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盯着眼前的酒發愁,最近她總覺得有些嗜睡,根本不想喝酒,只想趕緊回去休息。
「寧小姐喝酒啊。」張琪琪似乎一直盯着寧婉。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寧婉端起茶杯,臉上帶着充滿歉意的笑,「對不起,擾了大家的興,請允許我以茶代酒。」
「那怎麼行來這沒有人不喝酒的,大家說是不是」
很多人立即響應,「喝點酒沒什麼的,我們這裏男士多,一定會把寧小姐安全送回去的。」
「喝吧,我們大家都喝。」張琪琪說着,有意無意看向傅霆。
傅氏員工知道傅霆和寧婉的關係,不由得紛紛看過去。
似乎沒有注意到眾人的目光,傅霆忙着摟着甜甜的肩膀,好像在說什麼悄悄話。
傅氏員工們有些不明白,小聲嘟囔着。
其他人一看這架勢,立馬就明白了,於是都紛紛說「哎呀,哪有什麼不會喝啊。」
「就是就是,不會就練嘛,這可是這個好機會。」
「對呀,快喝吧,別掃興。」
面對這麼多人的七嘴八舌,寧婉心中有些焦慮,她忍不住看向傅霆,可他還在和甜甜親親我我。
「其實我除了在公司打雜,還是傅總的兼職司機,如果我喝醉了,誰送傅總回去」寧婉對大家笑笑,「我先以茶代酒,給大家賠罪了,希望大家今晚放過我。」
話畢,寧婉舉起面前的茶杯,將茶杯里的水一干而盡。
這時,大家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傅霆。傅霆用眼角掃了一眼寧婉,聲音涼涼的,「既然來了,我怎麼會回去,今晚會住在這裏。」
「得,既然如此,你就喝吧。」
「對呀對啊,大家都一樣的,不會讓你多喝的。」
話雖如此,可是寧婉一個從來沒喝過酒的女人,和這些酒場上的老手喝酒,那有什麼一樣可分
「不好意思,我」
「來吧,快喝快喝,一會我們還有別的活動呢。」說話的是那個長髮披肩的女孩,她走過來,端起寧婉面前的酒杯,放到了寧婉的嘴邊,「怎麼還要讓姐姐給你端酒」
「不不用了」在這樣騎虎難下的境況下,寧婉只好舉起了酒杯。她不知道酒的味道,所以先是伸出舌頭,試探『性』的『舔』了一下,接着又抿了一小口,隨後才準備把酒喝下去。
而剛剛寧婉『舔』酒的動作,成功的讓某人不淡定了。傅霆看着寧婉深處粉嫩的舌頭,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傅總傅總」甜甜叫傅霆,叫了好幾聲,傅霆才回過神來。
傅霆努力壓下身體的躁動,「怎麼了」
「你看。」
手中的酒杯被賀少林的手壓住,寧婉茫然看過去。
「不想喝就別喝。」賀少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兀自喝下去。
大家震驚極了,張琪琪在一邊說着風涼話,「少林,什麼時候你懂得憐香惜玉了」
「哈哈,就是啊,我記得少林對女人都很粗魯的。」
「我記得上大學時候有人給少林遞情書,他當場把情書撕了扔在人家女孩臉上,女孩傷心欲絕,跑到教學樓上跳樓呢。」
「對對,當時他不僅沒去現場,還跑去網吧打遊戲去了,最後輔導員過去把他從網吧里好不容易拎出來,他卻死活不去。」
張琪琪在此時『插』話,「好在女孩跳下去的時候被人救了。」
賀少林全然不在意的樣子,「那時我轉到國內來不久就發生這種事,老爺子覺得影響不好非要讓我回去。」
「然後你就走了唄。」
「是啊,在國內學校待了不到一月就走了。」
剛剛賀少林替自己擋了酒,寧婉心中多少有些感激,但還是覺得某人的惡劣行徑是天生的,真是可惡到極致。
「寧小姐,該你喝了,趕緊的。」
有人發出聲音,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寧婉身上。
這種場合情況特殊,張琪琪的意圖又無法猜測,她稍作思考,面帶歉意,「很抱歉,我喝酒過敏,如果大家非要讓我喝的話,恐怕要給我準備好救護車。」
一個之前和寧婉關係不錯的同事怯聲開口,「既然寧婉不能喝,不然就算了吧」
一直不說話的傅霆打了一個哈欠,突兀『插』進來一句,「今晚大家不醉不歸,我請客。」
「好嘞,就等你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其他人也都附和着。
「傅總都發話了,你還不喝就是不給大家面子了。」
寧婉有些惱怒,努力強壓着,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喝下去。在含進嘴裏的那一刻,她噗的一聲吐了出來。
好在噴『射』距離不遠,都落在自己的盤子和筷子上。
所有人都愣了。
寧婉不好意思的說「真的對不起,我聞不得酒味,給大家造成困擾了,這樣,我先回去,大家慢慢喝。」
「既然寧小姐不能喝酒,那就以茶代酒好了。」張琪琪笑得溫柔。
「以茶代酒也太便宜她了,對其他人也不公平。這樣吧,我們喝一杯,寧小姐喝三杯茶水,如何」
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寧婉點頭。
喝過一輪,又開始喝第二輪,屋子裏除了酒味就是煙味,十分難聞。寧婉想要出去透透氣,卻一直沒找到機會。
在場的人都很能喝,喝着喝着,大家的話都多了起來。
尤其是傅氏的一名男同事,平時話少的可憐,喝醉了以後像個話嘮,還一直問傅霆一些犀利的問題。
「傅總和寧婉到底什麼情況是分了」
「人家分不分和你有什麼關係喝你的酒」賀少林揚了揚下巴,命令服務員把酒給他添上。
男人喝下杯中的酒,又繼續發問「傅總是因為有新歡了才才不和寧婉在一起的寧婉在我們傅氏的呼聲很高的,如果傅總不和她在一起了,其他男人可就要」
「喝酒」傅霆眯着眼,冷冷說着。
和男人坐在一起的一個女同事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他喝多了,我帶他出去頭透透氣。」
兩人離開,新鮮空氣進來,房間裏的空氣瞬間好了些。
寧婉稍稍清醒了,看看周圍的人,藉故上廁所偷偷的跑出來。
出來被冷風一吹,她清醒了不少,從手袋裏拿出手機,她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她就想不明白了,這些人怎麼這麼能喝,而且都這個點了怎麼還不困。
她在走廊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如果提前離開,明天張琪琪可能會「作妖」,不如外面等着他們散場,這樣張琪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如此想着,她玩起手機來。
玩着玩着,她實在是太困了,竟然靠在椅子上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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