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的時侯,發覺,自己睡在一張床上。
嗯,這床,這被子,都有股淡淡的香味,如果沒料錯,這是女人留下的體香。
所以,現在我在哪裏?我是不是被哪個女人睡了?睡了我的女人漂不漂亮?
陳鐵心裏,是充滿了疑惑的。
又看了一眼房間裏的擺設,整個房間偏粉紅色調,很多地方擺着布娃娃,可見,房間的主人,應該是個可愛活潑的少女。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肚子突然咕嚕咕嚕叫了起來,陳鐵感到了極度的飢餓。
除了飢餓感,陳鐵也感到了自己的身體情況,差得厲害,動動手指都難。
對這個,陳鐵是有心理準備的,使用邪針這種針術,憑空提高十倍實力,對身體的負荷太大了。
恐怕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不過沒死就算幸運了,如果不是死撐着嚇退了洪偉山,現在,莫敵已經可以替他在武院總部刻一塊墓碑了。
所以,現在陳鐵的心裏,滿是感嘆——能活着,真他娘的爽。
感嘆完,陳鐵的臉色就有點發苦了,實在是餓得發慌,另外,他也想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在哪兒,到底是哪個女俠救了自己。
「救命啊,小爺快餓死了……」土鱉虛弱地叫了一聲。
肚子餓了,叫救命總沒錯。
房間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沈萱萱驚喜道:「陳鐵,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陳鐵看着沈萱萱,沉默了兩分鐘,然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沈萱萱呀,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趁我虛弱,你竟然睡了我?」
沈萱萱一愣,然後大怒道:「放屁,剛醒來就胡言亂語,皮癢了是吧?」
「那你告訴我,我現在睡的,是不是你的床?」陳鐵一幅我早已看穿的樣子說道。
沈萱萱俏臉一紅,爭辯道:「把你從洪家莊園帶回來後,我情急之下把你放到了我睡的床上,你這是佔便宜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陳鐵點了點頭:「這樣說來,是你把我從洪家莊園帶回來,並且救了我,那我先謝謝你了,不過,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為什麼是不穿衣服的?」
就算不能動彈,躺在被窩裏,但自己穿沒穿衣服,陳鐵還是能感覺得到的。
沈萱萱呀,想不到你這麼狠,趁我昏迷,連褲子都給我脫掉了。
就這種情況,你敢說不是睡了我?
「呵呵,我不嫌辣眼睛,你就該偷笑了,把你帶回來,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給你脫衣服擦藥,否則你能這麼快醒來?就你現在這半死不活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的情況,我想睡你也沒法睡吧。」沈萱萱白了陳鐵一眼,鄙視地說道。
陳鐵:「…………」
好吧,人家沈萱萱這麼彪悍,根本不怕調戲,陳鐵臉皮再厚,也是沒法再口花花了。
「既然是你救了我,那麼,李漠等人的屍體,帶回來了沒有?」陳鐵終於是認真問道。
沈萱萱點頭,說道:「已經讓人送回武院總部了,另外,我在現場還帶回了一把刀,是你的吧?」
陳鐵連忙點頭,那把刀可是好用得很,可不捨得就這樣丟了。
「院長讓我跟你說,武院上下,都感激你這次做的事,不過,要防着洪家報復。」沈萱萱又說道。
陳鐵眨了眨眼,說道:「我去殺洪偉山,此事莫敵都知道了?」
「你已經昏迷五天了,院長怎麼可能還不知道。」沈萱萱答道。
陳鐵目瞪口呆,然後急道:「艹,我昏迷五天了?那我媳婦兒和李千月,豈不是急壞了。」
沈萱萱瞥了陳鐵一眼,說道:「你的情況,清音應該不知道,至於李千月,估計是急壞了吧,畢竟你五天沒回去了。」
「你就不知道替我去說一聲,隨便編個謊話說我有事要幾天再回去也好啊,別讓人替我擔驚受怕的。」陳鐵忍不住怒道。
沈萱萱呵呵冷笑了兩聲,說道:「救了你,現在還怪我沒去替你哄女人?敢不敢要點臉?」
