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水影辦公室內,照美冥處理好相當繁雜的公務,瑣事,想起了山村幸子那邊,對於這種前代遺留下的任務,她的立場不是特別好,加之現在的村子非常需要人才,類似山村幸子這樣的老牌上忍,照美冥有心要留下,培養成為得力的助手。
就是拋開這個助手的問題不談,山村幸子說的那個藥,也很讓照美冥感興趣,就算那藥不能量產,只要能切實的提高一部分人的實力,那對於村子的整體來說,也是無比巨大的跨越。
「這個,有點不好說···」半跪在照美冥對面的暗部,欲言又止。
照美冥恩了聲,露出意外的表情,正好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有着空閒,乾脆的親自走一趟吧,走進牢獄的區域,便是能聽到若隱若現的聲音,進去裏面後,那個聲音是逐漸的清晰,照美冥的臉色也漸漸變的古怪。
「啊啊啊!」歇斯底里的慘叫。
守在這監牢外的幾人,滿頭大汗,看起來是既害怕,又心虛。
照美冥揭開鐵門上的窗,聲音沒有了阻隔,直接透打出來,難以想像這個人是受到了什麼樣的對待,光是聽着這樣的慘叫,就足以讓聽者做噩夢了。
因為山村幸子是在最裏面的一間獨立監牢內開始的解剖,從門這裏是看不到正在發生的事情,只能是聽到那陣陣發寒的慘叫。
照美冥起了層雞皮疙瘩,把窗拉上,看向一旁那幾個負責看守監獄的人,問道;「多久了?」
「水影大人,那個,大概有三個時了!」
「三個···時嗎?」照美冥咋舌。
「是!慘叫聲不如一開始的那麼大,氣勢也減少了很多,那個···那個···」說話的人稍帶着點結巴。
「呼!」照美冥扶額暗想,現在裏面很可能正進行到關鍵時刻,貿然的進去,將有極大的可能會打斷山村幸子的事,幫不上忙也就罷了,再添麻煩,那是照美冥所不允許的,可是又萬分的想知道裏面所發生的事,究竟是怎樣的對待,才能讓一個人,慘叫三個時。
「讓青過來一下。」沉吟許久,照美冥有了主意。
而聽命離開的暗部,很快回來,隨同一起的還有青,青和別人不一樣,他有一隻白眼,這不是說青是日向家的人,這隻白眼是他移植的,他這裏有一隻,也就代表了日向宗家的一個人,出事了。
這也是可以想見的事情,畢竟,如血繼限界這樣的力量,沒有人會不想要,自然,凡事都有例外,僅僅是那麼少數的個別人會覺得血繼限界是咒詛。
「看看裏面。」照美冥也不廢話,直接命令道。
來時,青已經從帶他過來的暗部那得知了點事情的始末,知道自己該做的事,馬上,動用了白眼,白眼的力量,無視了前方的牆壁,牢門,包括距離,清楚的看到了裏面,那正在發生的事情,就見,青的瞳孔猛縮,白眼馬上關閉,身體霎時繃緊,還帶着不正常,沒規律的急喘息。
「看到了什麼?裏面,在做什麼?」照美冥問道。
「解剖!是,是,解剖!」
光是話語,並沒有多少說服力,語言的表達能力,終究是沒有親眼看到來的實在。
照美冥一看青的反應這麼大,更加在意,想了想,雙手對在一起,結了個印,腳下無中生有的出現了一灘清水,這水順着門縫進到裏面,慢慢的,沒有發出任何動靜的前進,來到發出慘叫聲的位置,山村幸子在做着什麼的地方。
照美冥閉上雙眼,將視膜,視神經和那片水相連,本是沒有形態的一灘清水,在無形的力量驅使下,慢慢的升起,然後,照美冥就看到了發生的事。
台架上,是那個山村幸子帶回來的人,姓名,來歷,全不知道,知道的就只有那是個女人,還有其是忍者。
此時,這個女人的肚子整個被手術刀劃開,裏面的內臟清楚的顯現在眼前,以血管,神經,皮膜為最低限度的連接,能取出的全部取出,被水定格在半空。
右腿,左腿,自上往下,皮肉被劃開,露出裏面的森森白骨,其中的肌肉,血線,讓人看的眼暈,噁心,胳膊和腿一樣,隨着女人聲嘶力竭的慘叫,這些被解剖開的部位,也在跟着抖動,顫抖。
照美冥的心仿佛凝固了一樣,殺人,這個事情不是沒做過,像這樣殘忍的對待一個沒辦法反抗的人,照美冥確確實實是第一次見,而,面不改色在做這樣事情的山村幸子,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仔細看會發現,那女人的身體,包括被帶到身體外的內臟,均是被一層水給包裹,那層水的作用,一個是防止失血,流血,可以將血固定在原位,另一個作用,是杜絕細菌跟病毒的侵入,感染,山村幸子的這份查克拉控制力,着實出乎了照美冥的預料。
沒有多看,照美冥很快解除了這個術,感覺今天,乃至於未來的幾天,是很難吃得下飯了,照美冥頭疼,也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就別看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照美冥的離開,山村幸子大鬆口氣,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汗,看着現在的局面,湊近唯一耳邊,用只有唯一能聽到的聲音道;「大張嘴!不能忍!痛就喊出來,絕對不可以合上,不然會咬掉舌頭的!」
這句話,從開始解剖到現在,已經是重複了五十多次,幾乎是非常頻繁的,山村幸子會提醒唯一,而唯一呢,嗓子喊的都快啞了,喉嚨很乾,很疼,當然,這點疼和身體各處所受到的痛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就快好了!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消極跟積極,兩種想fa hui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一個人的心態。
「唉!才跑了三十米!」這是消極。
「耶!已經跑了三十米,快完成了!」這是積極。
現在的唯一已經無法正常的去思考,痛苦剝奪了她的全部,山村幸子就是要引導唯一向着積極那一面去想,快好了,就快完了,避免唯一因為忍受不住,看不到盡頭,最終絕望的咬舌自盡。
可實際上呢,這還僅僅是開了個頭,接下來的七個多時里,會有更加強烈的痛苦在等着。
山村幸子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手酸,手麻了,要是可以的話,她想休息一會兒,歇一歇,不行啊,唯一等不起,也等不了,不能一鼓作氣的清除掉藥力,此前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給自己暗暗的加油打氣,山村幸子繼續投入到祛除藥力的工作中,而,唯一的慘叫,本是已經疲軟的,瞬間拔高了八度,痛苦的時間,總是過的無比緩慢,剩下的那七個多時,將是唯一的地獄,同樣也是山村幸子的巨大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