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惡的世代 第18章：出航（第3更）

    說現在的海軍新生是一團散沙絲毫不為過，估計就算那群腦袋別褲腰帶上的亡命之徒都比不過。

    也正是如此，短時間內在船上也只有推行類似於海賊團的制度才能讓船隻運作起來，從而有效發揮出他們應有的實力。

    連續兩番的反抗都遭到碾壓式反擊後，其餘的學生基本放棄了對抗的想法。雖然不少人不情願被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同級新生呼來喝去，不過也因忌憚其不俗的實力而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亞摩斯開始緊鑼密鼓地進行安排。

    船上老兵和純新人的佔比大概是五比五。老兵還是最吃香的，普遍有戰鬥經驗，比較適合從事作戰等關鍵職位，而新人亞摩斯擔憂他們在戰鬥中會一觸即潰，並且大部分新人又連操縱帆布等技能也不擅長，難以任用。

    最終老兵和新人混編在一起，分成兩個部分，採用老兵帶新人的方式去安排。

    凱撒號屬於輕型的快速艦船，其實主要作用為巡航偵查。不過畢竟是新生訓練，一來人員數量不足，二來大型軍艦不是隨便就能調動出來的，於是只能派遣出三艘同級別的輕型軍艦。

    軍艦上有二層甲板，三根桅杆。火炮共有五十門，其中左舷右舷各二十二門，其中又包括了重炮和加農炮。船首甲板和船尾甲板各設置了一門長炮和兩門小口徑火炮。

    這樣的火力配置在這種大小的軍艦上基本是標配了。在亞摩斯兩年前遇到的屠魔令里的軍艦，那種規模的軍艦普遍配備了六十到一百門火炮，每艘軍艦上都有五百名到七百名海軍士兵。

    這種級別的艦隊，除了在包圍島嶼時會散開，如果在海面上碰到了海賊，只要連在一起佈置成『戰鬥線』，那麼一輪就可以進行超過五百發炮彈的密集轟擊，在北海基本是無可匹敵。

    亞摩斯安排擔任炮手的共四十人，因為軍艦的主要火力都集中在了船隻的兩側，所以在遇到海賊後一旦開戰必然會是以船隻一側正對海賊船，然後開炮。

    在這種情況下另一側的火炮就是停置狀態，畢竟想用也用不了。

    所以亞摩斯將分配四十人當炮手的話，只要發生戰鬥，四十人將全部傾向船隻的一側進行戰鬥。

    只有二十二門火炮，四十人開炮、校正、填裝彈藥分工合作，基本可以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這四十人除了負責火炮，也負責接下來的接舷戰，航行時的壓舷。

    三艘出航的軍艦均為三桅帆船。

    亞摩斯分配了六人負責操縱方向舵，共分成兩個批次日夜交替。三名有過醫學方面學習的女性學生就職船醫，一名瞭望員出身的老兵就任瞭望手，一人任航海士。

    三十人負責三根桅杆上橫帆縱帆的升降索、控帆索、左右支索、絞盤等等等等操控。

    其餘人負責各種雜貨，比如拉錨、搬運彈藥。

    在亞摩斯這邊剛分完工的時候，斯摩格帶領的密涅瓦號已經出航了。速度很快，亞摩斯也是很佩服斯摩格的領導能力。

    日奈那邊似乎是出了些狀況，還是有些心高氣傲的主忍不了被一個女人指指點點，於是爆發了矛盾衝突。

    亞摩斯也不怎麼擔憂，一來不管他的事，二來他覺得以日奈的實力平定船上的異議聲問題不大。

    「升帆！」

    叫破喉嚨般的吼聲傳來，滑輪裝置滑動的聲音從各處響起。軍艦上的三面主帆一個接着一個緩緩升起。

    航海士在用耳朵判斷風向。這同樣是位老兵，出身南海，他很擅長判斷風向，讓風吹在自己後背上，然後緩慢地左右來迴轉頭，感覺左右耳朵「平衡」。

    很快，他叫道：「逆風轉向！」

    凱撒號緩緩調轉船頭從而使風從帆的一邊變到另一邊。

    「西北方向！前舷側風行駛！」

    ……

    在各方面的配合下，雖說中間出了不少小差錯，不過最終凱撒號還是揚帆起航了。

    凱撒號出發沒多久，日奈所指揮的聖薩爾號也出動了，雙方相差距離不算大，但斯摩格的密涅瓦號已經遠去了，凱撒號比他們晚了半個小時出發。

    船上忙忙碌碌起來，儘管狀況頻發，時不時發生被彈藥箱砸腳，一不小心被帆桁打中腦袋的事，不過居然也有模有樣起來。

    「還不錯。」·德雷克誇讚道，他和亞摩斯都待在船長室里。

    亞摩斯現在可沒那麼輕鬆，他來凱撒號也是對自己的一個挑戰，現在船隻好不容易發動了起來，但是問題連連，他還不能鬆懈：「船長可沒那麼容易當，如果我是個甩手掌柜，那麼不需要十分鐘船上就又會亂起來。」

    「開船的事就拜託你了。」·德雷克遞給亞摩斯一支煙，「之後布羅奇海賊團的問題交給我來解決。」

    亞摩斯接過煙，手還因為激動和緊張而微微顫動，他聽到·德雷克這話，盯着·德雷克笑了笑：「別那麼剛愎自用啊，德雷克。」

    就在二人交談的時候，一人趕到船長室匯報問題，說是最後一根桅杆的縱帆出了些問題。

    亞摩斯也沒空再和·德雷克交談後，跟着那人去了解情況了。

    ·德雷克看着亞摩斯遠去，微微一笑。

    ……

    海軍本部

    「都成功出航了嗎？」澤法在碼頭附近的酒館裏坐着。

    「是的，最早的密涅瓦號花了兩個小時，最晚的聖薩爾號花了兩個小時四十分鐘。」之前和亞摩斯見過的體術指導老師薩基回應道。

    澤法仰頭將一杯啤酒一飲而盡：「我們也準備出發吧，畢竟只是場新生考試而已，還是要保護這群小鬼的安全，要是沒抓住布羅奇海賊團反而自己人死了不少，上頭又要追究我的責任。」

    戴着圓框眼鏡的劍術指導老師森帕洛眯着眼微笑道：「您還是一如既往地刀子嘴豆腐心呀，不過都是被篩選進來的傢伙，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再說了，布羅奇海賊團目前的狀況也沒有您當時說的那麼誇張，不過是被打殘了的落水狗而已，我相信以他們的實力解決掉布羅奇海賊團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啊……」墨鏡之下，澤法的眼睛閃爍着光芒，「我同樣很期待這一屆新生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