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永存 第六十一章：主角果粒與回憶1

    現實宇宙里……只不過過去了一剎那而已。

    鯤猛然回過神來，落寞的笑了笑，對着程曉說道「我體驗完了。」

    「看起來不單單是每個人，宇宙里的每個生命都有一段落寞回憶的往事。」程曉搖了搖頭。

    「該您了。」鯤說道。

    ……沉默。

    「不了，我就不必了。」程曉搖了搖頭。

    回憶……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也是一件溫馨的事情。

    似乎是看出了程曉的顧慮，一號張口道「程曉閣下，我們不光有着時空果粒，還有着主角果粒，可以讓你在回憶改變，在基礎上變為主角，但時空模板不變。」

    「……你們這些東西哪裏來的？」程曉有些疑惑，這些東西按理說應該屬於玄幻類的，怎麼跑科幻宇宙來了。

    「高級文明製造的，目的……我想您應該很清楚。」一號說道。

    「原來這樣。」程曉點了點頭。

    「這東西如此珍貴，你們真捨得給我嗎？」

    「程曉閣下幫了我們大忙，我們卻沒辦法替您找到銀河系，所以，這算是一些補償。」一號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你們了。」程曉接過主角果粒。

    這東西任憑程曉怎麼觀察，都沒辦法發現是什麼結構的，比那個時空果粒更加的深奧。

    主角麼……在我的回憶中添加。

    我出來好久了吧，不知道地球怎麼樣了。

    以前經常會想過自己是主角會如何，但現在我找到了比當意淫主角更好的方向了。

    宇宙之大，奧秘無窮無盡，這顆果粒算是了卻了我曾經的主角夢吧。

    程曉的力氣似乎這一瞬間都被放下了，猛然將果粒吞了下去。

    在果粒與程曉精神接觸的一瞬間，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包裹了程曉，瞬間程曉的回憶延伸到了無數年前。

    ……

    那是一個晴朗的早晨，一個男嬰誕生了，度過了坎坷的半生。

    在往後餘生，程曉致力於研究量子力學，最終終於讓程曉研究出了東西。

    濃濃的夜色……雷聲不斷，雨點滴滴答答的落下。

    一處天台，一個男子拿着一張泛黃的照片站在距離根源處十幾厘米的防護牆上，後面則是一個一臉驚恐的女子。

    「二十多年了啊。」男子緩緩開口。

    「有芮啊，我就這一次機會了。時間線是可以穿越的。可以通過量子化，配上空間曲折產生的時間壓力將我壓縮到一個點，然後通過奇點的無限可能性回到我曾經的那個時光，去彌補我的一切遺憾了。」

    「你先下來，有什麼事慢慢說。」女子聲音有些顫抖。

    「你不懂。」男子遺憾的搖了搖頭

    「我意已決。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我沒有像普通人那樣生活過一次，或者實現永生探索宇宙和生命的意義。現在科技都已經進入第二階梯文明的地步了，我的人生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除了那些低端科技，和更加簡潔的生活。我們還有些什麼？壽命是提高了，但那是通過壓縮鍛煉所產生的物理反應，讓自身細胞建立活躍性，導致不用花多長時間，就可以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但我二十年前的想法到現在還沒有一絲絲的實現，哪怕就是修煉在當今社會也是無法實現，人無法通過自然吸收能量達到永生，或者操縱能量，實現幻想里的超人。」

    「就算是人類是哪裏來的，現在還是沒有答案。甚至我們之前是否存在過文明，那些文明是如何毀滅，外星人是否存在，都沒有搞清楚。」

    男子突然有些歇斯底里。

    「那些普通人，依舊過着享受時代科技產物的生活，他們怎麼就不想想，自己來世界的目的何在？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只是為了活着然後死去嗎？愚鈍。」

    「二十多年前，我！程曉就已經明白了，我自己不可能如同他們一般愚鈍的活着然後死去，我要綻放出一個屬於智慧生命體的絢爛火花，不管我今天能不能回去，我都要試一試，這是我唯一證明自己的機會了。」

    「蘇有芮，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你還是不懂……唉。」

    雷聲越來越大，漸漸掩蓋了程曉的咆哮聲。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為什麼就不能正常的生活，非要去完成你的夢想？」蘇有芮無奈道。

    「算了，你走吧。我們該聊的聊了，該吃的吃了，該做的也都做了。時間還差一分鐘了，我已經將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留給朋友的問候，留給父母的陪伴和金錢，只可惜沒有一個愛人。罷了，還剩下30多秒了。你趕快離去吧。」

    程曉擺了擺手，示意蘇有芮離開。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了，隨後傳來了蘇有芮那不可置信的聲音。

    「你不是跟我說十點半嗎？怎麼十點二十就要開始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嗎，叫我的父母和朋友，甚至警察來強行阻攔我？哈哈哈哈哈哈！事到如今，我終於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了。哪怕只是一次而已……」

