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
舒月舞美眸一瞥,千嬌百媚的橫了他一眼,「還弄出人命,你想的美,當然是我睡床,你睡地板。」
「額……」
夏新無語。
其實他口中的「弄出人命」跟舒月舞口中的「弄出人命」不是同一個意思,他是擔心冷雪瞳會弄死他。
不管怎麼想也不可能帶舒月舞回去的。
舒月舞小手伸到身後,右手握着左手腕,微微前傾過身子盯着夏新的眼睛,「想什麼呢,眼珠子轉啊轉的,是不是想騙我?」
「當然不是。」夏新連忙否認。
「那咱走吧,去你租的房子。」
夏新儘量拖慢着腳步,飛快的轉動着腦筋說,「我,我不能睡地板,這天氣太冷了。」
舒月舞毫不在意道,「有沙發嗎,你可以睡沙發。」
夏新咬牙道,「我也睡不慣沙發,我只能睡床,不然就睡不着。」
「說起來你有個妹妹的吧,那個討人厭的小女孩,你可以睡她床,我將就下跟她一起睡好了。」
「不行,只有一張床。」
「那她平時怎麼睡?」
「……」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夏新脫口而出道,「她住校。」
「這樣啊,」舒月舞一手點着嘴唇,俏皮的歪着小腦袋想了想,忽然笑了,「行吧,難得你這麼主動的要求要睡床,咱倆可以一起睡。」
「一,一起睡。」
夏新怔了怔,腦中猛然想起抱着舒月舞前凸後翹的誘人嬌軀,嗅着她身上肆意綻放的迷人芳香,偶爾間的肢體接觸,雙手不經意間的摸上她柔軟光滑的身子,比如飽滿堅挺的雙峰,比如平坦光滑的小腹,又比如修長雪白的美腿……
夏新忍不住的心中火熱一片,腦中一片旖旎之色。
「想什麼呢,色眯眯的表情,我到時候會在枕頭下藏把剪刀,你要敢亂來,我就咔擦了你,讓你做清朝之後的最後一個大太監。」
舒月舞說着眯起了眼睛,一臉壞笑着,盯着夏新的下身,拿食指跟中指做了個剪刀的動作。
夏新心中生寒,倒不是怕舒月舞,而是擔心在她進門前,自己會先被冷雪瞳咔擦了。
冷雪瞳眼中可是容不得半點不淨,自己不小心看到點不該看的,都被打的半死。
「好了,走吧走吧。」
舒月舞轉過身,帶頭在前邊走着,一蹦一跳的興致盎然。
反觀夏新就完全高興不起來了。
心中後悔自己早沒想到這個問題,她總有天會要到租房去看看的。
應該早做準備。
現在這個時間點肯定不行,冷雪瞳應該在家,說不定連莎莎都在,趴在沙發上,穿着一副完全沒把自己當人看的吊帶衫,熱褲,露着事業線,大白腿之類的……
絕對不能讓她過去。
夏新快步跟了上去,一臉凝重道,「既然你執意要去,那看來我也不能瞞你了。」
「嗯?」舒月舞轉過視線,哼哼兩聲,帶着幾分威脅的語氣道,「我就知道你有事瞞我,還不從實招來。」
「是的,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是……跟人合租的。」
舒月舞頓時眯起了眼睛,「哦,然後呢?」
「他,合租的人是個變態。」
「變態?」
「對,他不喜歡穿衣服,還有裸露癖,整天在房間裏不穿衣服,我怕你看到受不了,還是別去了。」
夏新毫不懷疑這話被冷雪瞳聽到會拿他血祭。
「這麼變態?」舒月舞有些猶豫。
「是啊,不僅如此,他,他還,還不穿內褲,吃東西喜歡生吃,簡直是茹毛飲血,還特別暴力,動不動就打人,尤其是莫名其妙的就生氣打人。」
夏新驀然回首,忽然發現從跟舒月舞好開始,自己撒謊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簡直是每日呈幾何倍數上漲,根本停不下來。
難怪別人說男生有了女朋友之後,會自動領悟「謊言」技能,而且會根據女朋友的難纏程度,技能熟練度不斷攀升,……這都是被逼的啊。
舒月舞眨巴眨巴眼睛,「他怎麼這麼壞,還打人,會打你嗎?」
夏新沮喪道,「是啊,打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沒辦法,他就是這麼暴力,又變態,我不能跟他一般見識,所以只能儘量遷就他。」
「啊?那你為什麼還要跟他合租?」
「因為……便宜,你知道,這市區附近房價很貴的,能省當然是省點好。」
「這樣。」
舒月舞一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就是這樣,他打我不要緊,我就怕他要打你久不好了,他很暴力的,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保護你,而且特別好色,對所有女生都有想法,還特別自戀,你跟他說一句話,他就以為你喜歡他,你懂的,要是他看到你……」
嗯,夏新感覺但凡能讓舒月舞不過去的理由,能說的自己已經都說了,她不可能還想過去看看的。
舒月舞沉吟半晌,露出了幾分噁心的神色,「雙性戀,又好色,怪不得,難怪房租會便宜了,那,那你不怕嗎?」
舒月舞有些擔心的望着夏新。
「我,我不用怕,他只對高顏值的男生感興趣。」
「這樣啊,那你確實不用怕……」
「……」
「我明白了,想不到你一直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下居住,既然明知道你的室友不正常,那我更需要去看看清楚對方是什麼人了,不行的話,你到我那去住吧。」
舒月舞一臉堅決的拉着他向前趕去,完全是一副不看看他室友,不罷休的表情。
咦?
