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圓球進入李一體內後,李一身體裏冒出炙熱的白氣。
李一將自己的胃變成丹爐一般,硬生生地將那圓球融化成炙熱的鐵水,送入經脈中。
再在丹田內用靈氣匯聚成型,再日夜在丹田內溫養才真正成型。是以李一近兩月時光才練成完畢三柄本命飛劍。
是以想出這種煉劍的要麼是狠人,要麼就是瘋子。
李一絕對不相信這是那小小劍莊可以相出的,定是不知從哪獲得的。
不過這來處是李一不用去追究的。
李一渾身不斷湧出白色熱氣,將山林氳氤的如同雲霧繚繞。
這是李一用水靈氣隔絕融化烏金時那恐怖的熱度,雖然李一有水靈氣但是依舊面容一陣扭曲,身體時不時抽動着。
似乎知道李一現在完全沉浸在煉功中,一把閃着亮光的鐮刀又出現在黑面人即是蘇弱手中。
身上露出凶煞之極的氣息,只是一雙眸子依舊沒有色彩罷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李一身體才停止冒出熱氣。
李一雙手虛按,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息,渾身如同被水澆透一般,衣衫全濕。丹田靈湖也如同枯竭了一般,身體每一寸細胞都渴望着靈氣的滋養。
李一從儲物袋中拿出數塊晶瑩的靈石,放在手中,不到一刻,這些靈石便化作一堆粉末。
李一從儲物袋中又拿出數塊,周而復始,直至李一腳下靈石化作的粉末堆成一小堆。李一才停止這奢侈的修煉。
養劍術將李一體內的靈氣全部耗盡,身體對靈氣的吸收更加渴望,是以李一體內兩種奇異的異種靈氣雖然需要更多的靈力來源,但是修煉速度依舊恐怖的的原因。
來到戰場時李一才築基前期,現在不足兩月已經築基中期將滿,靈湖已然充盈,只需要一個機遇便可以破開屏障。進入築基後期。
好在戰場上永遠不缺修煉資源,只有你夠強,就能掠奪!
每個人參加域戰的人都會被告知是為南域而戰!
但李一可沒這個覺悟,只要的是提高自己的修為!然後獲得更多的軍功!
而能夠獲得軍功的方法就是冒更大的風險,而李一就是其他人口中的瘋子!銀狐小隊已經跨越了南域和西域的緩衝區,快殺入了西域的腹地。
現在李一所紮營的地點是無邊山脈支脈落山峰的山脊中。
雖然無邊山脈是妖獸藏身的好去處,可是域戰開啟,所有妖獸似乎都聞到了危險的氣息都躲在洞穴中。只有實力超群的妖獸才會偶爾出來大鬧一場。
李一結束了吐納,內視了一下自己古怪的丹田。
靈湖所在,水火兩色丹田如同兩條互相咬着尾巴的魚,在不斷旋轉着。在靈湖上是三柄已經鐫刻劍法的飛劍。
還有一柄通體烏黑,勉強能看出是一柄劍形狀的劍胚,靜靜地懸掛在靈湖上。
「我渾身濕透了,你可不要跟過來。」李一渾身是汗,黏糊糊的好不舒服,便想找個溪流去清洗一番。
看着拿着鐮刀,一臉冷酷地站在那裏的蘇弱調笑起來。
這裏離營地不到半里便有一個小湖,李一脫了衣服,一個猛子扎了下去。夜深,湖水冰涼,可李一正渾身發熱,這湖水冰冷正合李一所意,不禁舒暢的出聲。
忽地感覺一條游魚似乎扶上了自己的脊背,讓李一後背有些發癢。
李一不禁用手抓了過去,入手滑膩。可李一很快把那物放開了。因為那竟然是一隻女子的手!
可那雙手似乎不依不饒一般,又撫上了李一的脊背,甚至一隻手已經游離到了要害之處。
這讓刺激李一如何承受的了,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如同炮彈一般,從水中激射而出。
「薛……奴,你為何要如此?」李一臉上寫滿了尷尬,他沒想到這薛奴竟然連自己洗澡也跟了上來。
甚至……用手撫上自己的脊背。
可在水中的「薛奴」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從水中輕輕躍出,做出了讓李一更加難以置信的一幕。
薛奴竟然在月光將自己的衣服輕輕褪下。
潔白的肌膚如同白玉,沒有一絲的雜質。在月光下閃着晶瑩的微光,似乎連那毫毛都一根根清晰可見。
李一發誓這是他一生所見最美的事物,可惜對面的薛奴似乎沒有任何旖旎的意思,連穿着衣服的手都那麼僵硬,似乎在例行公事一般。
穿好了衣服後,薛奴竟徑直向着呆楞住的李一走來,手中拿着一物,那是一條純白的棉巾。
似乎是純熟之極,那隻手拿着棉巾輕輕擦拭着李一的身體,動作沒有一絲的猶豫。
「你到底是誰?」李一抓住那隻向自己伸過來的手,厲聲喝道。
李一憤怒了,剛剛薛奴在自己旁若無人般面前更換衣服已經讓他尷尬了,可現在薛奴竟然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
這讓李一渾身起雞皮疙瘩。一個女人為何如此不顧臉面?李一本以為她是薛媚安插在自己身邊,監視自己的眼線。
可是現在李一感覺錯了,沒有眼線會這麼做的。而且真正的眼線李一已經有察覺了,薛媚不會那麼傻,在自己身邊安插兩個眼線的。
可李一如此呵斥,緊握住那女人的手。那女人依舊是沉默着,只是被握着的手輕輕掙扎,似乎還想繼續擦拭着李一的身體。
「讓我看看你是誰!」李一沒得到回答,已經忍耐不住的心已經爆發了。
一手按住覆蓋住她面目的面具,五指彎曲,就要強行從薛奴身上取下面具。
「啊……!」
就在李一想從薛奴臉上取下面具時,對面的薛奴突然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聲,雙手死死按住想要用力的李一的手。
好狠毒!李一知道自己只要用蠻力從她臉上將面具取下,那麼薛奴將會魂飛魄散!
好狠的薛媚!李一才想起薛媚向自己第一次介紹這個薛奴時的場景。
薛媚雙顎咬的極為用力,那只有對仇人才會露出此表情。
「不管你是誰,我都會還你自由!」李一輕撫住面前人的下巴,一字一頓說道。
可薛奴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雙手依舊狠狠地抓住自己頭頂。
似乎連手指都要插進頭顱中去,可想而知她剛剛所遭受的痛苦。
「沒想到你竟然是可憐人。」李一看着痛苦的薛奴,輕輕抱住她顫抖的身體。
似乎是李一這個動作的關係,本來痛苦的薛奴似乎沒了痛苦,額頭側躺在李一寬厚的胸膛。如同一隻陷入沉睡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