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延慶走後,那群公子哥也抬着馬俊與李鐵離開了現場。
其實李鐵沒受什麼傷,幾乎全程暈倒在地。反觀馬俊則不然,身上已經被血染紅了,雖然臉上的血擦了擦,但依然是「血人」一個。
徐三立在打鬥的時候就一直在外圈,他膽子小。一直沒敢上前。此時看着渾身是血的馬俊,渾身都有點哆嗦,顫着聲說道「要不要給你家裏打個電話?」
馬俊擺了擺手,輕聲說道「去醫院。」
幾輛車就直奔市中心醫院而去。
還留在現場的只有喪標一伙人了,緩了好一會,喪標摸出手機打了電話,不一會的功夫呼啦呼啦又來了一群人,攙着這個,抬着那個都上了車。
這次去的地方很偏,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因為去的地方叫「皇宮」。
此皇宮可不是燕京那個,不過這個地方卻非常有名,因為這裏的主人叫白青紅。
這是個大型別墅群,都是白青紅的產業。總佔地有5萬平方的面積,基本上已經是自成一個村落了。四周有白色的柵欄圍着,裏面到處是小橋,大樹之類的景點,遠遠望去猶如風景度假區一般。
別墅群中間是個4層的超大型的房子,說是房子而不是別墅,是因為這裏大概佔地5000平方,而這裏也是白青紅的住所。
等車開到地方後,自然有人扶着受傷的喪標進了門。
到達頂樓的一個會議室里,扶着喪標的人自然出去了。此時屋子裏除了他之外,還有5個人。
坐在主位的當然是白青紅,慈眉善目的一個老頭,身穿一身唐服。
白青紅身後站着一人,正是師爺李名揚,手裏拿着把摺扇,正在把玩。雖然他是師爺,但是也有另一個外號,黃蜂。
喪標最是看不起李名揚的,雖然大問題沒有,但是兩人之間的齷鹺卻不少。不由的撇撇嘴,向其他人看去。
他旁邊的是白佑乾白少爺,也是白青紅最得意的兒子。
對面的是青蛇,青蛇身後站着的是一個禿頭和尚,而這個和尚正拿着佛珠,閉着眼睛默念佛號。而這個和尚也是四大干將之一,此時屋子裏加上他自己,正是四大干將。
白青紅左手邊坐着一人,他也認識。這人是東南亞那邊的中間商,只要是聯絡兩邊的「貨物」。
白青紅正和中間商說了幾句話,那個中間商就告辭而去。
青蛇看見喪標一身傷的回來,不由的皺眉問道「不是讓你去抓叛徒嗎?怎麼回事?」
兩人同屬於武力值高的,只不過這青蛇陰招太多,喪標看不慣,因為兩人之間的交際並不多。此時聽見青蛇問話,喪標知道這是代表大哥在問話,就老老實實的講了一遍。
聽到有人能傷了喪標,而且還是毫無反抗的被打,白青紅也皺了皺眉,但也沒有說話,依然不緊不慢的喝着茶水。
師爺晃了晃手裏的摺扇說道「既然失敗了,那這個後果誰來承擔呢?」
喪標也知道這一關過不去,雖然大哥沒說話否認,那就代表了默認。
不過他是不肯自己就範的,看了看對面的青蛇,說道「這次我認栽,幫規我懂。不過我記得前幾天也有一人任務失敗了,怎麼就沒人知道呢。」
他話說的輕巧,可是在座的都知道說的是青蛇,只是和他的失敗不同之處在於,喪標是白青紅的命令,而青蛇是白佑乾的命令。
青蛇看了看喪標,沒說話。但是他卻記下了這次的事。
白佑乾自然知道青蛇的起因在他,連忙解釋了一下,說自己只是讓青蛇幫個小忙,不是命令云云。但是失敗就是失敗了,還折損了那麼多兄弟。
看似白佑乾在幫青蛇辯解,實則卻公然說青蛇的失敗是罪有應得。
青蛇實在忍不住了,站起身就想問白佑乾,可是卻被師爺用眼光攔住了,只好不甘心的座了回去。
屋子裏有些沉默,白青紅喝了幾口溫熱的茶水說道「好茶不能直接用開水沖泡,應當用溫水燒開,待水稍涼一些再去泡茶。」
「你們幾個啊,還在這裏勾心鬥角的。我都看膩了。不過既然喪標這次任務失敗了,該懲罰還是得懲罰。名揚啊,幫規是什麼了?」
師爺李名揚笑了笑,說道「按幫規,幫主任務失敗,取四肢。不過,白爺。我認為是不是有點過重了,此時正是用人之際,而且喪標也一身傷。何不讓他將功補過?」
白青紅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說道「哦?怎麼個將功補過?」
屋裏幾人都在看着師爺,唯獨和尚依舊閉目念經。
李名揚掃了一眼閉目的和尚,笑道「這次中間人來,說有一批白物過不來,不如讓喪標親自去取,也防止半路出了差錯。」
閉目念經的和尚聽到這裏,不由停了一下,又接着念經了,好似沒聽到一般。
白青紅想了想說道「也好,讓啊標過去一趟也好。那這事名揚你就安排好了。」
李名揚答應了一聲,不再說話了。可一邊旁聽的白佑乾不幹了,正衝着師爺擠眉弄眼。
正好被白青紅看見,臉一沉說道「你幹什麼呢,有話直說。」
被父親發現的白佑乾不由的有點害怕,猶猶豫豫的說這次自己也想跟標叔去看看。
白青紅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白佑乾只好低着頭生悶氣。
說完話之後,白青紅就帶着白佑乾走了,之後是和尚也跟着走了。喪標不願意和屋裏這兩個人多待,也叫了兩個手下扶着走了。
還在屋子裏的只有李名揚和青蛇二人。李名揚不由對着青蛇笑了笑「有空嗎?去喝一杯?」
青蛇皺眉沒說話,只是看着李名揚。
「既然你不去,那隻好我自己去享受了。只是可惜了正宗的雄黃酒喝一瓶就少一瓶嘍。」李名揚誇張的說着話,往門口走去。
「等等我去。」青蛇最喜歡的酒正是雄黃酒,此刻聽到師爺說酒是正宗的,不由的勾起了他的酒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