夏新發現,這劇情發展不對啊。
剛剛的話好像莫名的堅定了她的決心。
不行了。
夏新感覺自己編不下去了,再編估計不是謊話是笑話了。
現在就剩一個辦法了,該的總是要來的……
夏新趁着路過一個公共廁所的時候,進去打了個電話。
「老二,我記得你也在外面租了個房子是吧……」
……
雖然夏新一再解釋,不是要帶別的女生去他那開房,曾俊依舊半點不信。
明明自己也在外邊租了房間,卻要徵用他的房間,只能是為了避開什麼不讓人發現了。
曾俊也沒有多說,只是交代了下他的房間亂七八糟的,他前天走的時候也沒有整理,讓夏新自己注意。
夏新已經沒得選擇了。
曾俊租在一個普通的居民小區。
樓下有電子門鎖鎖着。
遇到這種情況想必大家都懂的吧,就是把101,102,201,202之類所有房間號全按一遍,總有一個人會幫他開的。
當然,從通訊器里也會傳來幾人不解的問號。
沿着古舊的樓道上去,聲控燈自動一道道亮起。
曾俊住在302號房,3樓左轉第2間就是。
根據曾俊的指示,夏新在上面的門樑上摸了下,果然摸到了鑰匙。
據說這房間的鑰匙只有一個,掌控在柳弱弱的手上,這是曾俊偷偷的私底下配的。
至於為什麼鑰匙會掌控在女生手上,為什麼曾俊要偷偷的配,且不敢帶在身上怕被發現之類的原因,暫且不去細究了。
打開房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大房間,左上角是一張床,床對面是數碼電視,右邊是一張書桌,書桌邊緊挨着衣櫃,房間中間擺着張小圓桌,供吃飯什麼的用,
「還挺大。」
舒月舞脫掉鞋子進去,來到房間左側,還有兩個房門,打開發現一個是衛生間,一個是簡易的小廚房。
嘀咕了句「還行,就是有點亂。」
滿地的碎紙屑,各種瓜殼果殼,還有隨便亂扔的衣服。
「咦,」舒月舞愣了愣,回想起來了,環顧四周說,「不是兩個住嗎,還有個變態住哪?」
「住,住這。」夏新額頭冷汗直冒,「也住這。」
「可這不是只有一張床嗎?你說你不能睡地板,那個暴力的人也不可能睡地板吧。」
「是啊,我們……一起睡床,男生一起睡很正常的,我們寢室的那誰誰就常常摟着一起睡呢。」
「……可他不是喜歡裸睡嗎。」
「是啊,是這樣沒錯。」夏新默默的捂着額頭,總算知道什麼叫自掘墳墓了。
舒月舞稍微回想了下那個畫面,皺了皺眉頭沒敢想下去,那畫面太美,她不敢想。
「他怎麼還沒回來?」
「不知道啊,那種人,可能在哪裏過夜了吧,要不……看會電影吧,你看,這裏還有影碟機,這年頭很少見了哈。」
夏新換了個話題,總之隨便搪塞過去就好。
在影碟機旁邊放着一堆國產或者外國產的電影,什麼《十面埋伏》《007》《盜夢空間》之類的,是些很正規的電影。
夏新隨便放了一部。
這才剛開場呢,連個主題曲都沒有,畫面中已經出現兩個光溜溜的男女,沒有任何對話,沒有有任何前戲,一上來就進入正題,在那邊「嗯嗯啊啊」,上下起伏,進進出出了。
把兩人都驚呆了。
夏新連忙把片子給退了出來,「買錯了,買錯了,這封面上明明寫着十面埋伏的,怪了,老闆可能給錯了。」
穩妥起見,夏新趕緊換了個外國片,這外國片子果然不一樣,就是霸氣。
國產片還是傳統的一男一女在臥室,這外國片直接從臥室改野外露天,從2個人變4個人,翻了一倍,金色長髮的3女一男,那聲音大的只要隔壁不是聾子,想不聽到都難。
舒月舞俏臉發紅,美眸含羞,嫵媚的嗔了夏新一眼,「哼,大色狼,你平時就看這些是吧?」
夏新默默的捂着額頭,曾俊那貨到底是在這幹嘛的?
「我要是說這電視壞了,人物衣服顯示不出來,你會信嗎?」
「你說呢?」
舒月舞千嬌百媚的白了他一眼,「哼哼」兩聲,似威脅,又似取笑,那薄唇輕啟,含着淺淺笑容的俏模樣,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動人風情。
然後,踏着裊裊的步伐到床邊坐下,柔軟曼妙的嬌軀弧線在床邊落下,有些羞澀的垂下了視線,撥開臉畔的髮絲,粉面桃腮,顯得格外妖艷。
夏新感覺這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的有些曖昧,心跳猛然加速幾分,口乾舌燥的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頭一下火熱一片,接下來該幹嘛,他已經不知道了,現在的舒月舞在他眼中就跟美味的彩虹蛋糕一樣可口誘人。
舒月舞柔聲細語道,「算了,畢竟你也是正常男生,就算看看這種片子,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們說男生都有那種需要,這也是女朋友……」
舒月舞說道這視線一角,忽然發現被子底下有什麼東西,怔了怔,疑惑的掀開被子一看。
頓時,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
那粉紅色的是女生的內衣?
感覺枕頭上有什麼東西反光,伸過蔥白的手指,輕輕拈起起一看,分明是一條又細又長的女生的頭髮……
頓時,剛剛還有些曖昧的氛圍蕩然無存,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仿佛是個錯覺。
舒月舞小臉一沉,顏色發寒,如極地寒冰般帶着要把夏新凍僵的視線冷冷的盯着他,也不說話。
夏新只覺得從腳底開始冒出一股寒氣。
「冷靜點,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的,千萬不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