    「不！」蘇有芮突然伸手，想抓住程曉。

    但下一刻，程曉嘴角浮現出一抹淡笑，似乎在宣示着解脫了這個與他格格不入的世界。然後縱身一躍，跳下了這個666層的大廈。

    天台上只留下蘇有芮的叫喊聲……

    「還有……三秒。」急速墜落的程曉眼神中帶着一絲莫名的解脫，仰視着天空的雷雲，輕昵道。

    隨着空間的一道波動，程曉在那一刻按下了手中的小圓球。

    瞬間，先是一股奇異的光芒包裹住了程曉，發出了一股波動，然後是一道雷電落下擊中了程驍。

    下一刻，雷電，空間波動，那奇異光芒的波動三者混為一體，剎那間，程曉化為了一片虛無。天上的那朵雷雲也逐漸因為喪失了能量而散去。

    只留下癱瘓在天台上捂着嘴巴，撒着淚珠，眼神中帶着不可思議的蘇有芮。

    亘古無波的時間突然出現了一絲細微的波瀾，但隨即便恢復了平靜。

    時間2017年12月13號。

    地點盛源網咖。

    坐在電腦桌前的程曉突然怔了一下，然後雙目失去了一種只屬於生命的光芒。

    但那只是一剎那，相比之下，連微秒都顯得過於漫長。

    「我這是……？」程曉眼神中又重燃起了光芒，然後習慣性的摸了摸後腦勺。

    經過了長達幾十秒的懵逼之後，程曉才明白自己回到了2017年，也就是二十年前。

    「唉……造化弄人啊~」想了想片刻，發現自己在這個年代，似乎並沒有具備再次時空穿梭的能力了。哪怕是再等上二十年，但在蝴蝶效應中，那輕輕的一扇翅膀便會引來海嘯，更不用說自己現在已經不是2017年的自己了，未來的一切都將不同了。

    「我只是想重新開始我的人生而已，真的就有那麼難嗎？最終說來，我已經失敗了。因為這個時代的我，已經失去了太多的。」

    絕望的捂着額頭，不知所措的程曉靜靜仿若凝固了起來，如同一具雕像一般。

    這時候，程曉的座位上突然坐下來了一位少年，他的身軀穿過了程驍的身軀，兩具身體似乎摺疊在了一起一般。

    「？」程曉本已心灰意冷，但這個發現似乎使得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我這是？」

    「這是量子化，這是量子的世界！」程曉驚呼道，卻無法在這片空間傳遞出任何的聲波。

    在瞬間明白自己已經量子化了之後，程驍開始嘗試着通過跨越空間和時間的那個點回到2012年，卻發現，自己現在與靈魂相仿，無法觸及物質世界，但也無法接觸到時間和空間。

    「我卻是忘了，還需要那空間曲折產生的時間壓力，依靠自然雷電那巨大的能量才能讓我重新回到奇點，到了奇點才可以從宇宙的空間和時間當中穿插而過。也就只有將量子化那種質量的我壓縮成一個體積無限小的奇點才可以穿梭過宇宙的時空而已。」

    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程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可以聽得到物質世界的聲音。

    「不對啊，既然我已經處於量子化了，那麼我所處的空間也應該是量子空間，難道是意外因素讓我半量子化了？還是因為我自己還擁有着意識，可以自我觀察到，所以才可以與物質世界相處一個平面之上？」

    「那麼，嘗試着……自我觀察，與物質觀察。」

    接着，程曉走入了衛生間，看向鏡子。

    「果然不行。」

    在無法自我觀察的情況下，物質世界的一切與量子世界的一切都是隔絕的。

    「如何是好？」

    望着鏡面上那空無一物的衛生間，程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不~不對。」偶然的望向地面，讓程曉恍然醒悟，按照道理這地板也是物質世界的存在，那自己怎麼會能接觸到這物質世界的地板呢？

    在這一刻，程曉想到了一句名言，甚至可以說是看透宇宙本質的一句名言。

    《我思故我在》

    不論你存在於哪裏，腦海中，畫卷上，文字里，只要有你的痕跡，那麼你便存在。

    同理，程曉的意識自然而然的認為地板理應承載着自己，那麼自己便與地板建立了那微秒的連接。

    那麼，接下來便順暢了許多。

    在程曉的不懈努力之下，鏡面上終於顯現出了程曉年輕時的面孔。

    有一絲絲的好看，皮膚微白。頭髮茂密。身材正好。

    這讓程曉不自主的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會心一笑，多少年了。又可以見到活生生的自己了。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

    正當程曉沉寂在年輕的海洋當中，只聽得一聲尖叫。打斷了程曉的思緒。

    有些懊惱的看向聲音的方向，發現是一個瞪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的女孩。

    那女孩看了看程曉，又看了看木門，然後指了指程曉，又指了指木門。

    「什麼？」程曉皺眉的看向木門的方向。

    木門上貼着一張簡簡單單的娃娃圖標。

    可……這娃娃怎麼有點熟悉啊，這粉色的裙子，兩個小黑辮子……這，這好像，好像是女廁所？

    程曉露出了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個表情，尷尬……

    飛也似的跑出了衛生間，只留下忍俊不禁的女孩留在原地。

    跑出衛生間的程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未來，這種貼着男女圖標的廁門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可以自動識別男女的能量門。

    如果你走錯廁所，那麼在你跨進去第一步的時候，能量門就會自動將你輕輕的彈出去，除非你可以進入後台操作。

    滿意的感受着自己的這幅身軀，程曉挺了挺胸膛，狠狠的錘了幾下，發出咚咚的響聲。那是胸肌在咆哮的聲音。

    繞是已經擁有了四十多年人生經驗的程曉也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就像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

    「強健的身軀，近距離的時代。多麼的優秀，只可惜沒回到2012年。」程曉讚嘆之餘也忍不住惋惜。

    在那個未來的時代，那是遠距離的時代，人與人之間幾乎已經隔絕了原始交流。改用腦電波傳訊裝置，也就只有比較重大的會議才會改用原始的交流方式，在那個年代，人們稱呼曾經為近距離時代。

    但也有少數人保持着原始的交流方式，程曉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時候的父母應該還是中年時期的樣子。那群傢伙應該還是年輕時候的樣子。」程曉想起了二十多年後的父母和朋友們。

