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內
余漫兮跟着傅斯年進屋後,年年趴在沙發上一個勁兒叫喚,爪子不停在沙發邊緣試探,月份尚小,不敢往下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年年……」余漫兮跑過去,把小奶貓摟到懷裏。
「你隨便坐。」傅斯年脫了外套往臥室走。
余漫兮本想抱了貓就趕緊離開的,可是難得過來,總是捨不得,伸手給貓順毛,無奈得嘆了口氣。
沒想到傅斯年這種人會接受家裏安排相親。
那天在會所見到的時候,他張弓搭箭的姿勢,帥到炸裂,肌肉繃緊的時候,將衣服都微微撐開。
弓箭脫弦而出,狠狠刺中她的心臟,一瞬間整個世界燼滅,滿心滿眼只剩他。
就如一首歌里唱的:
【在我心上用力的開一槍】
她一邊擼貓一邊發呆,隨着臥室的門打開,余漫兮扭頭看了一眼,整個人都傻了。
傅斯年進屋沖了個澡,此刻穿着白色浴袍,精壯的腰身扎着一根白色腰帶,露出胸前的一小塊肌肉,身上水漬都沒擦乾淨。
她能清晰看到一滴水珠從脖子上蜿蜒而下,沒入浴袍中。
浴袍很長,只露出一小截精壯的小腿,他隨手扯着毛巾擦頭髮,直接坐到她身邊。
他身上還有熏人的熱氣,撲面襲來,熏得她心肝直顫,簡直了。
余漫兮餘光瞥了他一眼,他伸手擦拭頭髮的動作,禁慾懶散。
蘇得要命。
年年喵嗚叫了一聲,朝着傅斯年爬過去。
他手掌很大,撈着小貓放在腿上。
余漫兮感覺身側的沙發塌陷下去,一如她此刻的心情,瞬間被攻陷。
「你這貓還蠻聽話的。」傅斯年伸手給它順毛,年年往他掌心拱來蹭去,像在討好。
「嗯。」余漫兮緊張得吞咽着口水。
理智告訴她,不能再看了,可是視線卻忍不住往他身上瞄,他微微弓着身子,浴袍微微被撐開,從她的角度,似乎隱約可以看到裏面的風光……
太誘惑了。
「你相親過?」傅斯年偏頭看她。
余漫兮心撲通亂跳,耳根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
傅斯年還是第一次發現,有人的耳朵能紅成這樣。
「沒……沒有。」余漫兮調整呼吸。
即便美男出浴再誘惑,也要把持住啊。
「沒有?」傅斯年挑眉,轉身看她。
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一次拉近,他身上還有薄荷沐浴露的香味兒,混雜着陌生灼熱的氣息,不遠不近的撩撥着她。
帶着致命的吸引力。
「嗯。」余漫兮點頭。
「快過年了,什麼時候回家?」
余漫兮愣了一下,眼神閃爍着,「家裏沒人,不回去了。」
傅斯年點頭,「一個人過年?」
「應該吧。」余漫兮似乎不大願意提起家裏的事,支吾着,欲言又止,「你呢?什麼時候回家?」
從今天吃飯聊天中,她隱約可以感覺到,傅斯年家境殷實優渥,可能一大家子,人還不少。
「農曆二十八吧。」傅斯年低頭擼貓,小傢伙舒服的直哼哼。
這小東西,倒是挺會享受。
「你最近還要相親?」余漫兮忍了好久,終於開口問了一句。
「嗯?」傅斯年偏頭看她,惹得余漫兮心頭亂跳
「我就隨便問問。」
「應付長輩,推脫不掉。」
他這話算是給余漫兮一個回答,某人失落的心情立刻飛揚般盪了起來。
「看電視?」傅斯年拿過遙控器,「還是現在回去?」
「看會兒電視吧。」余漫兮恨不能和他多待一會兒。
余漫兮哪有兒心思看電視,在他家多待了一個小時,直至黃金檔的電視播完,她也不知道演了個啥,光顧着偷摸看他了。
他身上似乎還散着熱氣,別樣的氣息無孔不入往她身體裏鑽。
勾得她心煩意亂。
尤其是他托腮摩挲下巴的時候,優越的下頜線,惹得她恨不能撲過去,狠狠咬上一口。
約莫十點多,余漫兮手機震動起來,她瞥了眼來電顯示,拿着手機往另一側走,「餵——你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聲音壓得很低,活像做賊。
「……幫我謝謝阿姨,我改天去你家拜訪她,過年就不去打擾了。」
傅斯年手指隨意得按着遙控器,直覺告訴他,和她打電話的是個男人,極有可能就是那天幫她搬家的人。
過年去他家?
