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傅愛不釋手的撫摸着眼前這口鐵棺,我心裏卻是「咯噔咯噔」的跳,滿臉的狐疑不解。道友閣 m.daoyouge.com
在我的理解之中,說白了這鐵棺就是用來報復死人的。
古時候若是某個大臣得罪了皇帝,被抄家滅門後若是還不解恨,就碎了其屍體。
如果依舊不解恨,就用這鐵棺裝了死人的屍體,讓其在棺材之中不得輪迴往生,可謂惡毒無比,報復中最殘忍手段了。
但師傅這話啥意思?對着鐵棺愛不釋手,竟然還想自己留着用。
「師傅,你怎麼越說我越不明白了?你能不能說得明白點?」我滿臉狐疑。
結果師傅卻對着我笑了笑:「這棺材並非普通鐵棺,其中門道很多,你媳婦兒竟然不想給你說,那為師也不好點破。」
聽着師傅的話,我一臉的尷尬。
師傅卻是「呵呵」一笑:「小凡,你儘管把這鐵棺送去就成。你要是想明白,那就親口去問。」
說完,師傅撫了撫自己的小鬍子,又打量了幾眼這口棺材,以及用尺子再次測量了一番。
「二十九寸半,二十一寸半!真是口好棺材,好用處……」
看着師傅那神神秘秘的樣子,雖然不清楚這鐵棺慕容言有何種妙用,但想來應該是好事兒。
以前我聽師傅說,一些手段高強的風水家,可以讓凶地變成吉地,讓煞墳變成喜穴。
如此看來,慕容言也必然是想利用某種手段,讓本來是用作鎖魂的鐵棺,變成某種好棺。
這其中門道我不清楚,慕容言的目的我也不知道。
但師傅的表情和話語,明顯證明了一點。
想到這些,心中的疑慮也打消了不少。
同時,準備就在今晚,將這裏東西全都送到鬼馬嶺去。
不過這鐵棺太重,加上還有很多衣物,我一個人也弄不走,便讓師傅今晚和我隨行。
師傅遲疑了片刻,便點頭答應。
吃過了晚飯,天剛開始黑,我和師傅便抬着鐵棺出了鋪子。
平時我一個人一個小時就能到,但今天抬着一百幾十斤的鐵棺材,這速度自然就滿了下來。
等我和師傅氣喘吁吁趕到鬼馬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今天月亮很大,照得鬼馬嶺亮堂堂的。
不過隨處可見的魂幡和以及墳頭,看得人還是有些心驚膽戰。
好在這地方我也不是第一次過來,師傅也是行內老鳥,到也見怪不怪了。
休息了片刻,便聽師傅開口道:「小凡,你媳婦兒住哪兒啊?」
「就裏面的老林子裏,不遠。師傅你就送我到這兒吧!剩下的路,我自己過去就成。」
因為慕容言最開始有提醒,除了我其餘人不能去慕容府,所以只能讓師傅獨自一人先回去。
師傅聽我這麼一說,也沒多問,微微點頭,讓我一路小心。
然後師傅便抽着老煙槍,緩緩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看師傅走遠,我只能肚子一人扛着這口鐵棺往林中走。
這地方根本就沒一條完整的路,磕磕碰碰,甚至還摔了一跤。
好在鐵棺沒壓在身上,要不然非得把我壓扁了。
等我扛着鐵棺來到慕容府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汗水不停的往外冒,這都快下雪了,還熱得我想脫衣服。
站在門口,喘了幾口粗氣:「屍妹、莫姥姥我來了,快開門!」
我對着大門直接喊了兩聲,也沒去敲門。
不過我話音剛落,緊閉的慕容府大門,「咔嚓」一聲便打開了。
隨即便見到手拿龍頭拐杖的莫姥姥,莫姥姥依舊,慈眉善目的:「姑爺,來了!」
「誒,莫姥姥!」
莫姥姥微微點頭,再次開口道:「都別愣着了,快去幫姑爺把東西抬進來!」
「是!」
說着,便見到一群穿得花花綠綠,頭戴小圓帽的男子跑了出來。
這些個男的,臉白嘴紅,腳步輕盈,眼珠子從來都沒見轉動過。
很明顯,這是一群白紙人。
到了晚上,他們就變成了慕容言的僕人,等回到白天,也就恢復成白紙人的樣子。
這群白紙人跑到我面前後,全都對着我施了一禮,也沒說話。
然後齊刷刷的,扛起我旁邊的鐵棺材就往慕容府里抬。
也不是第一次見白紙人了,所以見他們這般,也沒感覺有多大驚小怪。
跟着他們也進了慕容府,剛到門口,莫姥姥便對我開口道:「姑爺,小姐為了得到這口棺,可廢了不少力氣。如今姑爺給拿回來了,老身真的好好謝謝姑爺!」
聽莫姥姥如此開口,我心中很是疑惑。
廢了不少力?不就是在我手機上下了一個訂單嗎?這也叫費力?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但也沒說話,只是笑了幾聲:「應該的,應該的!」
說着,在莫姥姥的帶領下,我們已經來到了內院。
剛到內院,便見到慕容言在一群白紙人婢女的侍奉下,正在作畫,水墨山水,還不錯的樣子。
慕容言畫得很專心,青絲垂吊,看上去文文靜靜的,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可在她文秀的外表內,卻藏着一顆暴龍心。
「小姐,姑爺把東西送過來了!」莫姥姥恭敬道。
不過慕容言頭都沒抬,一邊畫畫一邊開口道:「先放到一邊吧!」
說着,莫姥姥便指揮着這些僕人將鐵棺材放在一邊。
緊接着,又聽到慕容言開口道:「死渣男,我的衣服帶來了嗎?」
雙眼一翻,一陣無語。
但還是開口道:「帶來了,都在這兒!」
「你也知道給我帶來,你看看今天幾號了。十一號下的單,今天都十八了!」
臥槽,這也能怪我?快遞不送,我有什麼辦法?
不等我開口,慕容言便接着開口道:「好了,見你把鐵棺給我帶來的份上,我就不責怪你了。去吧!脫衣服,本小姐今天免費給你畫個人體素描……」
聽到這話,我當場就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便問道:「啥?你讓我幹啥?」
慕容言微微抬頭,一臉正經道:「畫人體素描啊?別愣着了,快脫吧!不穿衣服的那種。」
此言一出,我腦子裏「嗡」的就是一聲震響,差點就沒吐出一口老血。
慕容言你丫的,現在是越玩兒越嗨是吧?
上次在屋裏打我,第二次又是找個練劍的藉口,拿了一根木棍子揍了我一晚上。
現在好了,玩兒其了作畫。
你一個清朝人,畫個山水啥的,也就得了。
你到好,學洋畫。
學現代畫也就算了,可這大冷天的,丫的讓我脫光衣服,讓你畫人體素描?你是想凍死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