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當然不如威爾遜,如果威爾遜在這裏,至少有五成把握。」朴成言不得不承認他的醫術不如威爾遜。
「很不巧,他就在這裏。」
葉皓軒的話音一落,威爾遜果然走了進來,他向葉皓軒點頭示意,然後問了一下情況,拿起最新檢查的結果看了起來,越是看,他的眉頭越皺。
「威爾遜,您就是世界上著名的腦科專家威爾遜嗎?」朴成言吃驚的看着這個大鼻子老外,在一次醫學交流會上,他見過威爾遜的本人,只是他那時候級別不夠,根本和威爾遜說不上話。
「我就是。」威爾遜點點頭,他走到葉皓軒的跟前道:「老師,病人的病情又惡化了,不能在拖了。」
「我知道,剛才這位朴先生說他有四成把握治好劉老的病,而且說如果您在的話有五成,這是真的嗎?」葉皓軒微微一笑道。
「如果是在昨天,病情惡化之前,我的確是有五成,但是現在病人的病情惡化,就算是我出手,也勉強有四成把握,我相信就算是銳典的尼爾松在這裏,也不會比我多了。」威爾遜搖搖頭。
一時間,醫院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朴成言,尼爾松和威爾遜才是真正的腦域醫學權威,尤其是尼爾松,是獲得過腦域學的諾貝爾醫學獎的。
象這種逆天的人物,都只有四成把握,他朴成言難道水平已經和這些真正的大師們並肩了?
「老師,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威爾遜問道。
「當然有,這點惡化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葉皓軒笑了笑。
直到現在,病房裏的眾人才注意到了威爾遜的稱呼,他竟然稱呼葉皓軒為老師,這讓病房的眾人吃驚不小,威爾遜是什麼人物?竟然能稱葉皓軒為老師,難道這個年輕人,真的有幾把刷子嗎?
「我依然不認為中醫對這種病有什麼好辦法,我依然堅持手術治療。」朴成言道。
「威爾遜先生,你能不能為我父親主刀一次?」劉繼業聽說過這個老外,知道他的腦科醫學水平是世界上都排得上號的,所以他懇切的問道。
「我?不不,o、o我只有四成把握,我為病人治療,低於五成成功率,我是不會主刀的,那是對病人的不負責,你們還是找我的老師吧,他一定有十全十美的辦法的。」
提到葉皓軒的醫術,威爾遜的臉上滿是崇拜。
「劉總,中醫對於劉老的病情,真的沒有好的辦法的,這一點我可以用人格擔保,就算是這老外不做,我們朴醫生也有四成把握,讓他做是一樣的,哼,他們中醫,只會裝神弄鬼的糊弄人……」金世昌冷眼看了一眼葉皓軒。
葉皓軒現在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他看着劉繼業道:「劉先生,如果你不相信我的醫術,今天就當我沒來過,我對劉老是十分的尊敬,如果不是他,我早就走了。」
葉皓軒說的是實情,他立下過規矩,不相信他的醫術者,不治,而這兄弟倆明顯是對自己不信任,他沒有必要在這裏死纏着幫人治病吧,如果不是因為他敬佩劉成恩,他早就甩手就走了。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醫術,就算是用中醫治療,也要靠譜一點的老中醫才行,恕我直言,葉醫生的年紀,很難讓我把中醫的杏林高手聯想在一起。」劉繼先道。
「二叔……」劉思慧想說什麼。
「思慧,不要多說了。」劉繼業也盯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劉思慧微微的一愣,她知道父親和二叔已經做決定了,她只得默默的退下。
「那好,幾位按照你們的治療方式吧。」葉皓軒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一開,葉慶辰和趙子騫走了進來。
「各位,請聽我一句話吧,小葉的醫術,是我們華夏最好的,他說有把握,那就絕對有把握,劉老的年紀大了,這種高難度的手術恐怕撐不了多久,所以請你們慎重考慮一下。」趙子騫道。
「你又是誰?華夏的官員怎麼搞的?什麼人都能亂進來?」朴成言不悅的說。
「我是趙子騫,衛生部的,這位是我們華夏葉長,我們沒資格跟你說話?」趙子騫的語氣一沉。
想他和葉慶辰是什麼身份,如果不是顧忌場合,趙子騫早就火了。
「朴醫生,慎言。」劉繼業警告的看了一眼朴成言,心中有些惱怒,這朴成言也太托大了吧,趙子騫倒沒什麼,但是葉慶辰是什麼身份?本身就是身份很高的長,是極有可能在進一步的人,也是他一個小醫生能亂喝的?
