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球突然固定看向了一個方向,谷濤手一揮,漫天的無人機從四面八方嗡嗡着就過去了,就像是嗅到了血腥的螞蟥似的。
谷濤把白色的外套脫下扔到一邊:「你看店。」
修靈叫了一嗓子,但她剛開口,外頭的黑暗嗖的一聲就消失了,而谷濤居然也就這麼消失了,她眨巴着眼睛愣在原地,直到外頭的顧客敲着窗戶喊着「老闆買東西」時才把她給喚醒。
「跑哪去了啊……」
修靈一邊給人做奶茶一邊琢磨着谷濤跑去哪了,他按照道理是沒有那個能耐的,可是剛才他就是憑空消失了吧。
而此刻的谷濤已經站在了一棟高層公寓的樓頂上,他沒有啟動戰甲,因為戰甲正在執行升級,現在穿不上,雖然有備用的,但他不太喜歡備用的那一套。
「你是個弱雞來着,艦長不要你逞能。」
谷濤撇撇嘴,伸出手在隔空對着一個房間畫了個圈,無人機一擁而上將那個房間所有的路徑都封死了,並時刻準備着攻擊。
「吶,我看你這次升級效果怎麼樣。」
說完,谷濤在樓頂一腳踏出,無人機立刻在他腳下形成踏腳的平台,谷濤發力踩下第二腳,無人機序列繼續在前方組成平台,接着他就像能夠在天空中行走一樣,慢慢走向了他所指向的那扇窗戶。
「艦長,你掉下去是會摔碎的。」
「不是有你麼。」
谷濤站在窗戶前,數架無人機開始用光線切割對玻璃進行切割,不消片刻玻璃就被完整的切下,谷濤推下窗戶,後頭的無人機立刻接住了玻璃並用這塊玻璃形成了一塊給谷濤墊腳的緩衝台。
他從窗戶里鑽了進去,然後背着手往屋裏走,不過當他推開門之後,屋裏卻只是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但小邪神發現的地方就是這裏,而且從這裏的佈置來看,理論上是沒有人走動過,而無人機過來的速度也極快,就連谷濤也是跟着小邪神通道來到這裏的。
「薩塔尼亞,分析空間中熵增情況。」
這個可就厲害了,天地間萬物只要是存在於這個宇宙空間裏的,甭管你是什麼都可以被檢測出來,什麼玩意瞬間移動、什麼玩意空間門傳輸、什麼玩意高速瞬移,只要是有能量行為就會出現熵增,而這個熵增雷達也是根據小邪神二號弄出的那個奇怪的精神體的真實數據測量來製作的。
這個雷達可以測量周圍空間的平均相對熵增值,然後用現在空間裏的相對熵增值減去這個數字再減去他們所有人自帶的相對熵增值,就會得出一個差異值,而這個差異值就代表這裏之前是否存在過法術之類的使用痕跡。
「艦長,空間中熵增穩定,並沒有檢測到近期內使用術法的痕跡。」
「有意思。」
谷濤展開面罩去查看了一下那具屍體,經過檢測發現屍體的年齡為十九歲,女性。死亡時間居然是一個半月之前,死亡原因是卵巢癌,根據面容掃描可以輕易的從數據庫里調取這個女性的死亡證明,正兒八經醫院開的,而且已經辦理了銷戶手續。而屍體本身也經過了防腐處理,現在基本上就像是一個法器似的存在,被十二顆木釘子固定在床上。
「薩塔尼亞,報警吧,通知基地。」
「好的,艦長。」
知道世界上的事什麼才是最離奇的麼?就是一個全世界都在找的人,突然在離家幾十公里的地方報警說發現一起兇殺案,然後探員趕到的時候,發現還真的是他,並且他還以證人的身份在場,當經緣趕過去時,他居然在做筆錄。
「你居然在這做筆錄……你知道外頭翻天了麼。」
「停一下。」谷濤伸出手勾在經緣的後脖子上,把她拉到了一邊:「有人在通過巫術類的法術控制我的心智,我就問問如果我被控制了,你猜猜會有什麼結果。」
經緣臉色驟變:「真的?」
「這還能騙你。」
「那你被控制了沒有?」
經緣問出這句話之後,谷濤都沒反應過來,她想了想突然也就笑了出聲:「我有點傻吼……」
「乖,我不歧視傻子。」
經緣捶了他一下:「現在怎麼辦?」
「這就是基地的職責所在了,我已經正式卸任了對不對,我不再插手基地的事了,所以我是以報警的形式來處理。」
說起這個報警,當時出勤的人過來之後看到谷濤站在這裏,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的,他們雖然知道谷濤卸任了基地太上皇的職位,但看到他的時候,還是慫的,因為這裏沒有一個人沒被他狠狠操練過。
所以處理起來格外的小心,生怕在那個點沒做好,被谷濤拎出來罵一頓……這傢伙哪怕是一介布衣,那也是可以對暴力機關使用暴力的人啊。
「那你卸任了,那些事就不管了?」
「當然不管了,我花了這麼多年來打造基地,最後如果還是需要我來處理這種事,那我之前那麼蹣跚的把他建立起來的意義在哪?」谷濤雙手插兜,一臉傲嬌的說道。
