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離開後的半時,山村幸子撐着拐杖,在暗部的暗中陪同保護下,去往了水影辦公室,經過這麼一會兒的適應,初醒時的不適已經消退了很多,不需要旁人的幫助,山村幸子也能很穩定的行走,當然,離不開拐杖。
正好在辦公室趁着空閒時吃早餐的照美冥,聽到匯報,說是山村幸子來見,立馬放下手裏那吃到一半的便當,藏進抽屜里,起身迎了出去。
雙方的身份差距擺在那,無論如何都輪不到照美冥去迎接山村幸子,但,山村幸子為了霧隱,為了那個藥而受了很重的傷,而且還是霧隱現階段非常需要的優秀人才,於情於理,照美冥都要表現出對山村幸子的器重。
「有事直接跟暗部說一聲,我知道了會過去找你,沒必要親自過來的。」照美冥微笑道,攙扶起山村幸子的一邊。
「不,怎麼可以麻煩水影大人,我自己可以走動。」山村幸子搖頭道;「而且,我來也不是說什麼事,主要是為了,認罪。」
認罪?照美冥愣了下,沒回味過來山村幸子這話的意思。
另一邊,還沒離開水之國的唯一,走出隙間,解除掉八雲紫的變身,恢復自己原來的模樣,分出多道影分身,用土遁忍法製造出手術用的道具,手術刀,鑷子。
讓其中一個影分身去城裏買一套新衣服,身上的這頭,因為山村幸子的手術,已經變的破破爛爛。
身體裏有着那些線,始終是感覺彆扭,昏迷了是沒辦法,醒了以後,唯一可以用土遁忍法來遏制住血的流出,將傷口以外力來進行閉合。
土遁的捏造力僅次於水遁,只要將進行了性質變化的查克拉軟化,就可以當成另類的水來使用,固定血液不噴湧出體外這種事情,唯一也可以辦到。
說起來也真是大膽啊,低頭看着自己肚子上,手臂,腿上的那道傷口,觸目驚心,現在想起來,唯一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同意讓山村幸子給她做這麼危險的手術,手術這是成功了,萬一失敗了呢?
萬一山村幸子是騙她的呢,不是為了幫她擺脫藥控制,而是為了解剖她做研究,那又該怎麼辦,後怕的情緒,引起了唯一的點點恐懼,暗自提醒自己,以後不可以再這麼的草率,感情用事什麼的,在忍者世界裏,可是很短命的。
「哈!哈!」張嘴嘗試發聲,除了這樣的出氣聲,其它的音,發不出來,何止是發不出,喉嚨生疼的要死啊,僅僅是張口想要說話這個準備動作,平時可以很自然的說話,現在,喉嚨撕扯般,火辣辣的痛,唯一都懷疑自己的嗓子是不是就這樣壞掉了,能不能治好呢?
影分身們開始手忙腳亂的幫唯一拆線,以土遁忍法給唯一止血,得出空的唯一想起了臨出來前,山村幸子給她的那本筆記,正好現在得空,看看吧。
「唯一,對不起,給你留下了這麼不好的回憶,很痛苦吧,看着你撕心裂肺的叫着,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到非常心疼,也是在猶豫,到底該不該繼續下去,最後還是堅持下去了,與其讓你繼續對那個藥產生依賴,以後受到更大的傷害,不如現在就杜絕掉那個可能。」
這是一封信吧?唯一疑惑,繼續往下看。
「醫院開辦的勢頭很好,大家都很努力,把那當成了自己的家,唯一,你說過你喜歡那些孩子們,好不容易才有的家,可以,拜託你繼續支撐下去嗎,雖然這樣的話很任性,是我的一廂情願,但是,大家遠沒有你這樣的成熟,你是我見到過,最不一樣的孩子了,從時起就表現出了非常不同的心性,你認可我作為你的老師,我很高興,作為老師,我希望你可以幫我,照顧孩子們。」
這個是,什麼,唯一看的很不對勁,眉頭緊鎖,怎麼像交代後事呢?
「孩子們很懂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想過了,按照你說的方法經營下去,孤兒院非但不需要你往裏面投錢,還會有很大的盈利,那些錢,就全給你了,只希望你不要丟下孩子們不管,大富大貴什麼的沒有必要,只要能吃飽,穿暖,睡好,這樣就足夠了。」
唯一臉上的表情消失,抓着本子的手悄然捏緊。
「我,一直認為着,忍者是工具,那是時候就開始接受的教育,老師,同伴,同事,都是這麼說的,長大以後,漸漸的發現了不同,就算是忍者,彼此之間也能有着羈絆,好朋友,交心的存在,為什麼會有忍者是工具這樣的規則呢,不明白。」
「唯一,你是我唯一的學生,弟子,真的,為你感到自豪,對不起,沒能給你一件像樣的禮物,你大概會覺得我噁心吧,是個壞人,壞老師,對的,我就是那樣的人,雖然有開設孤兒院,又開了醫院,但是,這種淺顯的東西,絲毫不能掩蓋我的過錯。」
「好奇怪呢,冷漠如我,也會有這樣的感情嗎,唯一,我不後悔這樣做,因為比起我,你更能帶給大家好的生活,而且,總算也是你的老師,我想最起碼的,能幫你擺脫掉一個麻煩,最後,還要繼續的麻煩你,請幫我照顧大家。」
一個簡陋的笑臉圖在最後。
唯一合上雙眼,消化着這些內容,不多時,蹭的坐起,其它影分身大驚,這線還沒拆完呢,拆到一半而已。
唯一才不管那些,提前用土遁忍法將傷口進行凝固,阻隔了血的流出,解除掉周圍的影分身,在城裏的某家店裏在選衣服的影分身,忽然消失,旁邊的店員,其它看到的顧客,均是看的愣住。
扯掉身上那些破布,隨心而動的,腳下的土開始律動,化作了散霧狀的飄帶,一條,兩條,三條,很快上到了十條,這些散霧狀的飄帶環繞在唯一身邊,像是十條龍,遮擋住唯一身體的同時,也提供了相當可靠的防禦力跟攻擊力。
從肚皮,從腿,從手臂等中間部位分出去的線,沒有剪斷,另一頭還在身體裏呢,線是被血給染成了紅色。
「哈!哈哈!哈!」唯一在說什麼,沒人能聽懂,駐足片刻,瞬間暴起,向着霧隱村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