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10月30日,民國二十七年農曆九月初八,距離郭小五與于慧慧的婚期還有八天的時間,而這一天也是永別的一天。
在這個月裏國民革命軍在萬家嶺圍殲孤軍深入的日軍106師團,取得了勝利,稱之為萬家嶺大捷。
本月的10月10,八女投江發生在這一天:東北抗聯以指導員冷雲同志為首的8名女官兵,為了主力部隊擺脫日軍以及日偽軍的圍剿,與敵展開激戰,被敵軍圍困在江邊!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毀掉槍支誓死不屈,相互挽着臂膀一起射入烏斯渾河,壯烈殉國。
10月21日,廣州淪陷。
10月24日,國民政府在蔣介石的命令下放棄武漢。次日,10月25日武漢淪陷,落入日寇之手。
抽完一根香煙,收攏槍支彈藥的郭小五!從那孫武刀衣兜里掏出一份報紙,這份報紙記載了一個整月的大事記!透着月光郭小五看了幾眼後,扔在了地上。
一次小的勝利就大吹大擂,然後就不知道東西南北!緊接着就是一次次的失敗,國土淪陷來回應國民,那塊遮羞布就是對全國百姓的一個交代,終歸有一場勝利,讓國民政府的臉面上掛一點紅色,有點兒彩色。
郭小五收攏了二十八杆步槍,搜颳了上千發的子彈!手榴彈一百二十三枚,刺刀十五把,戰馬一匹,盒子炮(毛瑟手槍)一把子彈112發。
屍體郭小五並沒有管,在搜颳了十幾包香煙後!他遷過來戰馬把槍支彈藥捆綁好,讓戰馬拖着,最後把張老爹的屍體放在馬背上,然後牽着馬往回走……
「橋河下的樹林裏,槍聲不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周旺帶着保鄉隊全體隊員此時出了村,他看着去刺探情況,返回的一位弟兄問道。
「是,是團長!他殺了好多個警察,把他們的槍支彈藥都弄了過來,牽着馬正往回趕,可,可是戰馬上還馱着張老漢,好像已經死了。」這位弟兄回應道,語氣中帶着惶恐!可以說他看到那樹林裏到處倒着的屍體,他害怕不已。
「到底什麼情況!?」王大牛喝問道,抓起這個弟兄的衣領。
張老漢死了,那就是團長的義父死了唄?這可是血仇,他們如今剛剛被收編,也承認了張大王(郭小五)的地位,自然他們要跟着去報仇的,這種結果也不由的弟兄們憤怒,愛屋及烏!只要心在一起都是相同的反應,這叫同仇敵愾。
「我跑到樹林的時候,團長依靠在樹幹蹲坐着抽煙,然後我就看見他起身去收拾槍支彈藥,我就在旁邊看着,我害怕!團長沒有發話我動都不敢動,然後我想應該回來告訴你們,所以提前就跑了回來。」這個弟兄回應道。
「這也就是兩盞茶的功夫,我們這才抄傢伙出村,這就結束了!?」王大牛手一松,把這個弟兄推到在地上。
護村河的橋頭上,響起了緩慢的馬蹄聲!馬蹄聲很重,清晰入耳,眾人看去,他們的團長已經近在眼前,剛剛過了橋,來到了進村大刀橋邊高坡處。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幫忙把馬給拉上來!」王大牛喊着,然後就跳下了高坡,幫着把吃力的戰馬跳上了高坡。
周旺與幾十個保鄉隊的弟兄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郭小五與王大牛把戰馬拉上來後,然後周旺才從發愣中恢復過來,命令弟兄們把槍支彈藥卸下來。
「找一張蓆子,想把張老爹放好!」周旺吩咐道,人死為大更何況這是太歲爺的義父,現在是他們的大隊長,自然不敢怠慢。
「讓村里打一口好棺材,錢少不了!找一塊好地。」郭小五冷聲吩咐道。
「行!」周旺回應道,他在村里素有威望!但郭小五的威風不是他能頂撞的,敬畏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抵抗的心理,只有唯命是從。
這種唯命是從是習慣性的,是被政府後自然而然而被大腦下達的服從指令。
不單單是周旺,自從郭小五用自己的本事威懾他們之後!從心理層面還是意識中郭小五就是他們的老大,這種服氣不是用幾句話或者幾個詞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郭小五跳上了戰馬,策馬跳上木橋而去。
「團長要去哪裏!?」王大牛擔憂着喊道,他認為郭小五肯定是去縣城尋仇!可尋仇不帶着弟兄們說不過去。
「你們好好在村里待着!」郭小五冷聲回應道。
「王大牛,你還問什麼問!?團長去了於家村,多叫幾個弟兄過去!恐怕出了事兒……」小四喊道。
「兄弟,到底會出什麼事兒!?」周旺問道。
「於三寶的妹子,剛剛與團長訂好!警察局的人派人來,肯定是於三寶出了事兒,小八我們走。」小四喊道。
小八小四立即跳下高坡過橋追趕而去,緊接着周旺讓王大牛帶着所有帶槍的弟兄,跟隨他們而去。
王大牛等人經過了小樹林,他們都看到了樹林裏躺着的屍體。
「那是孫武刀,警察局治安大隊長,是孫局長的堂弟!肯定是三寶哥出了事兒,我們快走……」小八急道。
「留幾個人把他們的屍體收攏起來,挖個坑埋了!」王大牛吩咐道,然後他帶着剩餘的弟兄在小八小四身後緊緊跟隨。
「兄弟到底怎麼回事,您能跟我說說嗎?」王大牛追趕到小八的身邊忍不住問道。
「我們設了一個套,想要了孫局長的命!以絕後患……」小八隱瞞了收編各勢力的計劃,其它引誘孫局長出城把他給殺掉的計劃說了一遍,其禍水東引給弄到了勢力最強的八路軍游擊隊的頭上。
「沒有想到啊!孫局長動作那麼快,直接對團長身邊的人下手,我想三寶哥與那幾個兄弟都凶多吉少了。」小四擔憂道。
「哎!對姓孫的你們還不了解,心狠手辣,得罪了他那是要趕盡殺絕的,早就應該有所防備才是。」王大牛不甘道,其實他自己都明白,這孫局長的反應讓誰都會措手不及!誰能想到他柿子先撿着軟的捏,打蛇先打你七寸呢?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殺人!把張老漢綁了要挾團長不是更有效?何必趕盡殺絕呢?」小八皺眉道。
「那是因為孫武刀!此人是好色之徒,更是心狠手辣,但他碰到骨頭硬的根本抓不到活口。你們忘了於三寶的妹子,可是有名的美人兒,要是她性子烈,恐怕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王大牛咬牙道。在發洪水之前,他王大牛可是孫家大院裏混飯吃的短工,抗糧食乾重活的人!很多事兒他都看在眼裏,於此對於孫家大院內的幾個少爺老爺可是了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