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闊的草地上,楊正看着漸漸暗淡的天空,又看看周圍部落,玩耍的孩子都回房間去了,一些人去河裏打水,炊煙裊裊,這是在準備晚飯了,多麼祥和的部落,如果可以,楊正不想在這裏動手,把戰爭帶給無辜的人。
戰場上沒有如果,為了任務,有些事必須去做,自己能做的就是儘量減少無辜傷亡,楊正看向黑寡婦沉聲說道:「幫你就是幫自己,只要打的夠狠,妥妥斯基肯定回來,我擔心的是武裝直升機。」
「不用擔心,交給我對付就是,但他們人多?」黑寡婦自信地說道。
楊正見對方不像是開玩笑,不由豎起了大拇指笑道:「厲害,那就沒什麼好擔心了,人多不是問題,還記得我弄來了五十顆珍珠手雷嗎?找雪虎去拿,你們每人一顆,就說我說的,運用得好,對方人多不是問題,你說呢?」
「那就賭一把。」黑寡婦眼前一亮,沉聲應道。
「去吧,儘快找到醫生。」楊正擺擺手說道,示意黑寡婦去了。
等了一會兒,教官過來,低聲問道:「給了他們十枚珍珠手雷,你這是?」
「讓他們去救人,天黑後你們在附近佈雷,構築防線打阻擊,替撤離贏得時間,等他們救出人後,找輛車送走,回頭讓啞巴開車吧,田思負責安撫大家情緒,他們倆不熟悉特戰,留下作用不大,再想想辦法,準備點燃料和食物,進沙漠備用。」楊正叮囑道。
「行,我去安排。」教官沉聲說道。
沒多久,妥妥卡帶着人送食物過來,一些烤餅和一些清水,很簡單的食物,楊正看到這些食物沒說什麼,假裝感激地收下了,內心卻咯噔一下,知道對方這是準備動手了,如果有心做生意,怎麼可能只提供這麼簡單的食物?
戰場上,任何一個細節都反應對手心思,不可不察。
妥妥卡丟下食物就走了,看上去情緒很差,楊正也不在意,將食物拿到房間,弄醒了那個昏迷中的人,水是竹筒裝着的,用塞子堵死,楊正隨手拿了一個竹筒,打開塞子給對方灌了一些。
或許是被打斷的肋骨刺痛了心臟,對方喝了幾口就咳嗽起來,看上去很難受,但強硬的忍者,楊正見對方不想喝了,便堵死塞子,拿起一塊烤餅遞上去,說道:「要不要吃點?」
對方接過去,賭氣似得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起來,或許沒什麼胃口,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將烤餅隨手一丟,冷着臉不語,楊正無所謂的撿起烤餅,對田思說道:「把這些食物收好,回頭用得上,先別吃,看着點他反應。」
「明白。」田思答應道。
楊正出來,見天色已經黯淡,武裝分子還在遠處戒備,黑寡婦的人散佈在八個方位,和武裝人在混在一起,教官等人則在十米外散開了戒備,封鎖了各個方位,部落土著就像是知道了些什麼,沒人靠近這裏。
等了一會兒,黑寡婦的聲音忽然響起:「找到了,在河下游百米左右地方看到有醫生在洗衣服,附近一間房子門口掛着一些便服,不是本地人服裝,懷疑是你要找的人居住點。」
「太好了,有沒有辦法滲透過去?」楊正驚喜的問道,一邊朝前走去,找了個能看到河流的位置,拿起望遠鏡朝下游看去,果然發現下遊河岸一處土坡上有間木頭房子,門口是個小坪地,掛着一些衣服,樣式不一,有一件白大褂。
木屋距離有些遠,直線距離一百米左右,但河流拐了個彎,中間不少房間,每一個房間都可能藏着武裝分子,直接過去肯定不行,楊正沉思起來,這事,黑寡婦的聲音再次響起:「簡單,回頭我潛入河水中,從水底下走,可以摸過去。」
楊正看了看距離自己最近的河流,確實不太遠,雖然有武裝人員把手,但防守並不嚴密,或許覺得有河流在,沒人會從這裏逃走吧?以黑寡婦的實力,等天黑後就有機會摸過去,只要下了河就好辦了,不由鬆了口氣。
「你們這邊要不要派個人跟着?」黑寡婦提醒道。
楊正想了想,黑寡婦不是自己人,過去未必能取信他們,確實需要有一個自己人過去,便說道:「行,我讓雪虎一會兒去找你。」
「行,儘早,我擔心他們會提前動手。」黑寡婦提醒道。
「放心吧,我知道了。」楊正答應道。
結束通話後楊正看看天色,等了一會兒,楊正關閉耳麥,找到了教官,將情況簡單說明,教官想了想,答應道:「確實需要一個自己人過去,你自己小心點。」
「把紙條帶過去,算是個證明,另外,找到人後迅速確定撤離路線,然後電話通知我,有沒有問題?」楊正提醒道。
「恐怕不行,這裏沒有信號。」教官沉聲說道。
「什麼?」楊正大吃一驚,摸出手機一看,還真是沒有信號,忽略了這個問題,想了想,說道:「想要撤離就必須用卡車代步,否則跑不慢,這樣,你那邊到了後馬上給我個信號,用手電筒照射天空即可,我收到信號後我們這邊動手,幹掉周圍武裝分子,吸引敵人注意力,掩護你們過來。」
「沒問題。」教官滿口答應道。
「你去找黑寡婦吧,找到她後你倆商量一下接應計劃,讓他們幹掉外圍武裝人員後迅速組織接應,我們的人守住這裏。」楊正沉聲說道。
「讓他們去接應?可靠?」教官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他們戰鬥力更強一些,接到你的信號後我們這裏同時動手,幹掉外圍武裝人員後壓力就不大了,到時候他們去接應,我們的人守住陣地,吸引敵人火力,他們秘密滲透上去接應,成功率比我們高一些。」楊正沉聲說道。
「我還是不太放心,畢竟不熟悉,不過,你決定了就行。」教官說道。
「他們守陣地我更不放心,萬一不守,自己跑了,我們就沒有車輛代步,甚至接應也會暴露了,到時候更麻煩。」楊正無奈地說道。
「兩權相害取其輕,自己小心點。」教官沉聲說道,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