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點點靠近的女鬼,感受着她身體之中不斷散發出的冰冷寒氣。
我全身的神經都繃緊到了極點,心中忐忑不安。
所有人的命,全都壓在我一個人的身上了。
若是和慕容言說的一般,真的可以喚來她。
那不用說,別說這麼一個女鬼,就算在多十個,我感覺慕容言也能保我們平安。
可要是喚不來,或者慕容言出現的時間晚了,那就只能和明天的太陽說拜拜了。
難怪師傅從小不願意引我上道,這斬妖除魔,真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簡單,稍有不慎真的可能丟了性命,死得很慘。
不過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任何選擇,只能孤注一擲。
我深吸了口氣兒,激發着丹田道氣,捏緊了手印,嘴裏突然喊了一聲:「慕容言!」
此言一出,我只感覺我左手上的黑印突然發出了一點微熱。
而且這微熱出現得很迅速,幾乎就在我話音落地的一瞬間,直接便出現了。
不僅如此,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
隨着微熱出現,我右手上的黑印,突然「模糊」起來。
以兩顆黑印為中心,轉眼之間便化作了一道陰陽,黑印變成了陰陽魚里的兩個點。
很詭異,很神奇,我根本就不清楚為何會這樣。
可不遠處的女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
依舊詭笑道:「語無倫次了嗎?今晚你叫誰都沒用!」
聽到這話,我心裏着急,嘴裏再次喊道:「慕容言、慕容言,屍妹你在哪兒呢?」
我帶着緊張。可是那女鬼,卻在此時臉色一變,忽然化作猙獰之貌。
那鋒利的獠牙,直接就露了出來。
嘴裏「嗷」的就是一聲嘶吼,對準了我就撲了上來。
看着暴走的女鬼撲了上來,我心都跌落到了谷底。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看樣子慕容言是來不了了,就算來了,我可能也被這女鬼也咬死了。
就在我非常失望,感覺世界末日來臨的時候,這四周忽然憑空出現一陣冰冷的旋風。
「呼呼呼」的風聲不斷響起,除此之外,在我身前竟然迅速凝聚出一個人的虛影。
一股冰涼之氣瞬間席捲四方,那股冰冷非常刺骨,好似臘月寒風,就連旁邊的花草,都在此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打上了白霜……
隨着這股強大無匹的寒氣襲來,一個熟悉但又令人「討厭」的靈動女聲,卻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死渣男,你在叫我嗎?」
聲音婉轉,清靈靈動。
不僅熟悉,甚至那三個字「死渣男」這個時候也變得那麼「動聽」了。
在這個世上,就一個人這麼叫我,那就是我的冥婚妻子,慕容言。
神色一變,頓時露出幸喜之色。
屍妹來了,慕容言來了,這下有救了、有救了。
我心裏這般想着,帶着激動。
因為強大的陰氣激盪,那女鬼也忽然傻眼了。。
她那點陰氣和慕容言的比,那幾乎就是小巫見大巫,燈火比日月。
就算同為女鬼,但二人的差距,也是十萬八千里。
本來撲向我的,這個時候直接就愣住了。
一時間硬是沒敢往前一步,甚至在這股陰氣的壓迫下,本來猙獰的臉色,這個時候就竟流露出了恐懼和害怕,還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隨着慕容言的聲音出現,身前虛影也在迅速凝聚。
不一會兒,便見到一名一席白衣長裙,身材高挑,長髮披肩女子出現在了我面前。
雖然沒能看到她的臉,但單看這身材和背影。
我便清楚這不是別人,正是慕容言。
「屍、屍妹!」我帶着一絲激動。
話音剛落,白衣女子隨即扭頭看向了我。
當再次看到慕容言那張絕美的臉時,我整個人興奮到了極點。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期待見到慕容言,可是慕容言突然見到我,秀眉卻是突然皺起:「死渣男!你受傷了?」
說話的同時,慕容言迅速來到我面前,查看我的傷勢。
看慕容言如此,我還有些不好意思:「那個,那個我沒事兒。小、小傷……」
慕容言一聽這話,當場就暴怒了:「小傷,都這麼大條口子,你告訴我小傷!是誰?就是這女鬼嗎?」
說完,慕容言猛的一回頭。
慕容言這一回頭,四周的出現的陰風,這個時候更是「呼」的一聲狂暴了起來。
那陰煞之力直撲女鬼而去,強大無比的壓迫感,好似雷霆一般,當場就在女鬼頭頂炸開。
這女鬼在我和風雪寒等人面前逞凶到成,此刻遇到慕容言這種恐怖鬼修的壓迫,瞬間就被嚇得全身打顫。
隨即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懾懾發抖。
我見慕容言這麼猛,也給我驚了一下。
實在是沒有想到,慕容言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這麼兇惡女鬼,在她面前,就和小貓小狗一般。
慕容言見女鬼跪下,嘴裏忽然冷哼一聲:「區區小鬼,還敢作惡?今日便除了你!」
說完,慕容言就要動手。
可這個時候,那女鬼卻被嚇壞了:「姐姐饒命,姐姐饒命。我有冤讎,我、我是無辜的,我是、我是無心傷他們的……」
「無辜?冤讎?」慕容言冷冷說了一聲。
女鬼戰戰兢兢的抬起了頭,惶恐不安的開口道:「我、我並,並沒有作惡,只是、只是被人壓在井底不得脫身。他們、他們先傷,傷我侄兒。我才出手,出手傷了他們!姐姐饒命,姐姐饒命啊!」
女鬼惶恐的開口,聽到這裏,我卻愣了一下。
先不說女鬼傷我們的事兒,單單她說她被人壓在這裏?還說有冤讎,如果這是真的,那這女鬼背後,肯定還有事兒。
不等慕容言再次開口,我便搶先開口道:「你為何被壓在井底,有什麼冤讎?」
女鬼被慕容言震懾,根本沒了任何反抗的餘地。
這會兒聽我詢問,只能戰戰兢兢的迅速開口回道:「我、我被人壓在井底已經二十年了。可是、可是我姐姐竹竹,卻、卻用我的命活了二十年,我有冤,我有怨,我有恨,我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