    「先回去看一看父母比較好，其他的等回到了2012年也不遲。」

    正當程曉打算走出網吧去見見這個久違的近距離時代，他的眼角突然瞄到了一個監控器。

    這一下可讓程曉的身子有些僵硬，雖然理論上來說，只有在不具備觀察者的情況下，才能以量子化的形態存在於這個時空，也就是說除非自我觀察，不然這個時空的生物是不可能看得到自己的。

    但……那是正常情況，現在自己這應該是屬於重生的一瞬間量子化，那麼之前的自己是否存在？監視器是否拍下了自己量子化的那麼一瞬間。也就是在平常人眼裏突然消失的一瞬間？

    如果真的被人發現了這麼一幕，那麼自己恐怕將會被當成小白鼠來研究的吧？

    就算量子化可以逃脫，但量子化是孤獨的，也不可能量子化一輩子。況且自己還需要依靠這個年代的資源回到2012

    想到這裏的程曉有些膽顫，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走進一個網咖的死角，嘗試着恢復量子化。果真很輕鬆的就恢復到了量子化的狀態。

    在第二次進入量子化以後，程曉明顯的感覺到量子化的基本情況。

    身邊總有一些漂浮着的能量正在緩緩地進入到自己量子化的身體當中。

    程曉趕到了充實，似乎這些能量就是維持他量子形態的基本因素。

    「似乎……量子形態不僅僅只是看不見摸不着而已？」

    但很明顯這裏不是思考的地方，程曉需要儘快的將他突然消失的一切相關信息抹除掉。

    穿過牆壁，進入到了網咖的機房當中，程曉能很清楚的看到量子世界的一切，包括數據的傳遞。

    嘗試着輕輕的觸摸那些展現在眼中的數據，程曉只覺得意識一恍惚，竟可以將意識探入數據當中。

    1號機那小子在下av，2號機那小子在吃雞。3號機……啊呸，我不是來看別人幹啥的。

    隨着意識遨遊在數據當中，程曉才發現攝像頭並沒有開啟。

    轉念一想，似乎自己的量子化是在沒有觀察者的情況下進行的。

    「或許……有觀察者的情況下，我是無法進行量子化，所以經過種種巧合，我重生在了2017？」越想越疑惑，這讓程曉頭大，乾脆暫時不去想了，既然沒有觀察者，那也就是說自己在這個時空還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一切都有序的進行着。

    但程驍並不急着走開，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

    數據瀏覽與數據下載。

    並不是指簡單的用眼睛瀏覽，也不是指簡單的瀏覽整個網吧的數據。

    程驍竟能通過數據將意識探究進整個網絡的海洋當中，但由於太過龐大，程驍意識一進入那網絡數據的汪洋當中就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感，意識的疼痛。

    將意識從汪洋般網絡縮回來，通過周圍空間能量的補充漸漸恢復。

    恢復後進入網咖的局域網當中，整個網吧的人在電腦上幹什麼都一目了然，甚至程驍還通過數據的傳遞將小說里的那些文字通過數據的方式下載進自己的意識里。

    此時的程驍心裏明白，這就是量子世界的美。

    穿過牆壁，程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物質化。

    摸了摸褲兜，發現手機居然完好無損，看起來量子化和物質化之間的完美轉換並不會讓手機損壞。

    有手機就好……

    程驍踏着輕快的步伐走出了這間網咖，入眼便是一棟棟『古老』的建築。

    說是古老，也僅僅是在程驍的眼中。

    此刻的程驍眼神中充滿着溫柔，看向那繁華的街道，靚麗的姑娘穿着各色各樣的服飾走在大街上，有的結伴而行，談吐間不停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有的抱着一摞書，微風拂過，秀髮飄蕩。好一番美景。

    程驍依稀記得，在他曾經上學的那條街道上有着很多小吃。

    照着模糊的記憶打開自己那魅族x5。手指點在已經有些陌生的玻璃屏上。發現微信里的金額足夠支持他吃個夠。

    在未來，這種物質形態的手機幾乎絕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晶片，植入你的腦海，你念頭一動，就會出現一個只有你看得見的數據版塊。

    依靠着印象，程驍走進了這個名為文化路的街道。

    「嗯，奶茶店，串串攤，煎餅果子，炸饃，過橋米線。不錯，都很不錯。」程驍陶醉的聞着這個獨特又只屬這個時代的氣味。

    在未來，繁瑣的食物都被統一簡化，特別是這種小吃的東西。除了在某些特意為了懷舊的人群建立起來的懷舊街，其他地方都已經瞧不見這種街頭小吃的蹤跡了。

    如果食物可以轉化為能量被我的量子狀態所吸收，那麼就意味着我只要不缺錢，那麼永遠不愁沒有好吃的。

    程驍琢磨道。

    「先吃哪一家好呢？」程驍猶豫了，但下一秒他笑了。

    年輕時候的選擇困難症，沒想到重生以後還保留着。

    「嗯，還是選自己最喜歡吃的比較好。」

    站在炸饃的大叔旁邊，喝着獨特屬於學校門口的奶茶。程驍覺得青春是如此的美好，這更讓他堅定了回去2012的那份決心。

    「叔，來一個炸饃，加韭菜，金針菇，肉丸子。」程驍說道。

    叫那聲叔的時候，程驍還有些不自在，但這點不自在很快就消逝了。

    現在自己是20歲，不是四十歲，相比較那些四十多歲的大叔，還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呢。

