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人恭敬的跪在地上,對着殿門上方的牌匾恭敬的磕頭行禮。
二人輕輕的推開了大殿的古樸大門,邁步走入了殿中。遺留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人的心裏生出一股肅然起敬的感覺。
入眼的是一張碩大的方桌,方桌之上擺放着各種祭品,正中的位置放置着一個臉盆大小的香爐,爐中還插着幾支燃剩的香根。
方桌的後面是一條長約五米的暗紅色木條案,上面已經擺滿了前後三層的靈牌,想來必是這數千年來的皇室宗親。
條案之後是一堵寬闊的白色牆壁,上面掛着三幅栩栩如生的畫像。中間畫像之上是一名人類男子,雖非十分的俊俏,但是那剛毅不屈的神色卻有着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男子的畫像左側是一名女子的畫像,畫中的女子膚色白皙,面容和善,微微綻放的笑容仿佛讓人一眼便能看出她內心的純真善良。最右側的是一隻妖獸的畫像,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血盆大口微張,全身雪白的毛髮,尾根卻是一簇極黑的毛髮。畫中的妖獸呈猛虎下山式,給人一種隨時撲下的感覺。
想必這定是冰神帝國的開國先祖的畫像,那男子定是先祖大帝,身旁是他的妻子和戰寵。唯一讓冰軒二人疑惑的是為何一隻戰寵還要留下畫像,而且還要掛在眾祖先之上?難道這戰寵在先祖大帝心中的地位比自己的子女還要高?
冰軒輕輕拂去方桌上的灰塵,取出早先已經備好的供品,鄭重的擺放在方桌之上,隨後點燃香火,插在那香爐之中。他們二人向後退了一步,一起跪拜在地面的兩個蒲團之上。
「列位皇親先祖,後世子孫冰軒攜妻秋蝶前來拜祭。望先祖保佑,重振我冰神帝國的神威。」冰軒鄭重的說道,隨後恭敬的祭拜。
秋蝶也是表情嚴肅,這一刻,她知道自己真正的成為了皇室的一員,今後還有更長更遠的路要走。她只希望自己這一生可以長伴冰軒左右,為他生兒育女。
祭拜完先祖,二人開始小心翼翼的打掃着殿內的灰塵。為了表示對先祖的尊重,二人都沒有使用自己的能力,只是如同常人一樣。
擦拭乾淨了大殿,二人又將院內的落葉枯草打理了一番。隨後才坐在宗廟前的台階之上,簡單了吃了一些東西,恢復下疲乏的身體。
最後,二人再次拜別先祖靈牌,從殿內退出,繞過殿堂,向着山頂爬去。行了沒有多遠,便看到林立的石碑,一塊塊的坐落有序。冰軒二人每到一處石碑前,必是清理乾淨周圍的雜草,擺上簡單的供品,焚上三支清香,再恭敬的磕上幾個頭。
且行且停的過去了三個時辰,冰軒二人來到了最靠近山頂的地方,只見不遠處的草叢之中,矗立着三塊最大的石碑。二人先是來到了最後面的先祖大帝的墓碑之前,恭敬的打理、參拜,隨後又是清掃了一旁的第一任王妃的墳墓。最後,二人來到先祖大帝的戰寵墓前。
就在二人打掃過後,剛剛擺好祭品跪在地上,突然一道光芒閃過,二人消失在了原地。
渾渾噩噩之後,冰軒感覺自己到了一處陌生的空間之中,環視左右,身旁的秋蝶卻是不見了,冰軒的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
「孩子,到這裏來。」一道輕聲的呼喚聲從冰軒前面的未知處傳來。
冰軒一愣,隨後釋然,此地是冰族的宗祠,自己應該是誤入了祖地的某個禁制之中,而呼喚自己的人也定不是外人,而且那聲音聽起來甚是和藹可親。冰軒打消了心裏的那股疑慮與擔憂,信步向前行去。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冰軒來到了一座冰晶雕塑的前面,他仰頭向着高高的冰晶看去,雕塑的外形正是在宗廟大殿中所見的那隻戰寵的樣子,冰軒回想起自己正是在那戰寵墓前激活了禁制,心裏也明白了一些。
「孩子,不用多慮,正是我將你召喚而來」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冰軒終於聽清,聲音是從那雕塑中傳出來的。
「敢問前輩,您將小子弄到這裏有什麼事情?」冰軒恭敬的對着冰雕行了一禮說道。
「好孩子,每一名大哥的後人在成年之後都要來這宗廟所在瞻仰祭拜,雖然我的晶核製作而成的項鍊在那女子身上,但是我能感覺到你體內的血脈親近。」蒼老的聲音說道。
「隨我同來的那個女孩是我的未婚妻,不知前輩將她弄到哪去了?」冰軒擔憂的問道。
「那女娃只不過被我的靈魂之力擊暈過去,沒有大礙,此時的她正在別處休息,待我們爺倆交流之後,我會將她完完整整的還給你。」蒼老的聲音說道。
「那小子先行謝過前輩。對了,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冰軒問道。
「漫漫歲月,我已經記不清自己的名字了,只知道自己在此守護的任務,上次來到這裏的年輕人,好像稱呼我為冰帝。」那聲音說道。
「冰帝?您是先祖大帝的戰寵冰帝?」冰軒想着這曾經在古籍上看到過的名字,隨即醒悟過來。
「戰寵?呵呵,孩子,你知道的太少了。也對,這麼多年了,不曾有人對我銘文傳頌,也好,世間只需要一名先祖大帝,足矣。」冰帝說道。
「還請冰帝前輩為小子解惑。」冰軒恭敬的說道。
「孩子,放心,我在此的任務就是為後世子孫指引方向的,你能擁有那枚項鍊,看來定是新一任的冰皇。即為我大哥的嫡系子孫,就要參加那血脈的洗禮。在我身後有一方池水,你先進去呆會吧,一會回來,我再細細的給你說。」冰帝說道。
冰軒雖是疑問重重,但還是聽從了冰帝的安排。他繞過冰雕,向後面走去。
冰雕後方果然有一池水,在水池有四米見方,池中之水猶如被鮮血染紅了一般,而且還在汩汩的冒着氣泡。
既然是冰帝的安排,冰軒料想它也不會傷害自己。他輕輕的脫去衣服,向着池中走去。
池水很淺,僅至冰軒的腰部。他來到水池中央,盤坐下來,池水此時正好到他的下巴處,腦袋留在了水面之上,呼吸根本不受阻。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竟感覺到有一種針扎的感覺襲遍全身,而且那力道越來越大。冰軒咬着牙努力堅持着,忽然,一股強橫之力沖入腦海之中,冰軒感覺精神力一顫,隨後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