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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這支百人小隊的戰鬥力是足夠強悍的。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鄭南林和曽心就幾乎同時衝進了村田壽一的房間,把正在榻榻米上蜷縮成一團的村田壽一直接用麻袋裝上,帶到了藥廠。
這也不算奇怪,畢竟村田壽一能夠招來的大多數都是浪人,不是真正的武士,戰鬥力一般。
憑日裏欺負欺負老百姓還行,遇到曽心這些人,也算是他們倒霉。
這些人在金雞嶺每天就是枯燥的訓練,這次好不容易能下山透透氣,找找日本人的麻煩,一個個自然都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沒有上山之前,這些人基本上都受過日本人的欺壓,那個時候好在還不是動不動就大規模的屠村,但是老百姓的日子並沒也是十分不好過的。
當時日本的政策是想要以東北為基地,用在這裏搜刮到的糧食和金錢去養他們的軍隊,等待全面發動侵略的時機。
輕易不屠殺百姓是因為他們需要這些百姓為他們種植糧食,而絕對不是因為他們有人性。
那些年東北在日本人統治下,老百姓是不可以吃細糧的,大米、白面都要交給他們,用以供給軍隊。
老百姓只能吃些玉米雜糧,一旦偷吃大米白面被發現的話就會受到懲罰,輕則暴打一頓,重則連命都沒了。
村田壽一見到劉天一的時候,渾身頓時哆嗦起來,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記憶。
劉天一面帶微笑的看着攤在地上的村田壽一,表情陰森的說
「村田先生,你讓我有些為難吶!」
村田壽一半低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一個勁兒的哆嗦。
對於這樣的效果,劉天一還是很滿意的。
他伸手在村田壽一的腦袋上拍了拍說
「你說,這件事情,我們應該如何解決呢?」
村田壽一戰戰兢兢的看了劉天一一眼,聲音顫抖的說
「你、你不要太過分,我是日本人,你、你殺了我,帝國是不會、不會放過你的!」
劉天一聽完笑了,但是那笑容越愈發的陰冷。
突然,他狠狠的一腳踹在村田壽一的臉上,村田壽一一聲哀嚎,鼻樑骨歪向了一側,鼻孔中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劉天一把鞋底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滿臉歉意的說
「哎呀,你看看,不好意思啊村田先生,腳突然抽筋兒了。」
說着,他瞪了一眼旁邊的喬森
「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村田先生擦一擦?」
喬森跟劉天一混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站起身掏出手帕,拿過一瓶酒精倒在上面,笑嘻嘻的走過去,不顧村田壽一的反抗,狠狠的按在了他的鼻子上。
酒精的氣味還是小事兒,剛剛劉天一的那一腳刮掉了村田壽一鼻子上的一塊皮,沾滿酒精的手帕剛一挨上村田壽一的臉,他就立刻疼的奮力掙扎。
但是如今的喬森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文質彬彬的喬森了,村田壽一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他抗衡,越是掙扎,手帕在臉上的摩擦就越重,那種強烈的疼痛讓村田壽一幾乎暈厥,雙手在地上撓出一道道的痕跡。
半晌,喬森緩緩的鬆開手,村田壽一的身體失去支撐,頓時軟軟的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最初的疼痛之後,慢慢也就適應了,倒是不至於讓他變成這幅樣子。
但是手帕上的高度酒精隨着他的掙扎被大口的吸入體內,時間一長自然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半桶涼水澆下去,村田壽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向劉天一的目光之中充滿恐懼。
劉天一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他走到村田壽一的面前蹲下,伸手捏住村田壽一的下巴,冷冷的說
「村田先生,儘管你不是軍人,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的軍隊來了之後,你他媽的沒少出主意吧?所以說,老子這麼對你一點兒都不為過!」
村田壽一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神漸漸有些迷離,完全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只是那樣定定的看着面前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
他不是沒有見過敢於反抗的華夏人,但是他們卻沒有這個男人的眼神。
那是一種蔑視中夾雜着仇恨的目光,似乎自己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件東西,一件令人厭惡的東西,隨時都有可能被毀滅的東西。
恐懼漸漸籠罩了村田壽一的身體,慢慢的滲入骨髓。
他不是武士,也沒有那種不畏生死的武士精神。
原本他就是個商人,但是在自己的國家入侵這片土地之後,他就逐漸把自己也當成了高高在上的統治者。
那些過去與他有過過節的人,幾乎全都被他用各種手段給除掉了,所以他才能坐上這個商會會長的位子。
原本在他的心裏,自己的國家是一定可以徹底的把這片土地變成日本的土地的。
所以,他有權利也有能力去欺壓這片土地上原本的那些人。
他認為那些華夏人註定會成為他們的奴隸,就應該被他們欺壓奴役。
但是現在,他的那些信心出現了裂縫,他開始質疑,是不是一直以來自己都想錯了。
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儘管暫時還沒有做出什麼有效的抵抗,但是這卻並不意味着他們會一直這樣忍耐下去。
面前的這個男人,不但絲毫沒有懼怕日本的意思,反而帶着一種不屑一顧的狂妄。
難道自己一直以來都想錯了?
村田壽一不敢再想下去了,他不敢去想帝國失敗之後的事情,因為那對他來說,一定是一個噩夢。
「你、你到底想要、想要怎麼樣?」
劉天一鬆開手,盯着村田壽一的眼睛淡淡的說
「不想怎麼樣,村田先生,我們一直是合作夥伴,我希望這樣的合作能夠一直繼續下去。」
頓了頓,他又接着說
「為了表示我的友好,我會送你的妻子以及一雙兒女出去旅旅遊,看看華夏的大好河山,你看如何?」
村田壽一臉色一變,嘴唇哆嗦了半天,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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