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南林已經想好了,要是日本人來的人太多,他就立刻帶人撤退,好漢不吃眼前虧。
但要是他們還是這樣幾十上百人的來,那就來多少滅多少。
鶴城的日軍也不是傻子,這一仗之後他們就意識到了問題,根本就沒有再出兵的意思。
很明顯,山上的這支隊伍不是普通老百姓組成的反抗武裝,而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當初他們在進龍江的時候,就在這裏遇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正規抵抗。
雖然那個姓馬的最終被打敗而且投降了日本人,但是他手下的那些部隊卻又悄悄脫離大部隊之後繼續留下來找日本人麻煩的。
這兩年來,那些日本人眼中的殘軍雖然偶爾會出現,但是卻根本無法對日本人造成任何威脅。
他們在附近的山裏躲了這麼就,給養早就斷了,沒有糧食更沒有武器彈藥,只能偶爾出現一次,搶點兒糧食維持生計。
日本人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但是這一次出現的這些,明顯戰鬥力十分強悍,而且彈藥充足。
但是日本人怎麼都想不通,這些人到底是怎麼隱藏行蹤的。
日軍駐鶴城的最高長官正是長田守,他現在心裏真是恨級了山上的這夥人。
但是如果貿然再派人上山,明顯是一種不明智的決定,他不能拿手下士兵的性命去賭。
他也考慮過,白天光線好,山上的那些人打的准也情有可原,但是晚上一片漆黑的情況下,估計他們就沒有這樣的準頭了。
只不過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並不能夠確定。
要是萬一再派人出去,對方換一種方式埋伏,怕是損失的會更大。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不確定山上的那支隊伍到底有多少人。
按照井上柱元回來的匯報,對方的人數應該並不多。
不過井上柱元並不是親眼看到,而是從槍聲的密集程度上來判斷的。
這就說明對方有可能只是讓其中的一部分人開槍,山上的人數可能遠遠不止這麼多。
要是貿然出兵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長田守十分懊惱,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在鶴城的地界裏還有這麼一支隊伍。
當初負責去一春城押送糧食的阪原田在旁邊沉默了半晌之後,低聲對長田守說
「大佐閣下,您是否記得我上次從一春城回來之後對您說的那支隊伍?」
長田守一愣
「你說的是那伙兒土匪?」
阪原田點點頭
「是的,大佐閣下,這些人不可小覷,雖然我未能與其交手,但是從一春城的情況來看,這些人的戰鬥力非常強。」
長田守皺了皺眉
「他們會有這樣詭異而精準的射擊技巧?」
阪原田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我不清楚,不過,只是感覺有這樣的可能。」
長田守嘆了口氣,坐回椅子上,思索了半天才說
「聯繫附近各個縣城的守軍,讓他們抽調人手搜山,我要把城外的那座山整個包圍起來,看看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怪物!」
「哈衣!」
阪原田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從這天開始,附近各個縣城的鬼子和偽軍就開始向鶴城附近的那座無名山聚攏,想要圍殲鄭南林。
鄭南林知道鬼子好幾天沒有動靜肯定是在做部署,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長田守的魄力和決心這麼大,弄來這麼多的人。
這天,他正端着98k觀察城裏的情況,突然有人押着一個穿着破爛的人走了回來。
鄭南林疑惑的看了那人一眼,開口問自己的手下
「這是什麼人?」
手下搖搖頭說
「隊長,我也不知道,這小子鬼鬼祟祟的靠近,被我發現給抓住了。」
鄭南林點點頭,斜着眼睛問那個穿着破爛衣服的男人
「你是幹嘛的?」
男人抬頭看了鄭南林一眼,面無表情的說
「你們趕緊走吧,日本人已經開始集結附近各個縣城的兵力,準備包圍這座山。」
鄭南林無所謂的撇撇嘴
「包圍?這一帶能有多少日本人?開什麼玩笑?」
男人很嚴肅的說
「我不是來跟你開玩笑的,你知不知道這個長田守招募了多少偽軍?!」
鄭南林一下愣住了,之前劉天一和他說過這件事情,但是他卻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就算他們再厲害,槍法再准,碰上十倍甚至幾十倍於自己的對手,也根本不會有任何勝算的。
況且,他們的98k已經沒有幾發子彈了,再這樣下去就要用普通的步槍了,那樣,他們將完全失去原本的優勢,就剩下拼命了。
鄭南林又仔細的大量了一眼面前髒兮兮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兄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男人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鄭南林接着說
「那這樣,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抗日吧!」
男人明顯有些無語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鄭南林被噎了一下,半天沒說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他又對男人說
「兄弟,看你這樣子,估計日子也是不太好過吧?這樣,我送你一些武器彈藥,算是感謝你來告訴我這個消息,如何?」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要送我們武器?」
鄭南林點點頭
「是啊!難道我剛剛說的不夠清楚?」
男人連連擺手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跟你確認一下!這樣,我現在回去跟我們老大說,讓他親自來跟你談。」
鄭南林笑着點點頭,沒有說話。
原本他並不是那種這樣魯莽的人,要是萬一是日本人的圈套,那這次他將不僅是自己栽了,還要連累這些人一起送命。
但是,就在剛剛看到那個人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時,他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卻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裏不對。
兩個小時之後,一個身穿破舊軍裝的中年人出現在鄭南林眼前。
鄭南林在見到這個人的第一時間就愣住了。
準確的說,是在見到他的那身軍裝的時候。
這身軍裝,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