「可是現在基地大部分人手都出去到世界各地調查追捕人類復興會了。」
「他們還有餘孽?」
「嗯,不光有,還在不斷的壯大。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妖靈的社會安全,現在全世界各地都開始採取措施了。」
谷濤摸着下巴:「取消人類復興會的恐怖主義身份,換成邪教。六子上!」
經緣一愣,呆立了半天,然後一拍大腿:「對啊!」
「所以啊!」谷濤咬牙切齒的戳着經緣的頭:「以後多動腦子啊!!!」
「哎呀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而旁邊的探員們看到谷濤在戳經緣的頭,他們也不知道幹啥了,也不敢問,反正其他人如果這麼幹,要不被警衛拉下去一頓暴打要不就被經緣老大提着腿扔進小黑屋,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你大爺還是你大爺,太上皇仍然是太上皇。
谷濤其實是不害怕被人思維控制的,小邪神可不是開玩笑的,精神力之王,可以和薩塔尼亞互相懟過載的傢伙,但這件事就非常有趣了。
這裏頭有三個點很值得人去關注,第一就是動機,控制谷濤的動機是什麼?第二就是方式,那個人到底是用怎樣的方式在干擾着谷濤的情緒並試圖控制思維。第三個點就是這個人是怎麼精準定位到谷濤的。
這三個問題讓谷濤很好奇,但他並不打算自己親自處理了,如果這幫傢伙不能給他滿意的答覆,就去大西北養護月牙泉吧。
「你在盤算什麼?」
谷濤一愣:「你怎麼知道?」
「你那表情……」經緣回頭看了幾個正在勘察現場的探員:「你不是在琢磨如果他們調查不出來就下放去山溝溝里放羊吧?」
聽到這句話,那些探員的菊花里的汗都被擠出來了,一陣酥麻從尾巴骨延伸到了頭頂,一個個惴惴不安的偷瞄着谷濤。沒錯了,是他……他幹的出來,已經有二十多個被流放到長白山去養護山林了,再多幾個去大西北種樹的一點都不意外。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谷濤連連擺手:「別給年輕人壓力。」
壓力……他們都快被壓死了好吧,這可是太上皇作為當事人的案子,巨艱難。其他案子破不了還能提交上一層解決,可是太上皇的案子破不了,他們上一級不敢接的……
不過有壓力才有動力嘛,他們幾個的動作都要比之前快了許多,而谷濤在把筆錄做完了之後,就準備離開。
「你跑什麼啊,你這兩天在哪裏啊!」經緣從後面追上了他:「別跑啊。」
「想知道啊?」
「昂。」
「跟我來,帶你去看老公。」
「老公?」
跟着谷濤來到了幾公里之外的南瓜車外,這裏已經迎來了高峰,修靈在裏頭就像練功一樣,雙手都出殘影了,又是調製奶茶又是摳雪糕還得順便看一下南瓜球炸沒炸好。
「您的大杯加冰。」
「您的中號球。」
「您的蛋奶慕斯,好再加一份南瓜球是吧,稍等。」
經緣在外頭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屌了,回頭看着谷濤:「你們就在這幹這玩意?」
谷濤沒說話,只是拿着一瓶超高效消毒液對着自己所有裸露在外的地方呲呲的噴着,等全部處理好之後,他把消毒液往經緣手上一塞:「消毒,來幫忙。」
經緣:「???」
「你跑去哪了?」
「去找線索了,然後報警了。」谷濤走回南瓜車上換上衣裳,然後拿出一套備用的放在一邊:「我還騙了個助手來。」
「誰啊?」修靈不耐煩的說:「快點吧你,我這忙不過來了。」
正說着,經緣一臉茫然的走了進來,而修靈看到是她之後,突然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喲,媳婦是你啊。」
「滾。」經緣白眼一翻。
「衣服換上。」谷濤把制服扔到經緣的頭上:「快點幫忙。」
「我那邊……」
「別廢話了。」修靈塞了個被人退單的南瓜球進了經緣的嘴裏:「幹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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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為是過生日晚上跟朋友出去吃飯,然後喝了點他們從奇怪國家帶來的奇怪飲料,這飲料他媽的有酒精……回來就睡死過去了,沒來得及請假,抱歉抱歉。
祝大家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