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吐了吐舌頭:「我想着她本來就快死了,沒必要來着……」
林子凡:「……」
秦雅凡也很是無語,什麼就沒必要了,咱倆剛才都特麼一時興起下死手把其他人給乾死了,就靠這最後一個審問呢,你以為沒必要???
現在可好,殺手全部死光光,甚至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剩下,最完整的就是眼前這具,可也斷了一隻手臂,腹部還有碗口大小的破洞……
「從她們的功法、招式、或是所用兵器,能判斷出對方是哪國人馬麼?」林子凡皺眉。
對方果斷服毒自盡,這特麼就很蛋疼了,想要知道的消息,現在全都斷了線索……
「萬毒門的人。」秦雅凡聳聳肩道:「這一點可以缺點,但萬毒門弟子,一大半都兼職殺手,而且往往會加入不同的殺手組織……」
「所以,想從這一點查出幕後黑手,很難!」
「除非……」她看了看林子凡,皺起眉頭,最終還是開口道:「除非派上一些高手,冒着生命代價,去萬毒門闖一闖,抓上幾個了解情況的人審問,或許能得到線索。」
「這樣麼……」林子凡眉頭一緊,隨即放鬆開來:「那便先就這樣吧,想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第二批殺手,先找到硫磺礦脈要緊!」
雖然很無奈,也很憤怒,但很多時候現實就是這麼讓人蛋疼。
而且人都死了,難道還能把對方的靈魂抓出來審問不成?林子凡不是閻王,也沒這個手段。更何況,哪怕女權世界乃是高武世界,也沒聽誰說過什麼靈魂。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找到硫磺,不然智障七日……
不過就算如此,林子凡也心中的憋屈與憤怒,也已經消散了大半,畢竟,兇手已經被盡數滅殺,甚至還有一個是被自己給弄死的,也算是報仇了,心中的凶戾,自然也會逐漸消散。
此時此刻,對於殺手什麼的,林子凡心中只剩下一絲擔心,那便是,若是有下一次,會不會再次傷到自己家人!
這,是他絕對無法容忍之事!
「但現在也沒辦法,我能做的,就是儘量保證自己的安全,不過之後嘛……萬毒門?殺手組織?」
他心中冷哼:「等老子這邊的事情搞定,去你們總部放煙花!」
「林大人?」一旁的雲裳有點尷尬,已經叫了好幾次,但林子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極為入神,臉色接連變化,最後竟然開始傻笑……
「額……」終於,林子凡回過神來:「何事?」
「那個……是丹頂鶴?」她指了指丹頂鶴悽慘的屍體,此刻,秦雅凡正蹲在屍體旁,一邊研究,一邊嘀嘀咕咕。
「應該是吧?」林子凡也不敢確定。
這玩意兒,『配色』什麼的,倒是跟華夏的丹頂鶴近乎雷同,可特麼,華夏的丹頂鶴能有這麼高的戰鬥力?還羽毛如針?
「十有八九!」秦雅凡有些激動:「看來傳言不虛,這鶴北群山,竟然還真有丹頂鶴的後代隱藏在其中,今日可算是逮着了!不過這傷口……」
她一對玉手染滿了鮮血,卻毫不在意,在傷口處不斷比劃,讓林子凡嘴角一陣抽搐……
就算知道這是個女權世界,但看着一位妙齡美女如此……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林大人,這傷口跟那殺手的傷口很像,莫非也是你弄的?」
「是吧……」
撇了屍體一眼,林子凡心道罪過。雖然這丹頂鶴不算是自己殺的,但是貌似這貨沒死的時候,自己卻補了一槍……無冤無仇,丹頂鶴這麼可愛,為什麼要殺丹頂鶴?
「真是驚人驚嘆,我倒是更想見識一下林大人的本事了!」秦雅凡驚嘆道。
林子凡:「……」
見識什麼本事,你說清楚點好吧?不然……很容易讓人想歪的!
「既然已經死了,倒是沒有太大的價值,不過屍體帶回去,也能賣些銀子。」
大唐之人,都有『勤儉持家』的被動技能,只要不是全無用處的東西,便不會棄之不理!
秦雅凡直接將丹頂鶴的屍體給裝好,掛在腰間,笑道:「林大人,你帶着百十來斤行動不便,我替你帶着。」
林子凡瞬間滿臉黑線……
你想說我沒那個力氣就直說唄,這是拐着彎兒罵人呢?
他發現,這秦雅凡吧……還真不會說話,好在她是工部尚書,而不是戶部或者禮部尚書這種經常與國外之人接觸的存在,否則,只怕不知道會氣死多少人!
「事已至此,咱們回去吧,儘快找到硫磺礦石,然後回長安將此事告知陛下!」
一番收拾之後,秦雅凡提議啟程,雲裳點頭附和,林子凡本也要點頭,卻突然想起一件事……
「貌似丹頂鶴之所以會跟殺手幹起來,是因為這殺手打翻了鳥巢,還特麼打破了鳥蛋?」
想到這裏,他抬腳,走向那落地的鳥巢,但一步落下……
噗通……
林子凡摔倒在地,抬頭之時,滿臉都是泥土,三人面面相覷,一陣無言。
秦雅凡與雲裳嘴角不斷抽動,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很是辛苦。
「我特麼腳崴了……」林子凡一臉囧囧有神:「麻煩扶我一把?」
片刻後,鳥巢旁,雲裳扶着林子凡,秦雅凡翻過鳥巢,三人盡皆驚嘆。
「竟然還有兩顆蛋?可惜被打破了一顆,看上去已經孵到一半了吧?」
「另一顆看上去雖然完好,但多半也沒用了,大概從數十米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也得廢!」
秦雅凡幽幽一嘆,吩咐雲裳扶着林子凡轉身離去。
但林子凡卻彎下腰去,將那顆未曾破碎的『蛋蛋』撿起。
「我覺得有用,帶回去,好歹能煎個蛋不是?這可是凶獸的蛋,大補!」
林子凡撿起嬰兒拳頭大小的『蛋蛋』,放在耳邊輕輕搖晃。
「前提是,沒壞!」
根據經驗,搖晃之時,內部叮咚作響的蛋,多半是臭了,無法食用。
但……叮咚之聲未曾出現,蛋殼破碎的喀嚓聲,卻是不絕於耳。
「我擦?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