陳鐵被懟得無言以對,得,人家沈萱萱能把自個兒救回來,該知足了。
「別說這個了,既然我昏迷了五天,那麼,洪家現在有什麼動靜,洪偉山被我斬了一刀,現在怎麼樣了?」陳鐵岔開了話題,問道。
沈萱萱頓時滿臉都是可惜,說道:「洪家派出數名武皇,將洪偉山接回去了,所以,洪偉山沒死,但洪家接回洪偉山之後,也沒什麼動靜,似乎不打算追究此事。」
陳鐵頓時也覺得有點可惜,斬了洪偉山那一刀,洪偉山必定傷得極重,但沒能殺掉,終究是遺憾。
事實上,以武王實力對上洪偉山,陳鐵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把一個武皇打成重傷,還將之嚇走,另外還宰了七八名武王,這份戰績,已足夠耀眼。
但陳鐵明白,下一次不一定就會那麼幸運了,無論怎麼說,洪偉山比他強得多,十八歲的武皇,下次再遇見,陳鐵不敢說自己還能抗衡。
說來說去,還是實力不如人,陳鐵此刻的心裏,對於實力的渴望,更重了幾分。
陳鐵想了想,又問道:「洪家接回了洪偉山,難道不打算報復?」
「對呀,我也有些奇怪,洪家沒有派任何有個人來查此事,至於原因,不清楚。」沈萱萱同樣疑惑。
其實,只不過是李平安帶着三位夫人到洪家走了一趟,所以洪家才沒有瘋狂派人來查到底是誰傷了洪偉山。
只不過,陳鐵和沈萱萱都不知道這情況,所以,覺得頗為不可思議。
所以說,有個厲害的師傅和很多厲害的師娘,好處還是不少的。
「好了,洪家沒有動靜,你們多注意就是,不過,我好歹是搶回了李漠等人的屍體,沒讓人家覺得我們武院之人都是膽小鬼,那麼,武院有什麼獎勵沒有?」土鱉顧不上別的了,雙眼放光地看着沈萱萱說道。
沈萱萱白了陳鐵一眼,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黑色玉瓶,說道:「這是你的空間玉瓶,你的刀和武院給你的獎勵,我都放在玉瓶里了。」
說到這裏,沈萱萱嘆了口氣,說道:「不過,陳鐵,以後別再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了,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以武王實力贏了洪偉山的,但是,你去冒險,不值得。」
「我也不想冒險啊,只是,既然加入了武院,那麼,有些事,就沒法袖手旁觀。」陳鐵說道。
沈萱萱的臉色,卻是變得無比凝重,說道:「如同洪偉山對洪家很重一樣,其實你對武院,也很重要,因為你的妖孽程度,不比洪偉山差多少,我,還有院長,都希望能看到你成長起來的一天,武院,實在太需要一個頂級強者了。」
陳鐵哈哈笑了兩聲,說道:「你們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自己有時侯都對自己沒信心,你們反而將我看成希望?」
沈萱萱抿嘴,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因為,除了你,我們已經看不到希望了呀,武院的實力,越來越弱,我們不怕死,但,有時侯真的感到累,感到絕望了。」
這次,李漠等四名武王戰死,武院的實力又弱了幾分,在古老家族算不上強大的武王強者,武院,卻已經沒有多少個了。
現在的武院,或者,只能算苟延殘喘了吧。
聽了沈萱萱的話,陳鐵心頭一動,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武院實力越來越弱,那沒事,只要自己的實力越來越強就成了。
很快,他就會擁有一名恢復到武尊實力的手下,以後遇到武皇,都不用自己出手了好嗎。
想到這裏,陳鐵心中再次一動,向沈萱萱說道:「以後,除了查林樂苑的下落,你順便替我查一查世上有哪些年輕時擁有武尊實力,但現在氣血衰敗的老傢伙,如果有這樣的人,無論如何,統統帶回來給我。」
沈萱萱皺眉,說道:「你要這樣的人幹什麼?」
「你別管,反正我有用。」陳鐵說道。
難道我想打造一批武尊手下這樣瘋狂的想法,我會告訴你。
疑惑地看着陳鐵,沈萱萱最終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這事我會注意的,這樣的人,我應該能給你找來不少。」
聽到沈萱萱的話,陳鐵瞪大眼,要不是現在渾身無力,他能激動得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