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生機從其他六方內被抽取,然後化為詭異的力量支撐着整個七殺陣。
一道氣息的線從八角盤內延伸出來,彎彎曲曲的指向一個方向。
這道氣息被是「死機」,只會尋找在七殺陣統治範圍內最富生機的事物,而神菩果所蘊含的生機幾乎能讓一個人起死回生,正是這片桂花林中最生機的東西。
可惜呀,這些人就算猜到了,也只能看不能動。
全場,她才是主宰!
她順着那道氣息追去。
桂花林仿佛無邊無際似的,暗藏着無數的陣法,但是在這個七殺陣下,所以的陣法都不堪一擊,隨着赫連春波的進入而瞬間銷毀。
七殺陣,以北斗七星位為質,溝通天地,創造這個陣法的人,簡直是奇才!
她正在奔跑,突然聽見「啪」的一聲,她晃了一眼,只見是正南方的位置那塊棋子翻轉了過來。
她撇了撇嘴。
這個正南方也太弱了,這就被汲取死了?
看來也就是個開靈境的,剛才竟然還敢懟她?
死了算了。
她將棋子轉了轉,加重了其他位置的汲取度。
又走了一會兒,又一聲「啪」,正西方的棋子也翻轉了,也死了。
她冷冷一笑,再也不管這些人死活,飛快的向前。
一路狂奔,轉過了無數陷阱,終於,她看到了結在樹上的神菩果。
那是一刻巨大的樹,葉子是金黃色的,而在金黃色的葉子間,墜着一個果子,像是玉一般的散發着瑩瑩光輝,香氣撲鼻。
蘊含着巨大生機的神菩果,當世只有三顆,三顆分別處於神菩老祖的三個小世界內。
赫連春波一笑,正準備一躍,突然間,位於西北方的棋子突然顫抖了起來,她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他竟然在震動陣法?
他,竟然能夠撼動七殺陣?這個人到底是何等境界?!
而此刻,迦夜的眼底閃過一抹紅,他的眼底滿是邪氣陰鬱,他一點點的將那巨大的力量從自己的身上卸掉。
他剛進來,還以為是神菩老祖設下的關卡,也就聽之任之,並沒有放在心上。
什麼勞什子神菩果仙姿玉露,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要這些見識短淺的蠢物們快快拿走他便離開,然後回去,將南越國內所有神菩老祖的祭拜地毀個一乾二淨!
死人也折騰,都說本座對你的一花一世界不感興趣,還敢將他帶進來,讓他連覺都沒法好好睡,那麼,本座就讓你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但是就在剛才,當巨大力量的流失不對勁,他察覺到在朝着一個方向匯聚,並且八角盤內,只有那個冷艷狂女在跑的時候,他渾身的暴戾都快燃燒起來了!
敢耍他?!
他足夠強大,而設陣的赫連春波和他又差距太大,剛才變成雞給一隻老母雞搶豌豆的糗事本來就暴躁,現在他一股腦兒的將暴戾之氣散發出來。
陣法在晃動,他歪了歪頭,聲音陰冷的從八角盤內散發出去:「敢對本座下手,真是好膽子!七殺陣是吧?西涼老賊頭的臭丫頭,毛都沒長齊,回去問問你那家老賊頭,看他敢不敢這麼對本座,吃豬油吃多了,被油瞎了眼吧!」
七殺陣。西涼老賊頭。
他竟然一眼叫破了她的陣法,還識破了她的身份,連她父王都沒放在眼底?!
赫連春波的心裏又驚又怕,越發猜不透對方的身份,但是可以肯定,只要他逃脫,那麼她就完了。
她一咬牙,眼珠子轉了轉,然後迅速的拿起正西方和正南方那兩顆無用的棋子,接着,狠狠的壓在了他的方向!
既然如此——那就對不起了!
三顆之力壓於一人之身,那邊便瞬間沒有聲音了。
赫連春波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必須快點走!
她一躍,急忙將神菩果一摘,然後又轉向旁邊,發現旁邊掛着一個杯盞,杯盞里盛着一杯綠汪汪的液體,晶瑩剔透。
赫連春波的眼睛一亮。
好東西!這肯定就是那仙姿玉露了!
直覺告訴她這東西並不會比神菩果差多少,沒想到這次來這裏的成果這麼好。
她拿着那杯仙姿玉露和神菩果,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而這口氣還沒吐完,突然間,一道很平靜的聲音響了起來。
「姑娘此番做,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些。」
赫連春波一看,卻是寂寞書生,看來剛才將大部分的力量轉到了西北方那人身上,這些人都輕鬆許多,能夠說話了。
不過只是能說話而已,她沒有看到那八角盤上有任何人移動,能動的只有自己。
她冷笑一聲:「你們這些的人的性命哪有神菩果重要?你現在若是乖乖受死,告訴我你的姓名,回去之後我還能給你多燒點紙錢。心狠手辣,如果給你機會你不會這樣做?」
「不會。」顧南瑄的聲音很淡,並不如何強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的人都能知道他眼底的堅毅。
赫連春波被一噎,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便看着八角盤準備快速離開。
這個時候又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很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仿佛這個世界上任何的東西都不能讓他有溫度。
這是一個感受不到溫暖也不需要任何溫暖的人。
天地行客。
他開口,問了一句:「雞呢?」
雞?
赫連春波抬起的步子一愣,她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問那隻雞:「我怎麼知道那隻死雞去哪兒?早就死了吧。」
一隻敢對她耀武揚威的雞,之前自己還給它豌豆,想想就讓她恨不得將它捉了剮了!
謝聽瀾聽了,沒有再說什麼。
他為雞而進入,現在雞死了。
他抬起眼,看了看天空,一顆星子降落。
赫連春波發現四周都沒有聲音,不由生出幾分悶氣,一個二個說她心狠手辣還問雞,倒顯得這些東西比她重要比神菩果重要!一個個偽君子!
她冷笑一聲:「我要什麼就要什麼,不擇手段,死了就好好死,被蹦躂出來了!」
一道聲音響了起來:「你將我們害成這樣,就想這樣走?」
赫連春波一時沒反應過來,冷笑着:「我就這樣走,有種你捶死我呀!」
她說完,突然發現不對。
這,聲音不是那個「摳腳大漢」的嗎?!他,他怎麼還能如此輕鬆的說話?
然而下一刻,那個聲音又輕飄飄的響起。
「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想找死的人。」
「既然你如此要求,我也不能不有種點。」
「那我就……錘死你咯!」
話音一落,一個巨大的鐵錘虛影帶起獵獵寒風,朝着她當頭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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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越:滿足你這個無力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