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多,三厘米,剛剛好。
她用心理學上的距離,不會太曖昧,也不會太疏離。
儘管深夜的街道,行人和車輛稀少,但燈光依舊是璀璨的。
溫藍真的眼光和貓瞳一樣美麗,和他對視。
她表現得非常溫婉,柔順,一幅任憑他處置的乖巧樣。
蕭征途依然是不為所動,如果他能為身邊的女人動心的話,他不知道身邊有多少女人了。
「蕭副市長,我能下車嗎?」她語聲如珠如玉,清脆又好聽。
溫藍真知道,蕭征途根本無心推開她,他只是要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那麼,她如他所願。
她慢慢的移近他的唇,眼看着是吻在他的唇上,卻是落在了唇角處,蜻蜓點水,不重不輕,卻讓他知道,她是願意的。
她知道分寸,僅僅這一下,便退了回來,然後再次溫柔似水的看着蕭征途。
蕭征途的墨眸時,是大海里的暗濤洶湧,「周末,我派司機來接你。」
「好呀!」溫藍真純純的笑了。
司機在這個時候打開了車門,她開心的移到門口,臨下車時,又回頭一望。
這個男人根本沒有看她,她還是溫柔的一笑,邁着醉酒的步伐,走向了電梯。
周末?做夢吧!
她今晚就會離開了。
蕭征途是個危險的男人,也是個有意思的博弈對手的男人。
不過,溫藍真現在不想和男人較勁,何況,無證酒駕,真的能讓她的事業全部毀了。
她可以不要男人,但一定要事業。
當天晚上,她就收拾了行李,然後把心理治療的診所也關閉了,連夜坐飛機離開了。
雖然她對葉詩函的病情沒有治完有些難過,可是,葉詩函的心病是慕問鼎,有他在,都沒有別人的事。
只是,周末蕭征途還在家裏處理着公事時,派出去的司機打了電話過來:「蕭副市長,酒店的前台說,溫小姐在車禍當天晚上就退房了,我又去她的診所,人去樓空,叫人查了出入鏡記錄,她當天晚上就出國了。」
蕭征途的手上握着一支筆,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個字。
「現在怎麼辦?」司機跟的久,多少明白一點他的心思,難入得蕭征途的眼,那必是了不起。
「回來。」他只是兩個字,掛了電話。
蕭征途轉動着手上的筆,有點意思!
這丫頭那天晚上裝得有多可憐,估計心裏就知盤算走得多遠吧!
他想起她湊上來在他唇角的一吻,溫藍真,山不轉水轉,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上。
他平靜的心房,有多久沒有起漣漪了。
他明知道她的心思,還任她去玩。
已經回到了美國的溫藍真,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是誰在背後說她的壞話。
她剛回去時,還有點擔心蕭征途動怒,畢竟她耍了他。
可是,幾天之後,他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她就淡忘了這事。
倒是鄭採薇打電話給她,希望她繼續治療着葉詩函。
「我有急事,回國了。」溫藍真說道,「而且,最近都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