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骨?
葉凌月有些意外,多看了那塊符骨兩眼。
「可別小看了這塊符骨,這是古遺蹟里發掘出來的符骨。」
龐骨故作神秘道。
「古遺蹟又是什麼地方?」
葉凌月愈發好奇。
「古遺蹟就是當年天命念師一族被處決的場所。射月車也是從那裏發掘出來的。」
龐骨壓低聲音說道。
這會兒,眾人的吸引力都被變化了的地面吸引住了,反倒沒有人葉凌月和龐骨的異動。
加之地面不斷移動,發出響聲,他們的話,也沒人聽清。
「不是說天命念師一族是叛族,射月車怎麼會在他們手中?」
葉凌月很是意外。
「就是因為射月車在他們手中,才說他們是叛族。當初,女皇駕馭着射月車和紅月女皇大戰,已經佔據了上風。可某一天射月車卻失蹤了。後來發現,是天命念師一族的人偷走了射月車。他們準備銷毀射月車。事發之後,幾大王殿圍剿天命念師。那一族也委實強大,幾乎將九大王族擊殺一空,最終,是實力最強的兩大王族聯手,將其抓住。為了杜絕天命念師一族死灰復燃,他們全族上下,男女老少,統統被押送到了如今古遺蹟之地處決了。」
龐骨說的眉飛色舞,就好像他親眼目睹了那一幕似的。
而事實上,連女酋長也只是聽說罷了。
當年,匠矮人部落逃亡時,女酋長曾經經過那一帶。
她可以肯定,那一帶就是天命念師伏誅的地方。
他說起來時,還特別解氣。
誰讓天命念師一族嫁禍匠矮人部落。
「不過可惜的是,射月車被發現時,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幾塊符玉,崑崙女皇沒有了車輦,最終只是封印了紅月女皇,自己也本源之力耗盡,隕落了。」
龐骨說罷,葉凌月看向了他手中的符骨。
「難道說,這塊符骨是……」
「有點腦子,你猜到了。沒錯,這塊就是稀有的天命念師的符骨。看在你教我古文的份上,我讓你摸一摸。」
龐骨很是慷慨道。
這塊符骨,可是他偷偷從匠矮人的倉庫里順出來的。
女酋長還不知道。
有了這塊符骨,龐骨才可以冒充念師,進入九當凌絕崖。
葉凌月看了眼那塊符骨。
這塊符骨並不大,看上去像是一塊……頭蓋骨,不大。
她碰了碰那塊符骨。
一碰觸到符骨的一瞬,葉凌月忽覺得,耳邊傳來了一陣陣的哭聲。
「冤枉……」
「我不想死……」
那聲音,猶如魔音一般,貫穿過葉凌月的耳。
她手一縮,臉微微有些發白。
「怎麼樣,厲害吧,你也感受到了吧,裏面那股強大的念力。」
龐骨得意洋洋道。
這可是地道的天命念師的符骨,裏面還蘊含了上古的念力。
「這塊符骨。」
葉凌月欲言又止。
這裏面,的確有一股念力。
而且念力很強,也的確應該是屬於天命念師一族,只是,那並非是正常的念力,而是怨念。
葉凌月在那塊符骨里,感受到了非常強烈的恨意和冤屈。
天命念師一族,是被冤枉的?
千千萬萬的族人,被無辜誅殺。
他們和匠矮人部落一樣,都是被陷害的?
可這個念頭只是在葉凌月的心中一閃而過,卻沒有說出口。
天命念師一族是叛族的事,比起匠矮人部落的罪名更加的證據確鑿,她沒有任何證據可以幫忙辯解。
若是她這會兒出言反駁,只怕連龐骨都會立馬和她翻臉。
只是不知道……葉凌月想起了那一個「葉凌月」。
那個「葉凌月」是否也死在了那一場劫難中。
「快看,陣法出現了。」
龐骨洋洋得意着,炫耀完了自己的符骨,再將其收入了衣袖中。
地面的動靜,已經平息了。
那猶如波浪一樣起伏了片刻的地面,終於恢復了平靜。
眼前,出現了一個圖形。
「這是?」
葉凌月凝視着地面重新排列後出現的圖案。
「朱雀王族的陣法。」
龐骨看看圖案。
沒想到,眼前這座近乎破舊的古堡,當年是朱雀王族建造的。
「朱雀獸陣?」
葉凌月卻呢喃着。
眼前這個所謂的朱雀王族的折返,竟和自己當初掌握的武極八陣中的朱雀獸陣幾乎一模一樣。
武極八陣,對葉凌月而言,記憶有些遙遠。
因為離了神界之後,她就很少使用獸陣了。
沒想到,今日會遇到。
「獸陣?這是王陣,快,我們也進去,你看那些人都先發制人了。我們可不能落後了。」
龐骨一臉的興致勃勃。
他作勢就要進入朱雀王陣。
「慢着。」
葉凌月搖搖頭,示意龐骨先不要妄動。
雖然看上去和朱雀獸陣一樣,可葉凌月並不確定,王陣和獸陣是否是一樣的。
她想要靜觀其變。
和葉凌月一樣,虔藍佛陀和太陰聖女也沒有立刻進入王陣。
虔藍以前雖然也進入過九當凌絕崖,可是當時,她並非在這個古堡里,所以遇到的王陣有些不同。
她這一回,又是和葉凌月比試領悟神通。
雖然勝券在握,可虔藍也沒有輕敵。
她打算進入王陣的核心區域,直接進入九當凌絕崖的中心區域。
倒是那幾名佛宗的念師,他們顯然是第一次進入九當凌絕崖,所以很是激動,也沒請示虔藍就徑直走了進去。
他們一腳踩入了王陣的邊緣。
王陣緩緩運作,流光溢彩,那幾名念師腳下很是平穩,並無異常。
他們不由歡喜,朝着前方繼續走去。
他們又往前走了兩步,就是這時,一名念師驚呼一聲,他的身子斜飛了出來。
緊接着,又有一名佛宗的念師也飛了出來。
他們悶哼一聲,跌落在地。
等到他們起身時,臉色都同時變了。
他們體內的念力,居然就在方才那一瞬間,直接跌落了一半。
「虔藍佛陀,這?」
兩人都變了臉色。
王陣之中,還留着兩名佛宗的念師,其中一人神情惶恐,看向了虔藍。
另外一人,和虔藍一樣,都是老手。
他稍微鎮定一些,可此時也還在遲疑,是否還要再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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