    「嗯，來了？」

    這是大叔和程驍曾經說過最多的一句話。

    「嗯。」

    程驍答道。

    很快在那金黃的油鍋中，大叔將那炸的金黃鬆軟的炸饃夾出，在將韭菜，金針菇和肉丸子一一夾出。

    熟練的用剪刀將這些菜剪碎，夾入炸饃當中。

    這樣還沒完，大叔從鍋內夾出一串土豆，一併加入炸饃當中。

    這是大叔贈送的土豆，基本只要是熟人都會贈送。

    微信付款之後，程驍邊嚼邊走，走進了一家過橋米線店。

    曾經的他，平常很少吃過橋米線，那時候他很節儉，而且不上學之後家裏離這邊比較遠，所以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買一個炸饃和一杯奶茶就夠晚上的夜宵了。

    點了一份豪華的過橋米線，程驍邊用手機了解這個時代，邊吃着炸饃。

    過了一會，程驍總感覺有人在盯着自己，於是便抬頭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穿着淡黃色連衣裙的女孩。此刻那女孩正在對這程驍微笑。

    這女孩讓程驍很眼熟，但又一時半會叫不上名字。

    為了避免尷尬，程驍也只好報以微笑。

    下一刻那女孩竟走過來坐在了程驍的對面說道「好久不見，最近忙什麼呢？」

    「……沒忙什麼，老樣子。」程驍一時語噻，竟想不出怎麼回答，只好敷衍道。

    此刻的他也終於想起了面前這個女孩是誰了。

    自己初中的一個老同學，在初中畢業後的幾年裏偶爾還有一些聯繫，但後面就逐漸銷聲匿跡了。

    「白怡昕，好久不見。」程驍平淡的微笑道。

    「不是暑假的時候才見過一次嗎？」白怡昕眨了眨眼。

    「……」這個時代的人說話都是如此嗎，程驍無語。

    「幾個月不久嗎？」

    「久嗎？我沉醉在學習的海洋中，時間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概念詞而已。」白怡昕不以為意的說道。

    「哦？」程驍狡黠般的笑了笑。

    「那麼，我問你。你在學校中什麼學的最好？」

    「物理！」白怡昕信誓旦旦的說道。

    聽聞，程驍笑意更濃「那能不能解釋一下物理學的定義？」

    「這個簡單，物理學是一種自然科學，注重於研究物質、能量、空間、時間，尤其是它們各自的性質與彼此之間的相互關係。物理學是關於大自然規律的知識；更廣義地說，物理學探索分析大自然所發生的現象，以了解其規則。」白怡昕的意的說道。

    「不錯，不錯。」程驍拍了拍手。

    「你懂物理嗎？」白怡昕挑釁般的問道。

    「略懂，略懂~」程驍拿起不知誰放在旁邊桌子上的廣告扇，輕輕的扇了起來。

    「那能跟我講一講你都懂些什麼？」看見程驍這幅囂張的模樣，身為學霸的白怡昕自然想用程驍來彰顯自己的知識。只可惜她找錯人了。

    「你想聽力學，熱學，聲學，光學，電磁學，凝聚態物理學，固體物理學，等離子體物理學，分子物理學，原子物理學，原子核物理學還是粒子物理學？」

    程驍如連珠炮一般的語速讓白怡昕面色僵硬了起來。但轉眼一想，程驍應該只是故作玄機，對於具體內容應該是一竅不通的。

    「那就力學吧。」白怡昕裝出一幅深奧的樣子，仿佛勝券在握。

    「力學，研究物質機械運動規律的科學。」

    「自然界物質有多種層次，從宇觀的宇宙體系，宏觀的天體和常規物體，細觀的顆拉、纖維、晶體，到微觀的分子、原子、基本粒子……」

    「物質運動的其他形式還有熱運動、電磁運動、原子及其內部的運動和化學運動等……」

    「力是物質間的一種相互作用，機械運動狀態的變化是由這種相互作用引起的。靜止和運動狀態不變，都意味着各作用力在某種意義上的平衡。力學，可以說是力和（機械）運動的科學。」

    白怡昕幾乎是以表情包的形式聽完了程驍的敘述。

    「你這幾年幹嘛去了？從哪學的？」

    「自學。」程驍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表情。

    「不信，你得告訴我，你是不是參加了什麼神秘組織？」白怡昕開始不依不饒了起來。

    「難道只允許你學習物理？我就不能看看關於物理的書籍了嗎？」程驍反問道。

    白怡昕一時語噻。

    此刻過橋米線也端了上來。兩人那可都是正宗的吃貨，也不繼續討論物理的問題。開始品嘗起了美味。要說這過橋米線，那可是民間流傳許久的美食。

    傳說有一書生，喜歡遊玩，不願下工夫讀書。他有一個美麗的妻子和一個年幼的兒子。夫婦之間，感情很深。但妻子對書生喜遊樂，厭讀書深感憂慮。對書生道「你終日遊樂，不思上進，不想為妻兒爭氣嗎？」聞妻言，生深感羞愧，就在南湖築一書齋，獨居苦讀，妻子也與生分憂，逐日三餐均送到書齋晌生。書生學業大進，但也日漸瘦弱。

    妻子看在眼裏，很心疼，思進補之。宰雞煨湯，切肉片，備米線，準備給書生送早餐。兒子年幼，戲將肉片置湯中，生妻怒斥兒子的惡作劇，速將肉片撈起，視之，已熟，嘗之，味香，大喜。即攜罐提籃，送往書齋。

