了頭,淚眼模糊地說道。
說完,林嫻抹去了淚水,站了起來,對陳鐵行了一禮,說道:「陳先生,你也來了,讓你看笑話了。」
陳鐵剛想說話,林清音已經先開口了。
林清音此刻簡直出離了憤怒,說道:「怎麼能不去,今天劉家不給你一個交代,我就把劉家砸了,有兩個錢了不起嗎。」
陳鐵看得哭笑不得,想不到媳婦兒柔柔弱弱的樣子,生起氣來,也會如此狂暴,這都準備去砸人家家裏了。
陳鐵恨不得化身鹹魚,給媳婦兒喊666……
「到時,劉家人不給一個交代,陳鐵,你動手砸,把劉家給我砸顧廢墟。」林清音看了眼陳鐵,又說道。
「沒問題,媳婦兒你一聲令下,讓我砸哪兒,我就砸哪兒。」陳鐵老老實實地說道。
「那就走,我們去看看,劉家有什麼了不起的。」林清音手掌一揮,拖着林嫻,不由分說,就向酒店外走去。
林嫻,不僅是她以前的秘書,也是她很好的朋友,所以,見林嫻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一向柔弱的林清音,真的忍不住了。
「可是,可是劉家在天聿市的勢力,真的很大,我們鬥不過他們的,清音姐,陳先生,你們沒必要為我出頭。」林嫻焦急說道。
「沒事沒事,我們這次不是去講道理的,誰再敢為難你,我就讓陳鐵揍誰,打架這種事,陳鐵好使得很,別怕。」林清音已經拖着林嫻上了車,同時說道。
陳鐵:「…………」
心好累,媳婦兒的話,讓他聽出了有誰不服,就關門放陳鐵的架勢。
不過沒事,媳婦兒想為林嫻出頭,他自然得護着,況且,他與林嫻也是認識的,對此事,也不會袖手旁觀。
上了車,在林嫻的指路下,陳鐵開着越野車,突突突就向劉家殺去,十餘分鐘後,便已停在了一幢豪華而且佔地巨大的別墅前。
「這裏就是劉家呀,住的地方倒是挺氣派的,不過也不能欺負人呀,陳鐵,給我把大門踹了。」林清音像個女王,下令道。
陳鐵笑着,下車,一腳,將這別墅圍牆的大門踹飛了。
林清音拉着林嫻,一臉怒氣地走了進去,陳鐵就在她們身旁,隨身保護着兩人。
「該死的,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居然敢踹我家的門?」一個中年婦人,從別墅中沖了出來,看到林嫻,冷笑了一聲,尖酸說道。
「這個,就是劉文的母親。」林嫻看到這個中年婦女,下意識地捂住臉往回縮了縮,有些怕。
臉上的幾條血痕,就是這個婦女抓出來的,對於這婦女的潑辣,林嫻心有餘悸。
林清音看林嫻這樣子,什麼都懂了,小臉冰寒,走過去,揮手,就扇了這中年婦女一巴掌。
「你敢打小嫻,那我就打你。」林清音說道。
看着彪悍如斯的媳婦兒,陳鐵又想喊666了。
中年婦女捂着臉,怔了好久,才反應了過來,尖叫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該死,來人,給我將這些人,統統打斷腿扔出去。」
中年婦女的話音一落,從四處,衝出了十幾個保安,氣勢洶洶地,首先向林清音沖了過去。
陳鐵身形一閃,已將林清音護在身後,如林清音所說,打架嘛,他一向很在行的,特別是這次,帶着林清音一起跟人打架,讓他很是興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