關係還挺親近。
他原本確實以為兩人關係不一般,畢竟那天搬家,這個男人忙前忙後,非常殷勤,若非如此,小區管理員也不可能想歪。
可是她搬來這麼多天,但凡他在家的時候,就沒見過那個男人再出現。
好朋友?
這世上哪兒有無緣無故的好,尤其是在異性之間。
余漫兮打完電話之後,傅斯年已經抱着貓起身,「很晚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該走了。
余漫兮垂頭,伸手接過貓,去沒說話。
「不想走?」傅斯年眉眼一挑,帶着幾分促狹。
「不是。」余漫兮抱着貓,換鞋動身離開,她是真不想走,也沒理由一直留着。
莫名覺得,他好像在生氣。
這人怎麼陰晴不定的。
余漫兮把貓抱走的時候,它還哼哼唧唧的不大願意。
「年年小乖,別鬧啊,帶你回家……」她伸手給貓順毛,眼睛卻一個勁兒往傅斯年身上飄,就好像是在安撫他。
傅斯年身子一僵?
小乖?
傅斯年被她這話弄得哭笑不得,方才還有些煩悶鬱結,已然雲散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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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傅沉一行人上車不久,就接到了來自傅妧的電話,肯定是關心自己兒子。
「……已經吃過了,還遇到了斯年。」傅沉手指撥弄着膝上的佛珠,眼底划過一抹暗光。
「遇到斯年?還挺巧,我還以為不到半夜他不會出門。」傅妧輕笑。
「嗯,和鄰居出來吃飯。」
「鄰居?」傅妧懵了。
傅斯年哪裏來的鄰居,現在大家住的地方,又不是以前那種帶院子的,鄰里之間非常熟絡,如今就是在對門住了七八年,可能都不知道對方姓什麼?
傅斯年更不是那種熱衷與人打交道的人,傅妧立刻就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女的?」
「嗯。」
沈浸夜偏頭看了眼傅沉。
臥槽,就這麼把大哥給賣了?他和那姑娘分明八字都沒一撇啊。
要是長輩介入,難保會胎死腹中。
「人怎麼樣?性格好嗎?」傅妧立刻激動起來,傅斯年這種死宅的it男,手機里除卻家裏幾個女性的電話,連個異性號碼都沒有,相親也是迫於壓力,主動和人出門。
前所未見。
「還可以。」
「我說這小子介紹那麼多姑娘愣是一個都看不上,原來是有目標了啊……」
「姐,還沒定,你們也別太激動,需要給他一點時間,近期就別給他安排相親了。」
沈浸夜微微挑眉,小舅這是在幫大哥?
「我知道,不急不急。」傅妧笑道,「有目標是好事,咱們不摻和。」
感情不穩,家裏介入可能會適得其反
傅沉掛了電話,沈浸夜還略顯詫異的看着他,他家小舅何時如此好心腸了?
「他也一把年紀了,自己不着急,家裏也急,我這個做叔叔也跟着操心,還是能幫則幫。」方才傅斯年捅他那幾刀,他心裏記着呢。
不過看他對那姑娘也不是全無感覺。
好不容易遇到個可心的,明面兒上戳幾刀,暗地裏還是得幫忙的。
兩人關係,說是叔侄,其實比親兄弟還近上幾分。
即便相愛相殺,這種事上也不能真的坑他。
看那小姑娘聽說他去相親,急得眼睛都紅了,若是兩人都有意,何必讓相親擋了路,浪費時間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這件事很快就在傅家內部,幾分鐘後,就連傅斯年的父母都知道自己那個死宅的榆木兒子出去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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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結束~
我要回床上躺屍了,最近感冒來勢洶洶呀,大家一定要注意身體啊。
歌詞出自【人質】這首歌,我很喜歡,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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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三爺真的是個好人,哈哈,捅幾刀,不過能幫還是要幫忙的
是吧,年年小乖~
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