    因操勞過度，暈倒在南湖橋上，生聞訊趕來，見妻已醒，湯和米線均完好，湯麵為浮油所罩，無一絲熱氣，疑湯已涼，以手掌捂湯罐，灼熱燙手，大感奇怪，詳問妻製作始末，妻一一詳道。良久，書生說道，此膳可稱為過橋米線。書生在妻子的精心照料下，考取了舉人，這事被當地群眾傳為佳話從此，過橋米線名聲不脛而走。

    「不錯。」程驍吸了一口米線讚嘆道。他已經十幾年沒有再吃到這種美食了。未來的人們為了省時省力，研製出了代替人工的機器。這幾年流傳在網上的刀削麵機械人就是雛形。

    「學校的飯菜真的沒什麼味道。所以我也經常來着吃。」白怡昕抱怨道。

    「學生多少人，廚師多少人？怎麼可能給你們做的又好又快。」

    「那倒也是，不過衛生也不怎麼樣，我偶然還能吃出個頭髮，甚至還有人吃出過避孕套。」白怡昕伸手比劃道。

    「那最後怎麼樣了？」程驍對於這種閒聊已經有些厭倦，他想儘快再次進入量子的世界。

    「最後？最後還能怎麼樣。換了一份飯菜，接着吃唄。」白怡昕見怪不怪的說道。

    「那可真不幸。」

    「好了，我還有事，該走了。這頓飯我請你吧。」程驍起身結賬。

    結完帳，程驍有些感慨，這個年代真是一個襁褓里的嬰兒，正在慢慢茁壯成長。但隨着年齡的增長，會喪失一些美好的東西來換取一些現實的東西。

    與白怡昕告別以後，程驍靜靜的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正新雞排，熟悉的一元店，還有華萊士。各種經營慘澹的衣褲，鞋子店。

