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12月中旬,「三星杯」16強戰已經結束一個星期,這一天,李襄屏登陸聯眾網。
紅橋臥龍:「白衣,是你嗎?」
白衣少年:「呵呵,紅橋老大,是我。」
紅橋臥龍:「哈哈,白衣你可是有段時間沒來了,你真的是......李襄屏,還有「絕藝」?」
坐在電腦這頭的李襄屏心裏一樂,其實自己的真實身份,作為聯眾「丐幫」幫主的紅橋很早就知道,只不過現在和以前不同了,自己這次闖入職業大賽八強,他這樣再次確認一下的做法在網絡上當然也屬正常。
白衣少年:「呵呵,比真金還真,如假包換沒錯是我,怎麼,紅橋老大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紅橋臥龍:「真是你呀,那就太好了,白衣我想問一下,你最近有沒有空?能不能在網上參加幾盤比賽?」
李襄屏一聽又樂了,他其實一聽紅橋跟自己說話,就差不多猜到應該就是這事了,因為在如今這年代,那絕對是網絡江湖的黃金歲月啊,其江湖味絕對要比後世濃郁很多。有很多人都認為,是作為一名棋迷,如果沒有嘗過這年頭聯眾幫派生活的滋味,那就絕對不算體會過什麼是真正的網絡圍棋生活。
然而對於現在的李襄屏來說,他對於紅橋的邀請卻提不起太大興趣了,畢竟他是兩世為人,對當一名網紅真沒多大興趣,更何況通過前兩盤比賽,他現在一門心思想着讓自己的外掛練功升級彌補缺陷呢,而李襄屏認為只下網棋的話,其實對老施的意義已經不大。
畢竟施大棋聖的缺陷,主要在於現代佈局,而網棋的作用呢,主要在於保持對棋的熟練度。
不過出於禮貌,李襄屏還是問了一句:
白衣少年:「時間倒是有,不過紅橋老大,我現在還要上學呢,晚上有沒有時間下棋我現在就不能保證了,對了,我能問一下是什麼比賽嗎?剛才聽你的意思,好像還要下好幾盤?」
李襄屏這話還真沒說謊,結束和加藤先生的比賽後,他第2天就進到蔡珊珊所讀的那所學校,再次成為一名初二學生了。
上午在學校當一名中學生,下午或晚上去中國棋院訓練,這就是他最近一個星期的日常。而他家住在北三環,中國棋院在老崇文區,所讀學校又是在hd區,因此說實話,他現在還真不能保證每天晚上都能趕上比賽。
紅橋臥龍:「呵呵,是由我們丐幫牽頭搞的首屆聯眾網絡聯賽,所以可能會有很多盤。」
白衣少年:「哦,是聯賽呀......」
李襄屏依稀記得,就在2000年前後,聯眾還真搞了這麼一個比賽。
白衣少年:「都有哪些隊伍參加呀?」
紅橋臥龍:「除了我們丐幫總舵之外,還有蝴蝶谷,雪域桃園,藏劍山莊,弈林世家,對了,還有梁山和錢塘幫......」
紅橋每報出一個名字,就勾起李襄屏一段美好回憶了,因為他對這些幫會都還算熟悉,甚至在80%以上的幫會裏都有他的馬甲。尤其是「雪域桃園」和「藏劍山莊」,這兩個幫會嚴格來說算「丐幫」的分舵。
「藏劍山莊」是以圍甲齊魯俱樂部為基礎的齊魯網絡圍棋愛好者為主,莊主網名「劍痴」,手下高手如雲,瞧他們的網名:「刀鋒冷」,「劍光寒」,「血無痕」,「穿心戟」,「月無光」……總之個個帶着殺氣。
和「藏劍山莊」相比,更讓李襄屏印象深刻的那還是要屬「雪域桃園」,因為這個幫會的幫主是一個mm,真正的女棋迷,雪域弟子的名字也一水女名:黃蓉,枝兒,冰雪兒,林青霞,張曼玉,雪倩……算是和藏劍山莊的相映成趣。
尤其當初在參加這個首屆網絡聯賽的時候,「雪域桃園」一位才女棋友寫的一首打油詩,讓李襄屏印象非常深刻,10多年都沒有忘記。
詩如下:
風捲殘雲十萬天,
花在叢中獨枝艷。
雪舞漫野劍出鞘,
月亮也能砍半邊!
霞映紋枰紫氣暖,
玉樹臨崖須仰瞻。
紅色狂飆卷聯眾,
芳蹤尋遍在桃園!
這是一首藏頭詩,「風,花,雪,月,霞,玉,紅,芳」正好就是「雪域桃園」的8大高手。
當然嘍,大家不要以為網名像女性就一定是女棋手,比如這裏面的「林青霞」,李襄屏在現實生活中就認識他,當時一衝段少年,後來一摳腳大漢。
聽到前面還只是勾起李襄屏的回憶,不過等紅橋報出最後兩個幫會名,這卻引起李襄屏的注意了。
白衣少年:「哦?這次梁山和錢塘幫也會參加?」
紅橋臥龍:「是呀,這兩個幫會最近風頭很勁,尤其是這個「梁山」,白衣我跟你交個底吧,我認為這次聯賽,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梁山」,所以我才想到請你下幾盤棋來丐幫壓陣的。」
白衣少年:「呵呵,面對梁山的話,我也是沒資格壓陣的。」
李襄屏這話還真不是謙虛,說實話在網絡江湖中,李襄屏還真沒見過哪個幫派象梁山那樣擁有着強大的實力和聲望,那樣深入到中國圍棋的根基。也許你平時見不到多少梁山的人,可是如果組織需要,你就會發現很多自己身邊的幫派組織者和活躍分子,論壇上的才子佳人以及一些知名國手都搖身一變,成為一個梁山好漢出現在你面前。
白衣少年:「紅橋老大要不這樣,對其他幫會的比賽我未必,有時間,不過對「梁山」和「錢塘幫」的比賽嘛,什麼時候比賽你提前通知我,這兩場比賽我一定到。」
再怎麼說「絕藝」在網上已經有一定地位了,因此聽李襄屏這麼說,紅橋臥龍忙不迭說道:
「好的好的。」
李襄屏進一步提要求道:「對了紅橋老大,到時比賽的時候請你幫我注意這兩個馬甲,一個是梁山的「大刀關勝」,另外一個是錢塘幫的「白紙扇」,如果他們沒派這兩個人上就算了,如果他們上場,那請你一定要把這兩個對手留給我。」
紅橋臥龍:「好的好的......嗯?難道白衣你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嗎?誰呀?」
白衣少年:「嘿嘿,我知道一點,不過現在不方便說,比賽時告訴你吧。」
兩世為人的李襄屏當然知道這兩位是誰呀,梁山的「大刀關勝」是老聶,而錢塘幫的「白紙扇」卻是馬小,中國棋壇曾經的「聶馬雙雄」。
李襄屏認為在現階段想提高老施佈局水平的話,那也只有這兩位有這個資格和能力了。
在現階段和他們兩位學習過招,那可能比去中國棋院訓練還有效,這就是李襄屏想下這兩盤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