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剛研製出蓄靈珠的時候就接住了百里夜曦的雷電之力,如今蓄靈珠經過她的改良已經非同以往,想來也不在話下。
蓄靈珠旋轉着升到了半空中。
第四道雷落到了蓄靈珠上,雷電之力瞬間隱沒,青墨色的珠子亮了亮,然後,然後輕輕落回了虞夏手中。
「方才那道雷相當於三品初期的攻擊,蓄靈珠儲量足夠能盡數吸收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我比較好奇的是,這能量能不能讓我想放就放出來。」
說着,虞夏便將手中的蓄靈珠朝山洞的一個偏僻的角落丟了過去。
轟隆
蓄靈珠旋轉着撞到了石壁上,然後炸開,雷電跳躍,碎石飛濺,在石壁上留下一個大坑。
「你成功了」
小圓震驚地揉了揉眼睛。
從她忽然說要改良蓄靈珠到現在,也就過去了三日吧
虞夏驚喜地點了點頭,眼睛亮晶晶的,興致盎然地看向了天空中的雷雲。
蓄靈珠嘛,真是巧的很,她這兩天剛好又刻出來一批。
「那邊是什麼情況」
「竟然打這麼大的雷是天降神罰嗎」
雪山深處,周琦一行人跟着走出去一段路後,不可思議地看着前方遠遠停下來的那團雲。
雷電仿佛暴怒一般,接連向底下的山頭劈去,整座山似乎都附上了一層跳躍的電光,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哪怕他們隔了老遠,也能感應到隱隱的雷電之力。
白有缺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那雷不是天地自然之類,是人為之力。」
眾人見過白有缺驅使雷電的手段,聽到他的話便下意識信了幾分。
「但是那裏有人在突破。」
開口的是丁問,他正眯着眼看着那處,神色有些玩味。
「我運氣真是好啊,進了這地宮以來竟接連碰見人突破。」
「還有誰也在地宮突破了麼」柳徐徐好奇地問道。
眾人進入這地宮也就短短月余,機緣到了突破的確是存在的,但是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余蓉卻下意識看了眼丁問,張了張嘴沒說話。
之前虞姑娘晉升的時候,這位古怪的丁師兄也是在場的。
她不說,卻是有人猜出來了。
「突破的人裏頭應該有虞姑娘吧,我記得她進地宮的時候才三品。不知道前面又是誰在晉升,看這氣息好像是晉升五品」
一提到虞夏,周琦幾人的臉色就暗淡了下來。
之前他們在山洞中修整的時候,虞夏說她出去接點水,結果一去不回,等他們出去找的時候,只看到了滿地的打鬥痕跡和被截斷的山石,前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與她一起消失的,有緣娘和溪小姐。
緣娘修為低下,可以說是他們順路捎帶着的累贅,而那位溪小姐卻不一樣。
很顯然,跟虞夏比起來,四品巔峰的溪小姐修為要更高一些。
「說起來那位溪小姐跟楊家的人是一起的」柳徐徐嘀咕了一句。
現在虞夏失蹤,生死未卜,前面又有四品晉升五品的動靜
晉升的人,極有可能是那位溪小姐。
那虞夏呢
夫婦二人相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之色。
「咱們過去看看吧。」周琦提議道。
既然確定了那裏有人,怎麼也得看一眼才安心,沒準晉升的是虞夏呢
「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過去為好。」姚慶微笑着提出了反對意見,「那邊的雷那麼大,不說雷電聲勢可怖,這麼大動靜也很有可能再次引發雪崩,太危險了。」
「這地宮不危險嗎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錦春反問。
錦春臉上已然有了些薄怒之色,但姚慶似乎毫無所覺,依舊帶着笑溫和以對「進這地宮是個人選擇,去雷雲山下會讓大伙兒都受到波及,總不能為了虞姑娘一人讓大家都涉險吧。」
「行,那你們別去,我們自己去。」錦春冷冷看了姚慶一眼,扭頭就走到了周琦身邊。
他們是一行人中修為最高的,不說這一路有多照應大家,但在搬開積雪一事上他們夫婦二人是出力最多的,只想享受便利不想跟着一起涉險的人,他們也沒必要與之同行。
說完,錦春拉着周琦就走。
白有缺默默跟在了他們身後,他本來就是跟虞夏一路的,一起過去倒也不奇怪。
「等下,我也跟你們一起。」
此人一開口,其他人都愣了愣。
說話的是丁問。
在眾人眼裏,他是跟張方師兄妹還有姚慶幾人一夥的,跟虞夏也就是打過一個照面罷了,這會兒他主動選擇跟周琦等人一路,讓人有些意外。
「丁兄弟,切莫衝動啊,前面是什麼都不知道,貿然前去,得不償失啊,咱們能走到這一步不容易,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姚慶趕緊看向丁問,好言相勸。
「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危險。」丁問笑嘻嘻回答了一句。
姚慶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張方師兄妹相視一眼,也默默往前走了兩步,「那我們也一起好了。」
場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現在只有柳徐徐和姚慶沒表態了。
見大伙兒都去,柳徐徐看了眼姚慶,又有些害怕地看了眼遠處的雷雲,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既然你們都去,那我也去」
「行,那咱們走吧。」周琦招呼了一聲就走到了前頭。
沒人去看姚慶,反正先前他親口說了上前查探太危險不值得,再問也沒什麼意義。
姚慶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終於失了風度,衝着幾人的背影大喊,「你們太衝動了,我是為了大局考慮,為了私人交情搭上大伙兒的性命值得嗎」
「為了虞姑娘值不值得不知道,反正為了你肯定不值得。」白有缺轉頭回答了一句。
「好樣的白兄弟」
周琦見姚慶啞口無言,只覺得心裏萬分痛快。
不知道為什麼,這姚慶說話總是叫他不舒服,偏偏態度極好,又是需要大伙兒團結的時候,叫他不知道如何跟他翻臉,這會兒聽白有缺對姚慶絲毫不留顏面的話,這幾日內心的積鬱之氣總算發泄了個痛快。
姚慶見自己被大部隊拋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之色,在這深山之中他一人獨行到底有些沒底,但他到底話已經撂下了,總不能再厚着臉皮跟上去。
想到這兒,他氣憤地踢了踢腳下的雪地。
「嗯哼」
一陣微弱的呻吟之聲落入了姚慶的耳朵,姚慶瞬間警覺了起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