朴成言嚇了一跳,他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人嚅嚅的不敢在說話了。
「葉長,趙部長,謝謝華夏方面對家父身體的健康,不管怎麼樣,家父交待過我們的根在華夏,我們的合作無論如何都不會中斷的。」劉業走上前笑道。
「非常感謝劉老,我們高層對劉老的身體非常的關注,所以就派了華夏最好的醫生前來給劉老診斷身體。」
葉慶辰向一邊的葉皓軒一指,語氣有些自豪的說:「這位葉醫生,是我們華夏的最好的醫生,同時他也是我的兒子,我葉慶辰用自己頭頂上的帽子擔保,他一定能治好劉老的病。」
葉慶辰的話讓在場的人瞬間震動了,他們沒有想到葉皓軒竟然還有這麼一重身份,也沒有想到葉慶辰對自己的兒子竟然是這麼的信任,竟然不惜拿自己的頭頂帽子來做擔保。
葉皓軒心裏有些感動,這是他的父親,父親對他無條件的信任,甚至拿出自己的官帽為他做擔保,父子之間的默契與信任,已經無須在用語言表達。
「這……」看葉慶辰這樣說,劉繼業有些動搖了,葉慶辰的話分量本來就極重,現在他說出這樣的話,看得出來他對葉皓軒的信任,難道這年輕人的醫術,真的有這麼高?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華夏的官員,就要喜歡任人唯親,但是我絕對不容許你們拿劉老先生的生命開玩笑。」
只見韓人大使走了進來,他一臉的不屑。
「我這是舉賢不避親,大使應該清楚劉老先生的身份是多重要,我不可能當做兒戲。」葉慶辰的臉上露出一絲怒意。
「你這就是在兒戲,你們所謂的中醫,不過是我們韓醫流傳出去以後展起來的,你們把韓醫據為已有,我們國家最好的韓醫金神醫號稱針王,他對這種病都沒有好的辦法,你兒子學過幾天醫術?他就有把握治好這種病?」韓大趾高氣昂的說。
「剛才的話,你在說一遍試試?」葉皓軒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寒意,他的話讓病房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在場的人都不自由主的打了個冷戰。
那大使也一人哆嗦,但是他隨即冷笑道:「我說的不過是一個事實,你們中醫就是剽竊我們韓醫的,現在還搞出那麼多的迷信,呵呵,你們華夏人真的可笑,現在馬上滾出去,不要耽擱了我們老先生的病情,否則的話我們外交部不會就這麼算了。」
「你要為你今天說過的話負責。」葉慶辰冷冷的說。
「爸,走吧,我的醫術,只跟相信我的人去治,如果不是劉老,我早就走了。」葉皓軒走到了父親的跟前道。
葉慶辰嘆了一口氣,他微微的點點頭。
「雖然你們不相信我的醫術,但是我還有是些話要交待,劉老的身體大了,開顱的話會引起一系列的並症,根據劉老的身體狀況,開顱後血壓極有可能會急的增高,心跳過快,因為血壓過高,所以可能會導致他顱內大出血。」
葉皓軒思索了一下道「還有,金家家傳的奇門針法,無非是鬼門十三針演化而來,效果不能同日而語,而且因為劉老身體特殊,所以手術途中,不能用你所謂的奇門針法進行麻醉,否則極有可能引起溶血症,其他我不多說了,你好自為之。」
「荒唐,我們家傳的奇門針法是最好的針法,你們的鬼門十三針又是什麼玩意?」金世昌大怒。
「你以為你真的能未卜先知?」朴成言冷笑了一聲。
葉皓軒剛才說的話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就好象他已經看到手術進行一樣,開玩笑,就算是你醫術高,你也不能做到這一步吧,你未卜先知?
「還有,你剛才說的話,我一字不漏的記着,如果劉老有生命危險,如果你們一會兒需要我,你要為你剛才所說的話負責。」葉皓軒指了指那名趾高氣昂的大使,然後走了出去。
「爸,謝謝你。」走廊中,父子兩人並戶而行。
「謝我什麼?我是你父親,難道我不該相信你嗎?」葉慶辰笑了笑。
「可惜了,沒能及時為劉老先生治病,如果我昨天幫他治的話,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葉皓軒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