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國主意氣風發,麾下文武也大為振奮,全都在拍着林炬的馬屁,生恐自己反應不及時掃了這位國主的雅興,畢竟,大家都知道,林炬不是什麼仁慈的君主。
不管是對外,還是對內,林炬都談不上仁慈。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道身影突然掀開了大帳簾幕走進來,掃視越國文武一眼,才笑道,「諸位,我是不是打擾你們的雅興了?」
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外加這句話?
林炬臉色巨變,色變中更抽刀在手。
一群披着戰甲的武將也紛紛怒喝起來。
「賊子休傷我主!」
「保護陛下!」
「護衛呢?這群該死的近衛,竟然敢讓陌生人闖入王帳?」
…………
新進來的就是蘇恆,在場的越國國主加文武,當然不認識他,不認識又如何?沒有誰不明白不清楚,國君召集了一眾文武議事的時候,商量的還是如何破城的大事,突然有陌生人不請自來,闖了進來?
這樣的事,在場誰都明白這是什麼性質,什麼意義!
刷!
比武將們動的更快的,是原本立身在林炬王座後方的一中年,一老者,兩個身高或乾瘦或魁梧的身影,都是一步數米,猶如靈巧的猛獸跨過所有文武,擋在了林炬身前。
這兩位就是林炬供奉的高手,他身為經常入侵大唐的越國國君,怎麼可能不注意自己的安全?
他也知道明白一個道理,不管大唐內部有多麼腐爛腐朽,不管有多少投降派賣國黨,煌煌大唐傳承千年,怎麼可能沒有幾個忠臣義士?
只要有誰,散盡家財請幾個高手來刺殺,那類可以飛檐走壁,輕鬆一拳打死一頭牛馬的高手,就有的是機會,來刺殺他。
對於自身安全方面,林炬是絲毫不會怠慢的。
也是兩個供奉站在他身前之後,林炬才壓下了所有驚愕驚異,大笑道,「好,不管你是誰,竟然單槍匹馬殺入我王帳之內,我一定給你留個全屍!」
「這是對於一名強者的尊重!」
他也覺得不可思議的,即便他知道供奉類的高手,實力很強,可現在這是哪裏?十幾萬大軍紮營之地,王帳之外無數軍士在游弋巡邏,一般的供奉,真的能悄無聲息殺進來?
連守在王帳外的親軍,都被蒙蔽了?直到現在,他多沒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
他都不確定,自己供奉的兩個傢伙,有沒有能力做到這樣的大事。
伴隨着林炬的大笑,兩個供奉也是冷笑着出手,一個拳勢如奔雷,走的是一力降十會的路子,出拳剎那罡風翻滾,更有種要把蘇恆一拳砸成碎屍的氣勢。
另一個步伐玄妙游離而出,仿佛盤旋在天空的一隻雄鷹,沒有直接出手,在把握尋找最佳機會。
面對這樣的圍攻……
蘇恆想笑。
沒有任何出手動作,不管是那走一力降十會的魁梧中年,還是靈巧迅猛的老者,都像是突然變成了雕塑似的,噗噗跌落在地面上了無生息。
一群跑動起來有些慢的猛將們,此刻剛剛衝到了林炬身側,蘇恆還是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就也噗通通摔倒一地,狼狽的無法形容。
眨眼時間,整個王帳已經只剩下林炬,還有幾個文臣還站着。
林炬,「……」
上一刻還豪邁大笑,要給蘇恆留個全屍的林炬都懵逼了,有種不知所措的凌亂感。
還是幾米外一個抓着酒杯在發呆的文臣最先反應過來,「這位壯士,不管你是受誰僱傭,對方許諾了什麼好處,只要你現在離開,當做沒這回事,我越國上下,都願意雙倍,不,十倍補償!」
開玩笑,兩個越國供奉的超級高手,一群戰場上都是猛將的存在,竟然就這樣全跪了,從頭到尾都沒見蘇恆有什麼出手痕跡。
這樣的高手……
明顯有些超出想像了,至少他們印象中,現實就不應該存在這級別的怪物。
林炬也在這時反應過來,不管心下多麼震撼,還是快速大笑道,「是我小看了你,不,何相也小看了閣下,區區世俗財物怎麼配得上閣下,我也相信,大唐一方,根本拿不出什麼寶物能請得動閣下來我王帳。」
「這樣吧,閣下若有興趣,不如來我大越如何?我林炬,願以異姓王待之,有我林炬在的一天,閣下就是我大越親王,榮華富貴,權勢財富,只要我拿的出,閣下就可以無限享用!」
說着說着,林炬也是雙眼放光,他怎麼也想不到,蘇恆能恐怖到這地步這程度,開玩笑。
他供奉的兩個傢伙,可是自稱絕對屬於全人類最頂尖層次,以前,也幫他擋下了好幾次來自大唐的暗殺。
這兩個傢伙,甚至不是林炬親自請來的,而是來自大商,似乎是受了大商權貴的指派,才來助他保護他的。
不要以為大商和大唐,同出一源,都是地球時代五代十國里的漢族子孫後裔,就會相安無事,不能長生的世界,皇權爭霸,誰不想吞了對方一統天下,一統全世界。
大唐衰落腐朽了,大商橫插一槓,想給這邊來一點雪上加霜,也是很常見的。
他以前也以為,個人的武力強大,是有極限的,他身邊兩個傢伙已經足夠優秀……可這在蘇恆面前,也太菜了吧?
手下那群都是堪稱百人敵的猛將,一樣菜的不可思議。
這樣的蘇恆站在他面前,他可不想只是花些財富寶物,送走,而是想把對方拉上自己的戰車。
開口就是異姓王,他相信不管對方是被誰說動出手的,背後的傢伙都不可能開出這樣的價碼。
別以為高手能成為供奉,就可以像貴族一樣作威作福無所不能無所不享,他們充其量也只是待遇更優越的保鏢,而且因為要保護一個個目標,自由度也不大。
這個世界真正的權勢者,還是皇族、貴族等等。
林炬再次的笑聲下,蘇恆都笑出聲了,這傢伙,還想許以王位拉攏他?是該誇他腦迴路清新脫俗,還是……
「我來,沒有受任何人委託,來也只有一個目標,你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以後不得主動掀起任何征戰。」
蘇恆一句話講出,林炬臉色大變,「閣下,這一點,恕難從命。」
「不,你會的。」蘇恆笑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