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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他們書房裏太安靜,柳姨也擔心着怕他們出什麼事兒,走過來看了幾次。見沒事了,走去廚房給他們拿點兒點心端過來。
一個鐘頭過去了,兩個鐘頭過去了。孟晨熙開口道:「要不先歇歇,喝口水,吃點東西。」
聽她這樣一說,瀋陽博才知道口渴了,拿起水往自己嘴巴里倒着,伸手在柳姨端來的零食盤子裏抓了兩把花生放自己嘴巴里嚼動。
嘎吱嘎吱,邊嚼,他拿的筆頭在紙上敲打說:「你這個說的好像不對。」
「不對?」
「我記得我們課堂上老師不是這樣講的。我們老師沒有說過數學和物理有什麼關係。」
果然是這樣。一般老師哪裏會像他們大嫂,把各科內容之間的科xué lián系同時給同學們指出,都是講着應試內容。她現在按照自己大嫂說的,給他列一列,是想讓他融會貫通,更好地做橫向知識記憶。但是知道這人的脾氣,她也不會說直接反駁。
像那天家裏開生活會,她大嫂那種婉約迂迴的講話方式,給她印象太深刻了。真厲害。要學着點。
「要不,你自己看看,是哪兒不對?」孟晨熙說。
這女孩,不像那一天對着他咄咄逼人只是想說他不是了嗎?說來她第一天來和他見面讓他反感,正因為她這一點特別像他媽,看他哪兒不順眼只會趾高氣揚地站在高處鄙視他,看不起他。
瀋陽博看了看她,再低頭看看究竟哪兒錯,分析了半天,發現沒錯兒給他抓住。
孟晨熙再拿起水壺給他倒水喝。
瀋陽博眉頭一聳,對她說:「你今天挺沉得住氣,向誰學的招數?」
她今日和那日說話的語氣態度,完全判若兩人。到現在,他都快認不出這個人了。
孟晨熙心裏想着,轉變策略是對的,向自己大哥大嫂學習是對的。對這種嗷嗷叫的人,越是得尊重他,他才會越尊重你。
這句是那晚上她和她大嫂打電話時,寧雲夕告訴她的。也不知道大嫂從哪兒猜到她要面對這樣的人。再想想那晚上大嫂另外幾句話。一般這種人都是因為平日裏被強勢的人壓迫慣了,沒處發泄,只好嗷嗷叫。其實內心裏有些自卑的。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
回頭,她應該去醫學院和他借幾本心理學的書看看。不知道近來他在醫院裏怎麼樣了。他爸都打趣叫她多去他那兒借書。
「你在想誰?」
對面的瀋陽博忽然這樣問她。
孟晨熙怔一下,回過頭:「沒有。」
她現在給學生上課,哪敢想誰。
瀋陽博不信她這個話,剛才她出神時那抹表情又和平常的她完全不一樣,肯定是在想誰。
外頭傳來一聲。
「你回來了。」門口那兒柳姨給誰開門說。
是沈月韻在外面見完朋友回來了,進來以後看到孟晨熙在,吃了一驚:「你怎麼還在這?」
「上回說好了,要給你哥哥補課。」孟晨熙平心靜氣地說着。
沈月韻卻使勁兒盯着她:「你這人怎麼這麼厚臉皮,明明沒有能力還偏要來?我和你說,我媽半分錢都不會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