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馳電掣般返回白石灣,慕白顧不上其他,直接來到了小黑屋外邊。
說是小黑屋,其實一點兒都不黑,只是除了一個人意外,裏面沒有一點兒電器以及家具設施,就連牆壁都沒有粉刷過。這裏,原本是一個雜物間,後來沒用上一直空着,就臨時拿來用了。
通過門口的小窗口,慕白看到了那個所謂的闖入者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年輕男子,看起來是個老手,即便是身陷囹圄,依然十分淡定。
慕白來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鐵門,看着對方:「我想知道你的目的!」
那人看了眼慕白,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見對方無視自己,慕白頓時笑了,他已經可以肯定了,這傢伙絕不是什麼對自己的工廠好奇,而是抱着特殊的目的來得,很可能,目標就是睡眠儀的技術!
慕白無聲的笑了笑,以為不說話就不會暴漏什麼嗎?天真!
「呼」看見那傢伙離開,錢南生心底輕輕鬆了口氣,他的內心實際上遠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身為一名業內小有名氣的商業間諜,卻在剛剛摸到牆角的時候,就被人家發現,進而被抓住,錢南生也覺得自己挺丟人的。
錢南生是一名商業間諜,專門為一些企業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比如,竊取商業機密,內幕情報等等。
這一次,錢南生就是接受一家外號叫「np」的公司的僱傭,目標是一種可疑的金屬配方,或者是工廠的詳細錄像資料。
任務獎金是300萬,人民幣!
一想到在接到這單生意的時候,就差點對僱主拍着胸口表示胸有成竹的情景,錢南生就有些羞赧,虧他還以為這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小任務,沒想到,就特麼陰溝裏翻船了,恥辱啊!
不過,再覺得恥辱也沒用,慕白可不會讓這傢伙隨隨便便離開,實在不行,就準備交給警方,讓他做幾年牢再說。以現在裁決公司在寧州的情況,這個小小的要求,自然會被滿足!
「呵呵,夜視鏡、偽裝衣、紅外探測儀、夜視攝像機……好傢夥,這傢伙裝備還挺齊全的嘛!」慕白翻看着從錢南生身上剝下來的物品,有些驚訝,沒想到還是一個專業人士。
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慕白果斷叫來了兩名護衛隊的成員,讓他們二十四小時,一直守在小黑屋外邊,防止那傢伙用其他的方式開溜。
慕白所謂的護衛隊,也是由機械人組成,每天在廠區周圍不間斷巡邏,配合着密佈的攝像頭,一般的宵小來多少都是送菜。
然後,慕白就懶得關注那傢伙了,明天還得帶員工們去旅遊呢。
第二天一大早清早,寧北大廈樓下就聚滿了人,讓人意外的是,一大半都是女性。
在他們旁邊,是一輛輛大巴車,等會兒,所有人將統一乘坐大巴去往寧州機場,然後乘飛機前往yn……
「司總,『大龍』無法聯繫上,另外我們的人了解到,目標人物今早上帶着公司全體員工去yn旅遊了!」一座摩天大廈頂層的辦公室里,一名助手對着老闆椅匯報道。
「嗯,我知道了,『大龍』就不用去管他了,他們不會知道我們的身份的,讓中間人口風嚴謹點,別透露了不該說的信息!」老闆椅背後,傳出了一道年輕的聲音。
「好的,司總!」助手恭敬道,隨即,滿滿退出了這件巨大而又豪華的辦公室……
助手離開了,老闆椅下忽然傳出了一個女聲:「司總,那個睡眠儀,難道咱們公司還不能破解?!」
「無法破解,這是一種全新的合金材料,性質非常奇特,對我正在研究的機械人項目有極大作用,所以,我必須弄到……嘶,你扯到我的毛了!!」
……
寧州到昆明有直達的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當慕白帶着員工們在yn那邊愉快的旅遊的時候,卻似乎忘記了廠里還關着一個人。
錢南生這會兒感覺有點兒慌了,一天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居然真的沒有人給他送飯,送菜,送水,甚至,都沒有一個人來審問他。
莫非,他已經被人遺忘了不成?!
「不對,這一定是他們的陰謀,他們一定是想從我口裏知道僱主的情報!哼哼,我外號可是叫做『大龍』,怎麼可能會敗壞名聲!」
「我忍,我忍!!」
第一天,錢南生忍住了腹中的飢餓,忍住了口渴,忍住了大小號的衝動……
與此同時,遠在洱海旅遊的慕白,也結束了今天一天的遊玩,正準備帶着兩妹子回酒店睡覺,咳,特別聲明,真的只是睡覺而已。
只是,躺在高級客房柔軟的大床的時候,偶爾會覺得自己似乎漏了什麼事情,只是仔細想想似乎又沒有遺漏。
「臥槽,不行,我是在憋不住了!」
「來人啊,來人啊,我要尿尿,我要上廁所,我要上大號!」
「喂喂喂,人呢,我……我招啦,我什麼都招啦……」
一大清早,錢南生就發現自己真的真的堅持不住了,他覺得自己再不行動,就要拉在褲子裏了。但是,讓他驚恐的是,就算他打算說出那些秘密,也依舊沒有人理他,是的,他仿佛成了空氣一般,沒有人,完全沒有人理會他!
「喂,你們都死完了嗎?!」
「……」回應他的依舊是一片寂靜,這時候,錢南生終於回憶起,從關進這個方面之後,似乎就在沒有見過其他人,莫非,這裏是……
到晚上的時候,錢南生已經快餓的不行了,口也乾的不行,更然人難以忍受的是,房間裏還有一股子臭味,想睡覺都難。
「np,我艹你……姥姥,接你們的單子,簡直就是……我倒了八輩子的……霉……」
「嗚我……錢南生……真的就要死在這個鬼地方了嗎……」
第三天,錢南生感覺自己越發虛弱了,甚至連站起來都沒力氣,喉嚨更是感覺火辣辣的,他有種預感,如果撐不過今晚,他只怕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年,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聽到了鐵門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