    此時的程驍看到什麼都覺得什麼新奇又懷念。

    只可惜這些東西都會被在未來的幾年之內逐步淘汰。

    馬雲與銀行進行了合作。而馬化騰則是加大對小學生的壓榨。

    倆馬的鬥爭從2019年開始，期間耗費了大量的資金與資源，徹底將時代信息數據化。

    在未來，由於ar技術的成熟，讓人足不出戶也可以感受到現實一般的場景與生活。

    更多的人選擇了在虛擬世界中生活與工作。從這一刻起，時代徹底數據化。

    「紅綠燈……」程驍站在交叉路口回想起了兒時的那些時光。

    不得不說，童年好，成人的世界是複雜的，多變的。哪像曾經，玩就是玩，打就是打。今天打了明天還繼續玩。

    紅燈綠燈停，程驍只隱隱約約記得這個遊戲的名字，具體也都忘的差不多了。

    玩累了就睡覺，放學了就看動畫片。

    只可惜這些悠哉的生活會隨着時代和年齡的增長而被遺棄。

    這讓程驍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未來孩子的生活。

    從小就接受高信息量的教育，並且可以直接由vr與ar的雙重交替來讓孩子以最簡潔的方法去學習更多的知識。

    沒有人會陪他們玩耍，想玩了就去ar世界去玩，ar世界有熊大，光頭強，灰太狼等虛擬人物等着他們。

    這倒也是一個例外，時代的發展並沒有讓漫畫超速發展，反而是將其作為一個項目收入到ar世界當中。

    從此……漫畫撲街。

    沒有人會去在意漫畫，因為那時候5d電影的成熟讓觀眾就猶如親臨一般，反觀漫畫與動漫，似乎成了小孩子幼稚時期的玩具。

    相比較之下，程驍還是覺得這個時代對於人類來說，更加的友好。

    路上沒有再遇見一個熟人，那是因為程驍本身的社交圈並不廣。哪怕活到四十多歲的時候也就只有那麼幾個知心朋友而已。

    「正因為未來會更加的虛偽，我才想重新來過。」仰望天空，程驍覺得那空無一物，沒有眾多科技產物的蔚藍是多麼的美麗。

    踏着輕快的步伐，哪怕是路邊的綠化帶程驍也要撫摸一下，因為在過幾年這些東西就沒了。

    走進一家超市，剛拿起一盒煙，程驍就愣住了。

    這個年代的自己應該是不抽煙的，那就戒煙吧。

    在商家不解的眼神中，程驍買了瓶百事可樂，走出了超市。

    現在是中午11點，看來自己上的應該是早場。

    還記得這個年代的自己有些愁，又有些無憂疑慮。

    愁未來，無憂無慮是沒有人需要自己照顧，沒有責任。

    也不知道自己離開以後，蘇有芮怎麼樣了。自己那個時代的父母怎麼樣了。自己回來之後那未來還有自己嗎？如果沒有自己，那自己或許進入的是平行空間吧……

    留給那個年代父母的錢應該足夠了他們好好享受後半輩子了。

    享受完了這個年代的青澀之後，程驍心裏開始擔憂起了他那個年代。未來的年代。

    「不行，一憂愁就想抽煙。」程驍嘆息版的又走進剛才的超市，在老闆又一次不解的眼神中買了一包中華。

    距離飯點還有幾十分鐘，自己可以不先着急回去。

    按照記憶，程驍走到了新城公園。

    這裏還沒有改造，依舊是依山傍水，活脫脫一個生態公園。

    年輕的時候程驍經常到這裏跑步，隨着生活壓力的增大，程驍也將這一習慣給遺忘了。

    走在河邊，點了根中華，其他的則是被程驍隨手丟棄在長椅上。

    精神感受着熟悉的味道，肉體卻極力在排斥，這讓程驍有種迷糊的彷徨感。

    感受着四下無觀察者，程驍在進入一間亭子旁的時候進入了量子化。

    第三次進入量子化，也是第二次主動進入量子化。

    這次與前幾次有所不同的事，程驍明顯感覺到了飢餓的感覺。

    是一種渴望的感覺，需要的欲望。

    進入量子化以後，周圍就一直有不間斷的能量被程驍吸取。

    轉身望向身後那巍峨的城市，無數的數據穿插在空間中。被接受，被發出。

    隨手接觸了一段從身旁傳輸的數據。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打工的。」

    「做生意又不會做，只有靠偷的這樣子才能維持得了生活。」

    程驍忍不住笑了，沒想到隨便一段，就是精神領袖的名言。

    這時，一個老者踏着穩健的步伐穿過了程驍。

    在那一瞬間，程驍的意識里閃過了無數的數據。

    身高170

    體重60公斤

    ……等等

    老者身上每個量子都會儲存着信息，而程驍只需要接觸到那些量子便可以了解那部分身軀的情況。包括健康，強度等等。

    「這是神的能力嗎？」程驍驚嘆道。

    有了這些能力，程驍會在這個時代生活的很好，他沒想過改變時代，改變世界的事情。他只想改變自己，改變自己的朋友和所愛。

    「嘗試一下飛行吧。」

    隨着程驍的思維，自己仿佛和天空中無數的量子構建成了一種聯繫，那些量子飛速的擁簇着自己上升，緩緩地直到急速。

    直到可以俯視這個城市的全部，程驍才停了下來。

    他可以踏着任何一個量子在空中漫步，可以一步踏出百米，只需要周圍的量子互相換算一下。

    「只可惜。」

    「只可惜，物質化的我與平常人無異。量子化的我與物質化的世界沒有任何接觸的辦法。」

    甚至連風都感受不到，只能感受到量子的波動而已。

    緩緩落地，正是自己家門口一處沒有觀察者的地方。

    恢復物質化，程驍知道自己需要補充能量了。量子化的自然補充不足以應對任何運動類的消耗。

    還是那副樣子，感受着周圍的老式建築，程驍走出了這個無人的小巷。

    走出小巷，就是一條水泥路，兩遍當屬超市和理髮店最多。光小區門口就有兩個理髮店像門神一樣立在兩旁。

    壓抑住自己內心的小激動，程驍邁開步伐，朝着小區走去。

    接近小區門口，卻見對面超市有個中年男人朝着自己打招呼。

    仔細想想，這人是超市老闆，年輕的時候自己經常會在這裏長篇大論，偶爾也會買些東西。

    笑了一笑，回了招呼。

    小區不大，估計連一千個平方都沒有。

    但就在這連一千個平方都沒有的地方，建起了三棟樓。總共住戶得有好幾百戶。

    走進小區，剛想回家的程驍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家在幾單元幾戶了。

    「……」這着實有些尷尬。

    想了想，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多虧鑰匙上有標註。這才讓程驍隱隱約約的記起自己家的位置。

    乘着電梯，到達家門口。

    看着帶有陌生感的防盜門，程驍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敲了敲門。

    不是他不想用鑰匙開門，但那樣總覺得有些彆扭。

    「誰啊？」門內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正是母親的聲音。

    這一下勾起了程驍的記憶。

    二十年前，也就是現在的時間點。自己的思想因為前衛，總是與別人不同，而母親則是一直愚昧固執的堅持着自己的想法，導致程驍的天賦在那一段時間完全屬於蝸居狀態。

    直到程驍慢慢的靠着寫書這一行才有了轉機。

    到那之後，自己也逐漸搬出了這個耗費自己青春的家，遠離了那個愚昧固執的母親。

    「唉。」略微嘆了一口氣，程驍回到「是我。」

    隨後傳來了開門聲，映入眼帘的是中年時候的母親。

    臉上有些皺紋，穿着圍裙。頭髮還是黑的，手腳也很利索。

    「……」想叫一聲媽，但母親卻不給自己這個機會，轉身利索的忙着炒菜去了。

    走進家裏，關門。

    看向四周，簡單的電器，普通的裝飾。都是那麼的簡潔明了。

    右邊就是自己曾經的小房間了。

    門沒關，程驍走進一看，頓時有些小尷尬。

    房子挺亂，被子窩在一塊放在床上。電腦桌上全是飲料瓶。垃圾桶里全是自己用來清理贓物的紙巾。

    就算二十年後，程驍也依舊有着小潔癖。但對於東西來說，亂沒事，髒就不行了。

    坐在電腦前，程驍開始查詢這個年代的詳細信息，他要充分的了解這個年代，以做準備。

    但剛一打開電腦，就傳來了母親的聲音「吃飯了。」

    程驍忙放下鼠標，正準備就坐。但不知道是這個時候的自己早上沒有上廁所的原因還是其他，現在程驍感到有些肚子脹。

    忙跟母親說了一聲，然後就跑到廁所里了。

    「你每天吃飯前都得上次廁所，從哪學的壞毛病。」母親訓斥道。

    其實也不是每天都是，只是曾經程驍吃飯前上廁所的次數確實有點多了。

    這倒讓程驍也回想起了自己當初確實是經常吃飯之前排空一次腸子，好方便進食。

    蹲在馬桶上的程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自己的物質化可能和量子化完全沒有互相聯繫的地方。

