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四玄就這樣淒涼無比的死去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見龍老家主沒打算收屍,四方城主就命秦總管隨意地撿了張蓆子,把人草草蓋了,抬了出去。
大仇得報,龍包包頓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些。
他依偎在老家主的懷裏,輕聲說道。
「爺爺,這一次,包包能報仇雪恨,多虧了月姐姐。」
龍包包從未這般感謝過一個人,他只覺得自己前往僱傭兵城,遇到了葉凌月,是他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
月姐姐把四方令讓給了他,還把爺爺也送了過來,給了他最大的驚喜,他誓,他以後會用生命去報答月姐姐。
「不錯,多虧了那位好心的姑娘,包包,你現在是四方城主的徒弟,等你完成了拜師大禮,我們爺孫倆再登門感謝月姑娘。」龍槐老家主又何嘗不這麼覺得。
他由衷地感謝道,他也是被救出來後,才從燕澈等人口中得知,龍包包的性命和龍家,都是託了葉凌月的福,才抱住的。
「不錯,龍老家主,你們幾人舟車勞頓,也是疲憊了,拜師大禮明日我自會舉辦,今晚,你們爺孫倆就住在城主府吧,讓我盡地主之誼。」四方城主和氣地說道。
他既是已經決定了收龍包包為徒,那龍氏一族以後就和四方城結成了聯盟。
龍老家主自是不忘客氣了一番,這才在四方城主的安頓下,住在了城主府,連小烏丫等人,也被客氣地留了下來。
天下第一鍛的舉辦,雖然飽經了波折,可最終還算是圓滿。
四方城主也如願收了徒弟,眾人散去之後,東方使為的一干僕從,正在整理現場。
烈旭陽煉製的那柄日影鈎,還插在地上。
東方使費了些力氣,才將日影鈎拔了起來,上面還帶着洛宋的血跡。
日影鈎是殺人兇器,東方使早前也得了城主的命令,必須小心保存,不能讓外人接觸,幾日後徹查此事時,還需要用到。
東方使正要把日影鈎收起來,身前多了個黑影。
東方使抬頭一看,卻看到紫堂宿就站在了她身前。
這位尊上,年紀雖輕,可容貌無雙,猶如九天神佛,饒是東方使這樣的中年女子,在他面前,也要呼吸急促一番。
東方使有些不好意思,再仔細一看,卻現紫堂宿凝視着她手上的日影鈎。
「尊上,是想要看看這柄靈器?」
見紫堂宿既不回答也不否認,東方使自動認為,他是對日影鈎有興趣了。
紫堂宿要看,她自然也不敢多話,忙將日影鈎遞了上去。
紫堂宿伸出了手來,卻不碰觸日影鈎,顯然對日影鈎上的血不喜,他極輕微地皺了皺眉,衣袖一動,東方使只覺得手中的日影鈎微微一顫,就好像鈎體力有什麼東西,被抽了出去。
可在看日影鈎,上面的血跡依舊,沒什麼變化。
東方使正納悶着,身前的黑影已經不見了。
紫堂宿直接走人了,多餘的話,一句都沒留下。
留下了一臉莫名其妙的東方使。
感情紫堂尊上就是想摸一摸日影鈎?
紫堂尊上的異樣,要不要告訴城主?
東方使正想着,再看紫堂宿的背影,只見他走得極快,再看他的腳下,竟完全不沾地,凌空步行,這般的修為……
東方使頓時噤聲,不敢再往下想。
也罷,紫堂尊上能有什麼問題,他那般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會和這次爆炸有關係。
大人物的思維邏輯還真是古怪,東方使搖了搖頭,將日影鈎收了起來,回去交差去了。
紫堂宿孤身一人,也沒去參加四方城主設下的宴席。
等到周圍沒有他人的喧譁聲後,紫堂宿寬大的衣袖下,手掌攤開。
在他的手中,有一縷精神力。
精神力是他從日影鈎里抽出來的。
那是一股陰柔之中,帶着幾分韌勁的精神力。
那小女人的精神力,和她的性子還真像,帶了幾分狡黠,可惜還是魯莽了些。
瞬間用精神力煉化了日影鈎,嫁禍烈旭陽殺人,她的做法,的確讓真兇伏了法,但是,還是留下了後患。
只要事後,烈陽宗的人找上門來,四方城主重新檢查日影鈎,還是會現這抹精神力的存在。
腦海中,一晃而過,一張異常生動的臉。
跳出來搶船時,理直氣壯的模樣。
搶到了船後,小人得志的神態。
乾坤紫金袋被他反搶了後,氣急敗壞的神情。
從不認臉的紫堂宿現,他破天荒第一次,把一個人的臉記得如此深刻,揮之不去的深刻。
不過這種感覺並不壞。
甚至於,紫堂宿的嘴角,不由浮起了一抹笑來。
月夜之中,芳草萋萋,男子的臉上,那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卻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吹皺了誰心湖裏的平靜。
「就一次。」紫堂宿想了想,指尖一攏。
說完之後,紫堂宿頓了頓。
猛然想起,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包庇那個小女人了。
「最後一次。」他的指上,一簇比夜空還要黑的墨色火焰,燃燒起來。
葉凌月的精神力就如一縷燈芯,在墨的火焰中燃燒,最後潰散開,化為了一縷青煙。
這樣一來,就永絕後患了。
墨色的火焰消失了,紫堂宿的身影也跟着一閃而逝。
天空,剛好划過了數道亮芒,朝着四方城的某個方向馳去。
客棧里,葉凌月扶着鳳莘坐下。
「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傷口。」
鳳莘聽罷,耳根有些紅。
「我可以自己來。」
他和葉凌月雖是親密,可在她面前光着身子,卻是第一次。
「傷都在背後,你背後還長了眼不成。」葉凌月心疼着,迫着鳳莘坐下,親自動手,替他脫去了外衣。
葉凌月半路上遇到了燕澈等人,這時候,龍包包爺孫倆應該已經遇到了。
由於半路的相逢,她耽擱了些時間,鳳莘背上的傷,血液都已經乾涸了,部分破碎的鼎片,更是面目猙獰地扎進了他的皮膚里。
這一脫,卻是傷筋動骨,甚至有幾塊皮膚,大片大片被剝了下來。
葉凌月只是看着,就覺得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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