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室里,楊正得到衛國的同意後帶着楊國志進來,關好房門,示意情緒有些激動的楊國志稍等,迅速查看房間各個角落,確定沒有監聽器和監視器之類的,然後查看相連的衛生間,也沒有發現異常。
楊正出來,摸出手機編寫了一句話給楊國志看:身上有沒有監聽器?
楊國志馬上搖頭,楊正收了手機,打開電話,哪個台不重要,有聲音干擾就好,然後示意楊國志來到衛生間,打開衛生間所有水龍頭,水流聲也能起到干擾作用,防止竊聽,關好門低聲說道:「可以了。」
「你也不相信他們?」楊國志低聲問道,很激動。
「不是不信任,而是必要的謹慎,有一種設備可以隔着很遠距離都能夠竊聽到這裏的談話,你信得過我嗎?」楊正解釋一句追問道。
「信,當初你可以救我一個陌生人,相信現在也一樣,而且,當初你一眼就看出了林斌有問題,還一個人幹掉了四個那槍的,我親眼看到,錯不了,說明你的實力也很強,有你在我放心,現在我只信你。」楊國志趕緊說道。
「非常感謝你的信任,現在,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嗎?」楊正感激地說道。
「可以。」楊國志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道:「我爸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願意告訴我,說是死了,怎麼死的也不願意說,還說是什麼機密,暫時需要保密,所以我也不信他們了。」
「嗯,還有呢?」楊正耐着性子問道。
楊國志也意識到這些是廢話,臉色一正,繼續說道:「三天前,我陪我親姐逛街,我姐有了身孕,六個月了,我倆從一家百貨公司出來,準備搭車回家的,沒想到來了一輛黑色轎車,衝下來四個人。」
「四個人長什麼樣,能描述嗎?」楊正打斷道。
「都是黃種人,看不出特點,對了,有監控,你可以查看。」楊國志解釋道。
「記住了,回頭我申請調閱,你繼續。」楊正說道。
「他們綁走了我姐姐,我因為上次的事留了個心眼,身上帶了一把匕首,當時發現不對,咬了一個人手臂一口,被那個人控制的手掙脫,就掏出了匕首刺了對方一下,對方受傷,我趁機逃走,那些人擔心出變故,帶着我姐跑掉了。」楊國志悲憤地說道。
「這些也有監控對吧?」楊正追問道。
「是,但當時我聽到一句話,可惜聽不懂,不知道什麼意思。」楊國志說道。
「能學說一遍嗎?我可以錄下來,找我信得過的人解讀。」楊正追問道。
「好。」楊國志趕緊答應道,然後模仿着說了一遍。
楊正臉色大變,眉頭緊蹙起來,楊國志詫異地說道:「你能聽懂?」
「是,他們說的是緬語,意思是『水蛇,快走』。」楊正趕緊說道。
「也就是說,那個被我刺傷的人叫水蛇?」楊國志追問道。
「是這樣,還有嗎?」楊國志追問道。
「還有,我姐姐戴了一款女士手錶,裏面有個追蹤器,出事當天,外面的那些人找到了我,我為了趕緊追上姐姐,把這個情況告訴了他們,但至今沒有一點消息,這也是我不信任他們的緣故。」楊國志低聲說道。
「追蹤器或許沒有啟動,或許信號被屏蔽,或許被毀壞,都有可能,並不能說明外面的人有問題,他們都是經受了嚴格考驗的戰士,你有權懷疑,但也只是懷疑,不能因為懷疑而拒絕合作,懂嗎?不過,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以後有什麼事我都會告訴你,放心吧。」楊正解釋道。
「嗯,我也知道有些小人行徑,謝謝你的理解。」楊國志說道。
「別客氣,還我也會懷疑一切,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出去,這次來,我的身份是協助和顧問,不是主事和決策,簡單來說,就是除了保護你安全外,其他事還得外面的人去辦,而且他們做決定。」楊正安慰道。
「那要是不對呢?」楊國志擔心地問道。
「放心吧,如果發現不對,也不要馬上說出來,背後我們倆商量,我有自己的團隊,必要的時候我會讓自己人上,在暗處,懂嗎?」楊正低聲說道。
「懂了,我就說你肯定行。」楊國志感激地說道。
兩人出來,楊國志一言不發的去沙發上繼續看自己的雜誌,楊正示意田思到外面陽台,看着前方虛空沉思起來,田思對楊正也算有所了解了,直言說道:「這小子提供了他姐的追蹤信息,但我們沒法找到信號,於是,他就對我們不信任了,怎麼樣,有沒有問出點什麼?」
「是什麼追蹤器?」楊正問道。
「是一個先進的微波信號器發射器,我們內部用的,估計是他爸擔心意外,悄悄裝在了手錶送給了他姐,但很奇怪,至今無法找到信號。」田思低聲解釋道。
「這件事你們這裏誰負責?」楊正追問道。
「我負責,衛國為副,他們小隊負責安全,還有行動隊、機動隊等隨時待命,大隊長是自己人,這件事也算是我們內部事務,從上到下都憋着一口氣,所以,我們要求自己辦,要不是當事人提出找你,估計不會驚動你這尊大神。」田思委婉地解釋道。
「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是我們的人出事,肯定也不希望其他人兄弟部隊插手,當前進展到哪一步了?」楊正理解地說道。
「感謝你的理解和支持,暫時沒什麼進展,兇手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這件事恐怕還得你多幫忙。」田思苦笑道。
「那你們在這兒?」楊正好奇地追問道。
「我們收到消息,兇手有可能是復仇,所以綁走了他姐,想必也不會放過他,出於對遺孤安全的考慮,加上也想通過他引來敵人,所以就安排在這保護起來了。」田思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這麼複雜?」楊正詫異地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田思問道。
「要是我,直接猛追猛打,沒必要守株待兔,軍人嘛,就應該主動進攻,還記得在賭城不?要不是主動進攻,恐怕現在都找不到線索,對吧?能不能跟我說說,出事後你們都做了哪些部署和行動?」楊正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