    物質化的自己與普通人無異，也會餓，也會排泄。也會痛，應該也會……死。

    想到這裏的程驍有些不舒服，但他卻完全沒有辦法，不可能量子化一輩子。那得多麼的孤獨。

    搖了搖腦袋，暫且將這些想法拋之腦後，洗完手沖完廁所，程驍就坐，開始進食。

    今天的菜是蒜苔炒肉，西紅柿炒雞蛋，酸辣土豆絲。

    全都是程驍喜歡吃的菜，算了算，應該十幾年都沒有吃到這樣的飯菜了吧？

    咽了口口水，程驍給自己盛了一碗米飯，不停的夾着菜往嘴裏送。

    幾分鐘的功夫，一大碗的米飯和三盤菜都被程驍消滅乾淨，但就如此。程驍也只是覺得胃飽了而已，對於量子化所需要的能量，還遠遠不夠。

    「媽，我吃完了。」放下碗筷的程驍有些想與母親溝通，但卻不知說些什麼。只得直愣愣的盯着母親。

    程驍母親手腳麻利的將碗筷收拾乾淨，程驍這才發現母親碗裏還剩下一半的米飯。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自己實在是太餓了。都沒顧及到母親。

    「媽，你吃飽了沒？」程驍朝着廚房喊道。

    「飽了……」母親隨口應到。

    但程驍哪會不知道母親的飯量，雖然不大，但剛才那些飯菜也只足夠吃個半飽罷了。

    撓了撓後腦勺，程驍記起樓下五十米左右有一家快餐店，現在這個點應該還有菜賣。

    礙於這時代監控的限制，程驍可不想輕易的量子化，且量子化消耗的能量也是個問題。

    飛速的坐電梯下去，在飛速的奔到快餐店門口，幸好上一位顧客剛盛好菜，程驍不用等候。

    「嗯……香菇青菜，土豆燉肉塊，魚香肉絲，麻婆豆腐。不要米飯，多少錢？」

    「一共11塊錢。」

    老闆每個菜都給抄了一小勺。

    麻利的用微信付款成功，程驍拿着剛剛裝好的快餐急速的奔回了家裏。

    此時程驍母親剛剛收拾好碗筷，正拿着鹹菜準備挖一些出來。

    「媽，別吃那些沒營養的東西了，我給你買了一些菜。」程驍將快餐往桌子上一放。

    「又買這些東西？」程驍母親埋怨道。

    「總比你吃鹹菜好吧。」

    「鹹菜都比這些東西好吃。」

    程驍深深的不解，自己母親說真的也不是那種特別節儉的人，打個麻將一天輸幾百都不心疼。買個衣服花幾百也不心疼，淘寶買的東西一天接着一天也不心疼！打牌贏了出去點個一二百的飯菜也不心疼。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自己買的這些東西母親總是不喜歡？味道可以啊……

    這是程驍從青年到中年，一直徘徊在腦里的一個不解之謎。

    「總不可能倒掉吧。」程驍無奈的攤了攤手。

    「下次別買這些東西了。」程驍母親『勉為其難』的吃了起來。

    「……」看着母親吃着飯菜，程驍笑了。

    二十多年後母親的牙口都不利索了，飯菜也是直接用機器做好，沒有什麼感情和心血在裏面，吃起來也只有味沒有情罷了。

    看着自己母親現在健朗的身體，利索的牙口，程驍也挺欣慰的。

    「媽……」接下來的時候，程驍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母親閒聊了起來。直到母親吃完飯準備下樓打牌，程驍才鑽進自己的房間裏打算通過網絡來了解一下現在的時代。

    畢竟自己雖然能記起來，但溫習一遍總是沒錯的。

    目送着母親下樓，程驍鎖好門，拉好窗簾。

    「……我還得準備一些高能量的東西，待會還得進入數據的世界。

    「百度一下……」隨着手指敲擊鍵盤，度娘給出了答案。

    一些高能量的食物。

    「也不知道剛才吃的東西夠不夠，先量子化一次。」

    隨着程驍的量子化，一縷的能量從胃部的位置融合進了程驍身體內。

    「……日了狗。」也不知怎麼就抱怨出這麼一句。

    能量太少！太少！

    剛才那麼多的食物，帶給程驍的能量，大約只能維持不動狀態的量子化十分鐘而已。

    從程驍重生以後，消耗的能量大致有這頓飯的幾百倍了。

    此刻的程驍越發的渴望能量。

    無奈的解除了量子化，程驍怕在這樣下去會能量耗盡。

    而能量耗盡的後果……想想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結局。

    「看起來吃是行不通了……」

    「額……除非……吃汽油？」

    「不不不。」

    搖了搖腦袋，程驍將這些想法拋之腦後，他可喝不下去汽油。哪怕量子化之後會轉化為能量。

    「生活當中什麼能量唾手可得?」

    那大概就只有電能了。

    這一點程驍當然不會想不到。

    可當程驍接觸電流的時候卻穿插而過。

    純電流是能量物質化的，並不屬於量子結構，無法吸收。

    得出這個結論的程驍有些憂愁。

    看起來量子化並不是萬能的。

    「那現在該做些什麼可以得到能量呢？」坐在床上的程驍拖着下巴深深的思考道。

    「我可不可以將我的主要器官量子化，然後通過裏面絕緣，外面傳導的手套將電能吸收呢？」

    想到這個主意的程驍眼前一亮，立馬就開始嘗試。

    可無論怎麼嘗試，身體都無法部分量子化，反而浪費了許多能量，讓程驍量子化後更加的虛弱。就像餓了一天一夜的人一樣。

    精神帶來的飢餓讓程驍有些焦慮不安。

    難道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嗎？

    「不……我得嘗試一下食物帶來的效果。」

    喝了幾口水，程驍下了樓。

    水果不考慮，能量太低。

    第一步，先進入到附近的大超市採購食品。

    牛羊肉各10斤，雞蛋10斤，巧克力一箱子。紅牛一箱。

    背着費勁的包裝袋，程驍艱難的走回了家裏。

    「呼~」程驍喘了一口大氣，原本還想進行第二步，現在看起來還是將這些東西吃了試一下再說，沒有用在進行第二步吧，不然太累了。

    休息好了的程驍先是燒開了水，各放了五斤牛羊肉進去。然後等着煮熟。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內程驍也並沒有閒着。

