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秘密會議室內。
一群吸血鬼長老圍坐在一起。
主座上的長老蓋塔羅一張張翻看着手裏的照片,上面儘是吸血鬼們被屠殺的慘照。
「刀鋒,日行者,他妄圖消滅吸血鬼,這次又死了多少?」蓋羅塔一邊翻看着照片,一邊向其他長老問道。
「多得數不清,他用了很多銀釘。」一個長髮長老答道。
蓋塔羅沉默了一陣,而後對旁邊的一個侍者說道:「把弗勞斯特叫過來。」
侍者聞言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沒一會,一頭不羈金髮的弗勞斯特,吊兒郎當的走進了會議室,坐到了自己的那張椅子上。
雖然他通過了某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以一個被轉化者的身份,開闢先例的坐到了長老的位置上。
可是關於種族的各類商談,大多數時候,其他長老也不會叫他來參加會議的。
他被轉化者的身份是其一,性格太極端,妄想撕毀和人類數百年以來的跳躍,又是其二。
「你是吸血鬼的恥辱,弗勞斯特。」一個三岔鬍子的長老,看着吊兒郎當的弗勞斯特,毫不掩飾的說道。
要不是這丫的通過釋放吸血鬼的天性,實則是將種族置於和人類翻臉的險地中,籠絡了一大批不知人類強大的傻子族人,手下的勢力都足以威脅到了長老們。
這些血脈至上的老牌吸血鬼,早就將他踢出長老會了。
這個張狂無知的年輕人,真的以為他們願意受人類條約的限制,處處受制於人嗎?
那不過是他們真正見識到了人類強大,所實施的無奈之舉罷了。
而這個在他們眼裏,毛都沒長齊,什麼都不知道的奶孩子,竟然自恃自己的勢力,開始對他們指手畫腳了起來。
看見絲毫沒在意的弗勞斯特,三岔鬍子長老繼續斥責道:「如果我們違反條約,或者聚眾集會,人類政府就會制裁我們,你如果是純種吸血鬼,你就會知道你是有多麼愚蠢,你根本沒有見識過這個世界隱藏的東西,包括元老莉莉絲他們那一輩,也都如你這樣試圖過反抗,可是你以為為什麼,會達成如今的局面?!」
另一個年輕長老雖然忌憚於弗勞斯特的那些瘋子手段,可還是轉頭提醒道:「刀鋒戰士已經夠麻煩了,你的舞廳太危險了,這將吸血鬼置於險地。」
「是嗎?」弗勞斯特吸了一口煙,立馬反問道。
「那吸引來了太多注意力,刀鋒已經屠殺了三個舞廳了,人類政府和神盾局,也一同給我們發來了勒令,你知道的,神盾局最近拉攏了一個強大的戰士,你也知道我們歷來的準則。」那個年輕長老再次道。
「那是你們的準則,不是我的,吸血鬼應該跟隨自己的天性,而不是被什麼條約牽制,至於你口裏的那個強大戰士,白矮星?瑞迪澤維爾?他不足為懼,我會吸乾他的血液,莉莉絲也會幫我的。」弗勞斯特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莉莉絲?」
主座上的蓋塔羅聽到這個名字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覺得莉莉絲會幫你?你知道她為什麼把這個位置交給我們,自己卻融入人群了嗎?你根本不知道她和原始吸血鬼們,到底經歷了什麼!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原始血族,只剩下了她一人?……為了生存,我們必須融入人群,安分守己。」
弗勞斯特十分不耐煩的滅了煙頭,道:「別再這麼膽小了,我們應該統治人類,而不是跟他們簽署什麼狗屁條約,人類是我們的食物,不是盟友,這是我們的天性不是嗎?為什麼壓抑它?」
「你過界了。」即便是那個忌憚弗勞斯特的最年輕長老,也忍不住開口盯着他道。
「是嗎?也許我說出了你們心裏話。」
「上千年來,我們都這麼生活,你憑什麼批評我們?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夠這樣,剛才你已經說過她的名字了。」蓋塔羅低沉的說道。
弗勞斯特聞言緩緩的起身,走到了蓋羅塔的身前,說道:「蓋羅塔,血族不止有莉莉絲,你批判我不是純種吸血鬼,但是純種吸血鬼現在還剩多少?而被轉化的血族,大多都站在我這邊,這是一個新時代,也是所有吸血鬼的意志,他們不想再活在下水道里。」
蓋塔羅抬頭注視着弗勞斯特,道:「我生來就是吸血鬼,這裏的每個長老都和我一樣,可是你弗勞斯特……你不過是被人轉化的而已,即便那個人是莉莉絲,可她並沒有施捨給你原始的血脈,你可以不聽我們的,但是其他吸血鬼,必須遵從我們的意志,這是血脈給我們的權利。」
弗勞斯特緩緩的撐在了桌子上,和蓋羅塔對視道:「世界是我們的,而不是人類的,你知道嗎?」
蓋塔羅咬牙沉默一陣,道:「你以為你為什麼可以走到這個位置弗勞斯特?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你是莉莉絲數百年來唯一的子嗣而已,不過我想你明白,她當時咬你,只是為了療傷,而不是想賦予你什麼使命,事實上連她都沒想到,你能夠復活過來。」
「可我終究是復活了,她也總有一天,會賦予我當時忘了贈予的原始血脈,這世界只有一個人可以批評我,你剛才已經說了她的名字了。」弗勞斯特油鹽不進。
長老們互相對視一眼,蓋塔羅趕人道:「你可以走了,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談,至於你的事情,我們已經向莉莉絲提出了申請,你也可以坐下來,最後嘗一嘗身為長老的滋味……在她和我們的眼裏,你其實什麼都不算,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