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陽再次傾灑在醫館時,醫館的平靜瞬間被打亂了,小小的醫館內,一整夜之間竟然多了幾十個傷員,有被抓傷的,有的被咬傷的,這在往日平靜的幻霞村來說是頭一回。
李逸楓在屋內剛用《生機決》在周身各大經脈上遠行一周,便聽到了醫館內撕心裂肺的痛苦聲,他非常奇怪往日如此平靜的醫館怎麼會傳來這麼多嘈雜的聲音,穿起鞋子後他便走到了大廳。
此時,大廳內,莫芸馨正在如火如荼的幫陸續送來的傷員處理傷口,而莫晴晴則用真氣在幫重的傷員療傷,場景極為混亂,有好幾個受傷較輕的傷員剛包紮完後正坐在凳子上瑟瑟發抖,表情極為恐懼,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
李逸楓看着他們大為震驚,一時間村內竟然這麼多的傷員,而且他們的傷口都極為的可怕,有的傷員手臂直接被洞穿,而有的傷員身體直接被抓出幾條深深的傷痕。
你是怎麼受傷的?李逸楓看着眼前一個情緒稍微穩定的輕傷員問道,面含着驚奇的神色,在醫館呆了一個多星期後,他對村內發生的事他都一無所知。
你看我這手臂就是被那凶獸直接咬穿的,這名穿白色衣服年輕的武者情緒激動的說道,手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擦着,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凶獸?什麼樣的凶獸?李逸楓頓時被勾起了興趣,他可是曾經將六階凶獸都能斬於砍柴刀之下的人啊!如今他又買了獵刃,對凶獸就像是看到了錢一般,急促的問道:「有沒有六階凶獸那麼強?」
六階凶獸?恐怕比十階凶獸都強,連莫震護衛長都被抓傷了,穿白色衣服的人情緒更加激動的說道。
旁邊一名穿黑色衣服的武者見他們將這事聊起他也忍不住補充說道:「你是沒有看見啊,那個凶獸是有多大,他的一隻尾巴掃過來,我們兩個人就倒在了地上,然後我們兩就不省人事了。
那你們豈不是都沒看見?李逸楓見他們說得神乎其神且有點不着邊際,便產生了疑問,心裏覺得他們的言辭過於誇張。
我們是沒看見,但是我們從其他的武者說了,穿白色衣服的武者見李逸楓不相信他們的樣子,便快速的補充說道。
好吧!你們倆好好休息,李逸楓見他們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便走回自己的房間,繼續運轉《生機決》打算先恢復好傷勢,然後再打聽打聽村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回事,畢竟是在距村里年輕武者還有兩個星期就要比試的時候,出了這麼大的一個叉子,怎麼說都是一個災難。
村內
一座最大的屋子內,一個花白老者愁眉苦臉的坐在主位上,一左一右分別坐着一個手上纏着白色紗布的中年武者,和一個面色圓潤的老者。
主位上的花白老者是村裏的主事,長老長老。左邊的是村裏的護衛長莫震,而右邊坐着的是藏書閣的資深老者莫伯。
想必我叫你們來這裏你們知道是為了什麼吧!長老蹙着雙眉,枯瘦的身體站立了起來,問道:「莫震,你是當事者,又是我們幻霞村的護衛長,你說說,昨晚到我們幻霞村鬧事的是什麼怪物。」
莫震惶恐着將魁梧的身體站立起來,勾着身體對長老說道:「這個怪物體型巨大而且能製造幻陣,他的形態樣子我們沒有看清楚就被打的重傷了,恕屬下無能,請長老定罪!」
重傷,重傷你還能站起來嗎?堂堂幻霞村護衛長,竟然被一個凶獸打傷,如今距村內比試只有兩個星期,在這麼重要的時期你都不能維護好本村的安寧,我要你還有何用,長老用手狠狠的打在座子上,怒氣沖沖的說道。
長老請息怒,莫伯從凳子上站立起來,神色凝重的說道:「當為夫從藏書閣到現場時,曾與那怪物對過幾招,那怪物確實可以利用幻陣來迷惑對方,若對方不能破陣找到他的本尊的話,可以說是凶多吉少,不過,那怪物卻都沒有將我們的武者殺死,最多打至重傷而已,我想他可能是有什麼事才來我們村的,而且他絕對沒有發揮出巔峰的實力,我想他是在警告我們什麼。」
那依你推斷,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怪物?長老眉宇間的愁容似乎減少了不少,對着莫伯問道。
與那怪物交完手後,我翻閱了許多的書籍,終於在一本古書中找到了一絲線索,能製造幻陣的凶獸,有可能是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上古妖獸或是上古神獸,莫伯帶着疑慮的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而且這頭凶獸並沒有取我們武者的性命,我想他是上古神獸吧!莫伯繼續說道,臉色再次凝重了許多。
凶獸的本性我們人類難以判斷,不管他是神獸也好,妖獸也罷,目前我們得做好防範措施先,村裏的比試在即,這時候要是出了什麼叉子,我怎麼向大長老交代啊!長老若有所思着,輕輕嘆了口氣問道:「莫伯你現在可有什麼應對之策?」
你我聯手,皆可打敗此只凶獸,莫伯猝了猝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何能打敗它?長老覺得有點難以置信的問道,如果說是上古類的凶獸,其攻擊性何其的強悍,兩個人恐難是敵手。
為夫曾學過陰陽家的一部破陣術的武技,等我施展出破陣的武技,使此凶獸露出本尊,你我再聯手,憑你中階武士的修為,再加上我初階武士的修為,我想那怪物絕對插翅難逃,莫伯信誓旦旦的說。
莫伯,就按你說的辦,若是那怪物再來,我必讓他有來無回,長老臉上的愁容一掃而光,再次端坐到主位上。
莫震,這段時間你要加派人手,日夜巡邏,切不可讓那凶獸有了可乘之機,若是遇到凶獸切不可戀戰,速速來報與我,長老快速說出計劃,一改往日的氣概,對着莫震威震言辭的說道。
是,莫震半弓着身體,沉聲應道。
傍晚
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屋舍中,莫震走向房間的角落,在昏沉的光線下,輕輕用左手把木牆的一副字畫撇開,用右手按下了藏在字畫後邊的一個開關,開關一按下後。
一聲刺耳的聲音從地面傳來,地面徐徐的打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口子,莫震點燃了煤油燈,沿着口子內的木梯子緩緩的走到地下。
昏黃的煤油燈光將地下室照亮了許多,莫震沿着黝黑的地下隧道又走了幾十米,用煤油燈將隧道旁邊的木把點燃,瞬間一個地下暗室顯現了出來,這個地下暗室足足有十幾米之寬。
此時,暗室內正有一個少年,少年的旁邊有一個黑乎乎的怪物被關在鐵籠子裏,怪物的眼睛中正透着一絲晶瑩的淚花。
爹,你來了,莫福興奮向莫震走來,手裏拿着一根粗大的鞭子。
這個小怪物怎麼樣了,莫震似乎並沒有在意莫福的興奮,直接問怪物的情況。
剛才叫了幾聲,被我抽了幾鞭夠就乖了,現在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裏,莫福興奮的說道,手上的鞭子肆意揮動着。
你可別把它打死了,莫震略顯生氣的怒斥道,臉上的表情帶着一絲怒氣。
不會的,爹,他皮糙肉厚,很經得住打,不過,爹,這陰陽家的人怎麼還沒有來拿這個小怪物啊!莫福臉上顯得有點不耐煩,在地下室足足呆了一個星期,確實把它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