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什麼也沒有。
君上邪更加警惕了,他手上匯聚靈力,打算試試這到底是不是幻境的時候,被殷無雙按住了。
殷無雙按下君上邪的手,環顧四周,語氣複雜:「我應該,來過這裏。」
她在混綾秘境的火山,被岩漿巨人拽下底層岩漿的時候,就進入過這樣的地方。
那時,她的四周也全是白霧,她不論用何種方式,都無法離開白霧。
「你來過?」君上邪眉頭一皺:「這裏是哪裏?」
「應該是……」殷無雙看着四周,發現白霧逐漸聚攏成人形,嗓音極低:「神女鳳氏的記憶。」
君上邪眼神驟然一變,緊跟着,便看見面前多了兩個「霧人」。
一個霧人身穿白裙,看身形是個女子。
一個霧人身着灰衣,比白裙女子要高一些,看樣子是個男子。
君上邪看不清這兩個霧人的樣貌,四周的白霧卻迅速搭建出模糊的亭台水榭。
「白裙的是神女鳳氏,這灰衣男子,應當是神女鳳氏的第一個男寵。」殷無雙想起自己之前在混綾秘境裏看到的記憶,緩緩道:「天道創了四神,四神中的三神因為延綿子嗣,整體實力有所提升,唯有鳳神未曾成家生子。
鳳氏二代神們張羅着為鳳神充實後宮,但鳳神對此事並不感興趣,隨意挑了這個灰衣男子,結果男子只是一介奴僕,沒有任何修為。」
君上邪聞言,狹長的眸子閃過異色:「鳳神貴為四神之一,一生所見所聞和所遇之人,不知凡幾,而這段記憶卻和一介男寵有關,足以說明這個男子對鳳神的重要性了。」
「我也是這般想的。」殷無雙點頭,和君上邪靜觀這段記憶如何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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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中,鳳神和灰衣男子走在拱橋上,橋下溪水流動,時不時有魚兒甩尾躍出水面,然後又藏身在蓮葉之下。
橋上,鳳神走在前,灰衣男子走在後。
「為什麼選我?」一段沉默後,男子出聲問道,聲音意外的低沉磁性。
「一切都是天道的選擇。」鳳神腳步不停,語氣高深莫測。
「我只是賤奴。」男子再問。
「一切都是天道的選擇。」鳳神再重複。
「我沒有任何修為,即便和你生育子嗣,子嗣的修為也不會有多高。」男子繼續問。
「一切都是天道的選擇。」鳳神不厭其煩的重複。
殷無雙和君上邪對視一眼,嘴角一抽。
鳳神這樣,明顯是在敷衍了。
灰衣男子似乎也察覺到了鳳神在敷衍他,閉上了嘴,乖乖跟在鳳神身後,去了鳳神居住的宮殿。
殷無雙看了看宮殿上的牌匾,上面寫着「雲中殿」三個字。
「掃地的,洗碗的,除草的,澆花的等等等等,都過來一下。」一走進雲中殿,鳳神便懶懶喊了一嗓子。
這一嗓子不大,但云中殿的所有僕人都聽見了,紛紛放下手中的事圍了過來。
等鳳神坐在椅子上,等灰衣男子站在鳳神斜後方後,僕人們齊齊行了一禮:「參見鳳神。」
「從今日起,本尊身後的男子,就是雲中殿的男主人了,都好生伺候着!」鳳神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