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男孩的喊聲,所有人幾乎都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布店老闆走過來說:「你這孩子太皮了。」
「他被嚇的,都是被你們嚇的,你們胡說八道,我兒子才會做這種事情!」文文媽媽大聲說,反正自己兒子是委屈的,其他人通通是壞蛋。
店員們聽着這孩子媽胡攪蠻纏,都很生氣,紛紛說道:「報公安局吧。讓公安局的同志來處理這個事情。」
「媽媽,我不要,我不要進公安局!」小男孩用力拽媽媽的手,要把媽媽拉出門外去,他要趕緊逃,不要被公安叔叔抓住了。
「文文,你不用怕,不是你做的你怕什麼?」文文媽媽對兒子說。
可兒子對她的話一點都不聽進去。
寧雲夕對家長道:「你兒子都知道是誰幹的,公安局同志一來一清二楚,你難道會比你兒子不清楚事實是怎樣的嗎?」
「就是,就是。」其他人紛紛響應寧雲夕的話說,「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大人還不懂!報公安局!」
文文媽媽這一刻才發現事情不簡單了,眼看其他人全部都把她和她兒子圍起來。布店老闆走去電話機那邊。文文媽媽開始冒汗:「等等,同志,有話好好說。」
本來就該好好說話,事情都沒有弄清楚之前先張口罵人,這個家長的素質本來就錯在先。其餘人對文文媽媽的話繼續皺起眉頭。
「哪怕是他做的,他小孩子不懂事,你們怎麼可以報公安局呢?」文文媽媽強調,孩子小,犯錯了,同樣是足以原諒不以為是的。
對於這點,寧老師有話說:「報公安局,都是因為你這個家長不承認事實。你說的沒錯,孩子小是不懂事,但是孩子做錯事就該道歉,糾正。可是你一個勁地只知道維護自己的兒子,這些都是你家長的責任。」
「你說是我的責任?我把花瓶推倒的嗎?」文文媽媽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寧雲夕,「還有,我兒子錯了的話,你以為我不會教育他嗎?」
說着,文文媽媽忽然伸手,要往兒子腦袋上打下去。
看着這一幕,其他人趕忙衝上去攔着她。
小男孩文文立馬哇哇大哭。
「同志,你冷靜一點。」
「你們說我沒有好好教育我兒子,我現在不是教育我兒子了嗎?你們又想怎樣?」文文媽媽潑辣地叫喊。
寧雲夕見着先把大哭的小男孩文文拉過來:「別哭了。知錯能改。自己做的錯事,要好好道歉,爭取他人的原諒,記住以後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否則,長大了是要進公安局的,不是你媽媽打你一頓就能解決的事情。」
文文啜泣着,小腦袋抬起來看看寧老師,感覺這個女人和他媽媽完全不一樣。不會像他媽媽一樣說變臉就變臉,讓他覺得好可怕。
寧雲夕拿出小丫頭口袋裏裝的手帕,給小男孩吸了吸鼻涕。
文文慢慢停止了哭聲。
「來,和老闆說聲對不起。」寧雲夕溫聲對小男孩說。
「對,要和他們說對不起。」小丫頭在旁邊應和着寧老師的話。
文文看看寧老師,再看看小丫頭。
布店老闆走過來:「算了算了。」
「不能算了,這是讓孩子認知到錯誤嚴重性的問題。」寧雲夕強調。
想到寧雲夕的話有道理,布店老闆低頭對小男孩說:「你想對我說什麼?」
「對不起。」文文很自然地說出道歉的話。
「嗯,這樣就對了。主要是那個花瓶摔下來,會砸到你的,小朋友。」老闆邊說邊摸摸孩子的頭。
文文媽媽在旁邊大喊大叫了半天,結果沒人理她,兒子卻是和人家先道歉了,當場臉上掛不住,對兒子怒喊:「你過來!」
「別吼他!」寧雲夕對孩子家長正色道,「你再吼他,我會報公安局,說你涉嫌虐待兒童。哪怕他是你兒子,你都不可以這樣對待他。孩子有錯可以教育,但是絕對不可以虐待。而且整件事你這個家長首先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放任孩子一個人,你平常沒有對孩子做好安全教育,才會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
寧雲夕的每個字錚錚有力。讓在場的其他人一致點頭鼓掌。
文文媽媽老半天不知道怎麼回嘴。
布店老闆跟着說:「你平常要教育好自己的孩子不要皮,否則最後受傷的是他自己,同志。」
文文媽媽拿出手帕擦汗:「行,摔破的花瓶我賠你行了吧。」
「同志,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布店老闆都着了急,為這種家長。
文文媽媽反正不聽,走到兒子那裏抓住兒子的手,立馬往外走。
既然孩子都道歉了,老闆沒有理由攔着她。一群人只能對這種孩子家長感慨萬分。
「謝謝你,同志。」老闆轉回身對寧雲夕真摯地道謝道,「我送你一匹布吧。」
「不用不用。」寧雲夕忙擺手。
「不,你替我們證明了清白,應該的。」老闆說着,讓店員把剛才寧雲夕看中的那匹布拿過來。
寧雲夕向老闆拒絕,布店門口忽然有個人沖了進來,喊:「寧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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