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大商業區正在如火如荼開發,將會是連接天際商業區的重要區域,換句話說,兩大塊重點商業區將會完全打通,形成全新的商業區域。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蔣
小天作為一個外人,光是看着這些建築藍圖就覺得心潮澎湃,心想着怪不得這人人都想往上爬,誰不想擁有自己的商業帝國?這種俯瞰眾生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想着想着趕緊收斂心神,不不不,還是滄陵好,自由自在的。繁華是好,但繁華背後的壓力和無奈可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巨幕上方畫面一閃,是陸東深的照片。
是在恆大置業股權簽署發佈會上的照片,一身商務,高大挺拔,雖是側臉,但依舊帥氣非常。蔣
小天低嘆一聲,心裏又冷不丁地打了個激靈,這次他回頭技巧了些,沒有朝左邊轉,而是朝着右邊,順着車座和車窗的縫隙看過去。
果然,夏晝是睜着眼的。她
的目光透過車窗看着外面,從她那個角度,不但將天際的繁華納入眼底,更能瞧見巨幕里的陸東深。
這該是種什麼心情呢?蔣小天一直抻着脖子,把頭壓得挺低,想從夏晝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但夏晝臉上無喜無憂的,像是置身風景之中,又像是這萬盛的風景跟她無關。等車子緩緩前行時,她才開口,「蔣小天,你脖子不疼嗎?」
蔣小天見被抓了正着,有片刻的尷尬。但也真就只有片刻,緊跟着就恢復嬉皮笑臉了,扒着縫隙看着她,「爺,其實陸總是挺帥的啊。」
心裏還有句話沒倒出來:你為他像瘋子似的也能理解了。夏
晝的確是在看陸東深。一
眼就像是隔了萬年。
實際上,只隔了那麼一個巨幕。
這個時間,他在做什麼?開會?出差?又或者在談項目?他心裏裝着的永遠都是宏圖,永遠像個機械人似的不停歇。照
片裏的陸東深成熟穩重,是女子們都愛的模樣。巨幕又更迭了視頻,是他在發佈會上的發言,看時間,就是這兩天。
關於能源項目組建,中國為首要考量,因此在國內增設兩處廠址。一處就在北京,選在新興及高新產業聚集地亦莊開發區,一處落在滄陵川陽區。夏
晝心口一動。川
陽區?
當初陸東深佔據了滄陵的官陽區,硬生生地將譚耀明的勢力逼退到川陽區,後來譚耀明與長盛合作共同開發川陽區一處有潛力的項目,目的是為了制衡陸東深的勢力,但譚耀明離世,長盛如今也是一團亂,川陽區就成了散沙,沒有大型的能夠撐起經濟的產業項目。
陸東深現在落址川陽區,這說明,其實川陽也被他收入囊中了。
車速極緩慢,就像是永遠走不過那塊巨幕一樣。夏晝盯着視頻里的陸東深,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她很熟悉他在公眾場合下講話的樣子。但
在視頻里,他的左手一直抵着桌角,一動不動。
夏晝微微皺眉。前
頭,蔣小天就像只大馬猴似的比比劃劃的,「爺,其實想想您也不虧,再怎麼說都是跟陸總相愛一場過,他那麼優秀的男人——」「
蔣小天。」夏晝開口打斷他的話,「之前你對陸東深不能說是恨之入骨吧,但也是十分不待見,現在怎麼了?一口一個陸總?」蔣
小天暗自叫苦,心裏咒罵自己真是嘴欠,儘量擠出一絲看上去挺隨意的笑,扭頭看夏晝。前方路通了,車速也提上來了,巨幕被甩在了身後,還有那大片天際的地盤,連帶的,夏晝的目光也就穩穩與蔣小天的對視。「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吧……誰活着都不容易,更別提像陸……陸東深做那麼大產業的人了。譚爺的事兒我是怨陸東深,但我也怨饒尊啊,你看我現在跟饒尊不也能和平相處了?我現在也想通了,這人吧,得往前看……」蔣
小天說到這,見夏晝還直直地瞅着自己,嘿嘿笑了兩聲,「爺,您說是吧,不能太糾結於過去,要不然就會活得不開心……」
夏晝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就淡淡地回了句,「蔣小天你最好牢牢記住一點,你是我的吉祥物,可不是別人的,一旦讓我知道你背地裏瞞着我點什麼,我肯定會把你這隻吉祥物給廢了。」
蔣小天只覺頭皮一緊,「……哪能啊,爺您多心了。」
機場人來人往,廣播裏不停播報各趟航班信息。
夏晝一路趕來是為了見人。在
安檢前的休息室,一位面容憔悴的姑娘,在她不遠處坐了個穿着講究、長相漂亮的男子,還有兩名看似待着悠哉的男人,但蔣小天以前經常待在譚耀明身邊早就練就了敏感體質,一眼掃過去就明了。漂
亮的男人是主事的,其他兩個男的是保鏢,至於那位姑娘,八成是受他們看管的。那
姑娘他看着眼熟,思來想去終於記起曾經看過的雜誌封面,季菲,陸門氣味分析師。饒
瑾懷派的那兩人也跟着進了休息室,找了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下,拿了雜誌在手,實則時刻耳聽八方。夏
晝跟季菲單獨一處。
離登機時間還早,關於季菲的行程還是靳嚴告知。他也尚算有些人情味,沒瞞着這幾日對季菲調查的結果。
夏晝提供的成分,在季菲過往的配方中都一一找到,為此總部十分重視,命人將季菲帶回美國接受進一步調查和處分。
季菲這幾日一看就過得很不好,臉瘦了足足一圈,少眠,眼底下都有陰影了,少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和形象,看見夏晝後,目光里有說不出的複雜。
「你如願了。」季菲手裏抱着水杯,杯子裏是熱氣騰騰的美式,她卻沒心思喝,一張憔悴的臉就被咖啡水紋折得扭曲。
她沙啞地說,「回美國,我的職業生涯也就到盡頭了。」
夏晝沒接話,冷冰冰地問了句,「為什麼害我?」
季菲抬眼瞅她,見她目光帶寒,手指微顫一下,「強心草的事我並沒有想到,我——」「
你利用阮琦害得我桃毛過敏的事。」夏晝單刀直入。季
菲怔怔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