    先是打了2斤的雞蛋，強迫自己喝了下去。然後量子化。

    所提供的能量大概是一頓飯的5倍左右。但對於整體來說還是有些渺小。

    搖了搖頭，雞蛋淘汰。

    但剩下的雞蛋不能浪費，於是2斤接着2斤，直到所有雞蛋都被解決掉。

    接下來就的巧克力了。

    一箱子大概有五斤巧克力。

    剛開始程驍吃的還津津有味，但連半斤都沒有吃下的時候就已經反胃了。

    強迫着自己吃掉一斤巧克力，然後瞬間量子化。

    在量子化的一瞬間，只感覺有一股火熱的能量融進身體內。

    一斤巧克力提供的能量是兩斤雞蛋的十倍！完全足夠應付程驍量子化後的日常活動。

    「呼~」這和程驍猜測的沒錯，巧克力果然是高能量的食物。就是價格有些貴，不過沒關係，自己最近就用量子化來賺些錢。

    接下來程驍測試了紅牛，紅牛帶來的能量比雞蛋高出兩倍。而牛羊肉則是三倍左右。

    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巧克力，自己可能以後一段時間就將一直以巧克力為補充了。

    感受着充沛的能量，量子化後的程驍順着電腦傳遞的數據進入到了互聯網的世界。

    這一次，有所防備，並為被那龐大的數據量震懾到。但還是驚嘆於網絡世界的宏偉。

    無數條穿插的數據有條有序的傳遞着，其中蘊含着無數的信息量，在其中，程驍發現了一些不同的數據。

    那些數據似乎經過加密，並不能直接通過第一層的網絡世界進入到其中，但這卻引起了程驍的好奇心。

    顧不上了解當下時代的信息，程驍將意識探入那加密的數據當中。

    一層薄膜象徵性的擋了一下，然後程驍就暢通無阻的進入到了其中。

    在那一瞬間，程驍就『皺眉』了起來。

    這層加密的數據竟然是黑網的傳遞，程驍所處的城市居然有人在瀏覽着黑網。

    而順着這條黑網的數據繼續延伸，又有無數條有關聯但又不同加密的數據。

    程驍的意識短暫的停留了下來。他聽過黑網的大致信息。

    可怕如斯……只有如此的評價。

    通過意識，程驍感受這條數據的信息量。

    這讓他有些反胃……

    但好奇心還是讓他繼續的探究了下去。

    量子化後的意識像是一個萬能鑰匙一般，不管什麼樣的加密都無法阻攔住程驍。

    原罪，極惡。

    這是程驍通過這幾分鐘的了解。

    但在黑網裏他也並不是沒有所收穫，黑網大致分為三層。

    第一層有着各種殺人犯罪的視頻與重重你能想像得到卻不願去想的殘忍。

    第二層恐怖分子，恐怖組織與各類高層社會儲存信息，情報，交流的地方。

    第三層國家機密，各種世界上發生過的不可思議事件和挑戰人類極限的認知。

    而程驍，在第二層……發現了一個讓他怦然心動的東西。

    換日計劃。

    由美國qaq公司創造與執行的絕密計劃。

    黑網上面記載有限，程驍只能大致了解到這些。

    通過太陽強大的能量進行某些計劃。

    但絕對不會危害到人類的現在，因為從從今往後二十年內的時間程驍都經歷過，所以並不擔心用來毀滅人類什麼的。

    其他方面程驍並不想關注，他所關注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太陽那龐大的能量！

    如果自己可以得到太陽那龐大的能量，那麼是否可以重新進行時間穿梭。回到2012

    不知為何，在思考到這裏的時候……程驍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還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霍金，這位天文學，物理學的巨人將在幾個月後離開，作為自己曾經敬佩的一位偉人，也作為當今時代最聰明的人，或許可以幫助到自己。

    而自己或許可以通過量子化……幫助霍金得到健康，並依靠霍金的智慧讓自己回到2012。

    其實程驍也想過楊振寧，但……關於宇宙方面和時空方面，世上無人能敵霍金。

    此想法一旦形成，就時刻勒緊着程驍的內心。

    但如此，自己的存在就暴露了。

    程驍相信以霍金的高度是不會在意世俗的東西，更不會去將自己的存在告訴其他人。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霍金是什麼人？

    當今世界上最偉大的物理學家，天文學家。繼牛頓，愛因斯坦之後第三個拿過物理天文皇冠的男人。

    這樣的人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人隨身保護，隨時監控。

    更別提霍金現在完全無法和自己進行自然交流，只能通過機械來交流。

    這樣就留下了重重的隱患。

    程驍不知道還有沒有跟自己一樣的人，也不知道上面知不知道着類人的存在。

    不過不管做什麼，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如此怎麼和霍金交流呢？

    自己雖然可以通過查找數據的方式找到霍金的電話號碼或者電腦ip，但找到了該如何溝通，不表明自己身份的話，霍金是不屑於勾搭自己，甚至可能把自己當個黑客。

    但……如果直接表明身份的話……別人看見，並且當一回事了。那麻煩……恐怕就大了。到時候自己和家人永無寧日。

    「如何是好？」

    琢磨了半天，程驍也暫時沒找出完美的對策，不過趕在3月14號前幾天之前就可以了。

    「那麼……自己現在該做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