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
魏沉魚瞳孔皺縮,難以置信道:「師兄,這個世上,真的有天火?」身
為一名天才煉丹師,魏沉魚自然知道天火的存在。
然而,千百萬年來,從未有人見過天火,只存在於古籍之中。正
因為如此,當她聽到天火二字,才會如此驚訝,根本不敢相信。
「說實話,我也不敢確定。」楊
騰的臉上,浮現出憧憬之色:「不過,我選擇相信師尊!」
「倘若師尊能得到天火,無論是丹術,還是實力,都將突飛猛進,而我們,也能得到更多的資源!」聞
言,魏沉魚點頭如搗蒜,內心深處,不禁暴湧出期待之意。「
對了……」頓
了頓,魏沉魚語鋒驟變,冷道:「師兄,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師妹請說。」楊騰回應道。「
江陵學府的隊伍中,有一個叫做林霄的青年,他多次羞辱我,讓我淪為眾人笑柄,還請師兄幫我殺了此子!」一
提到林霄,魏沉魚的五官變得扭曲。
她讓楊騰殺了林霄,而非教訓,這就可以看出,她的殺意之濃郁。「
一個小輩而已,交給我吧。」楊騰顯然沒把林霄放在眼裏,想都沒想,爽快答應下來。
隨後,兩人交談了許久。
待夜色漸濃,魏沉魚告別楊騰,悄無聲息的回到隊伍中。整
個過程,魏沉魚都隱匿着氣息,即便是無名,都沒有察覺到。但
,她並不知道,有一雙深邃墨眸,早就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裏。
翌日,清晨時分。
當第一縷晨曦灑落下來,一眾江陵學子,早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無名站在虛空中,一言不發,將所有人收入了眼帘。經
過這幾天的休養,他身上的傷勢,基本痊癒,肆意散發出半聖氣概。「
無名長老,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忽
地,一道從容聲音,從身後響起。
回頭望去,只見楊騰和一眾潛龍學子,正往這邊走來,姿態頗為高傲。
昨日,楊騰看到江陵學府的人,出現在黑風峽,心生擔憂,以為天火的消息,已經走漏出去,這才表現得小心翼翼。從
魏沉魚的口中,他知道,江陵學府的人,出現在黑風峽,純屬巧合。
因此,他不再擔憂,姿態愈發高傲,甚至有點不可一世!「
嗯。」無名不想多說什麼,道了一句,轉身就要登上渡空飛舟。「
且慢!」剛
踏出一步,楊騰的聲音再度傳來,微冷道:「聽說江陵學府中,有一人名為林霄,天賦堪稱妖孽,不知能否讓他出列,你我兩大學府,來一場友好切磋?」
語落,虛空一靜。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林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對於楊騰,眾人極為陌生。
可是,他們卻知道,這兩年來,魏沉魚跟隨丹聖,一直在潛龍帝朝修行。
此時此刻,楊騰突然找林霄麻煩,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魏沉魚。畢
竟,除了魏沉魚之外,沒有人能接觸到楊騰。人
群中,林霄一臉淡定。
從昨天的對話中,他早已知道,楊騰答應了魏沉魚,會出手對付他。只
是沒想到,楊騰的藉口,好粗糙,沒有半點技術含量。
「不好意思,我們沒這個興趣!」林
霄剛準備出言,身前,無名倏然降臨下來,一口回絕道。
說完,無名對着眾人道:「你們愣着作甚,還不趕快登上渡空飛舟?」「
無名,我特意邀戰,你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未免也太懦弱了吧?」「
還是說,你們江陵學府的人,都是懦夫,根本不敢接受挑戰?」
楊騰伸出雙手,攔住了一眾江陵學子。「
百年來,江陵學府始終被我們潛龍學府壓制,不敢接受挑戰,也屬正常現象。」
「避而不戰,乃是縮頭烏龜的行為,江陵學府果然沒落了,一代不如一代。」「
不是他們太弱,而是我們太強,以致於讓他們看不到半點希望。」楊
騰的身後,一眾潛龍學子,竊竊私語,聲音卻清晰傳盪開來。頃
刻間,一眾江陵學子,眼眸變得陰沉,下意識望向了林霄。仿
佛,他們在怪罪林霄!
「說夠了沒有?」
正當局勢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無名冷哼一聲,讓所有人心神一凜。他
的臉上,籠罩着一抹慍怒,直視楊騰,哼聲道:「堂堂半聖強者,居然使出如此愚蠢的激將法,有意思嗎?」「
如果你們的本意,單純為了切磋,我絕對會答應,但,如果你們是為了幫魏沉魚,洗刷羞辱,那還是算了吧。」「
林霄是江陵學子,不是你們想捏就捏的軟柿子,就算潛龍院長親臨,我也不會同意這場荒謬邀戰!」
無名一伸手,強行推開了楊騰,所言所行,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其中,也包括了林霄!他
本以為,無名心存敵意,一定會答應楊騰的邀戰,剷除異己。
沒想到,無名不僅拒絕了,還當眾拆穿了楊騰。「
你不必感到驚訝。」這
時,雲珠走到了林霄身旁。
她掩着嘴,低笑道:「無名長老的脾性,素來說一不二,他之前冷視於你,單純是因為你,無視了江陵學府的門規。」「
對內,他嚴厲冷漠,對外,他卻是護短至極。」「
只要有他在,即便楊騰含怒出手,他也不會把你交出去。」聽
完雲珠的解釋,林霄望向無名的眼神,發生了微妙變化。同
時,林霄終於明白,前幾日,無名為何會忽然出手,幫他擋下金羽雷鷹的利爪。
前方處,無名和楊騰,陷入了爭吵中。正
如雲珠所說,無論楊騰說什麼,無名完全沒有把林霄交出去的意思。
一番爭執後,楊騰和一眾潛龍學子,火冒三丈。就
連一些潛龍帝朝的高手,都開始施壓,一步步威逼過來。眼
看氣氛就要變得僵硬,林霄上前走了一步,凝聲道:「我們江陵學府不接受挑戰,絕非避而不戰,而是想給你們留幾分臉面。」「
既然你們不領情,也罷,這一戰,我願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