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來人怒喝:「何方鼠輩賊人,敢來爺爺洞裏偷盜寶物,還不快快放下,否則叫你……」
羅鈞心中一驚,卻是朱洪夫婦趕來了,怪不得冥河易數上顯示雖然朱洪不在太乙五煙羅身邊,但是卻也不遠,原來這兩人是在地下啊,不知道這兩人在地下搞些什麼,但是羅鈞卻也不驚慌,早已有了辦法對付這夫婦二人。
原來在羅鈞收取那太乙五羅煙時,朱洪心靈上就已生了感應。
那五羅煙與朱洪法力心神相通,知曉必是有人闖進了自己的寢室。
但其數年苦功今日此時正是緊要關頭,如若停止,必定前功盡棄。再加上他想起要盜天書,還有太乙五煙羅護持,想來賊人也定不能如此輕易得手,只要托得一時三刻,將法術竟功,必定將此賊人捉拿在手,挫骨揚灰不在話下。卻不知道羅鈞這麼快就得手了,現在正將黑紗鎖魂法的收攝之物收了起來。
很快,朱洪夫婦兩人就從地底鑽了出來。戒備的看着羅鈞,同時大聲喝問:「你是何方鼠輩,膽敢到我洞府來偷寶?快快將寶物還來,否則定要叫你挫骨揚灰。」
「叫我挫骨揚灰,就憑你倆不到元嬰的貨色?」羅鈞不屑地看着朱洪夫婦。
「什麼,你怎麼知道我二人的修為」朱洪聽見來人居然能看穿自己的修為,還以為是元嬰高手,但是凝神看去,但見羅鈞周身元氣沉浮,絲絲縷縷籠罩全身,正是合氣境的外在表現。
朱洪陡然笑了起來:「真是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氣,我還以為你是元嬰高手,沒想到不過是個合氣境的小子,你膽子不小居然敢闖我四門山,今日叫你來得去不得!」
「口氣大不大,一會你就知道了,至於想留下我,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不過想你不過是偷了混元老祖的寶物,叛逃師門。又有何德何能?」羅鈞如是繼續激着朱洪。
朱洪聽了羅鈞言語,只氣的七竅生煙,暗中傳音教夫人在旁壓陣。飛劍來取羅鈞。
口中叫道:「欺人太甚,今日定要叫你有來無回!」只見一道精光直射羅鈞心窩。手中一面黑旗捲起道道黑煙,罩向羅鈞全身,同時暗自施法召喚太乙五煙羅。
羅鈞雖然口氣上鄙視這朱洪,但是打鬥起來,卻絲毫不敢怠慢,天都明河兩枚劍丸從丹田之中化作兩道劍光將飛劍牢牢地纏住,玄陰魔焰鋪展開來化作一幕光幢,將全身罩定將飛來的黑煙牢牢地擋在身前。
雖然羅鈞看起來輕鬆無比,但他一點也不輕鬆。能將兩物拖住已是他的極限了,還要分神將太乙五羅煙鎮壓住,使其不會重新飛回朱洪手上。
但是羅鈞心中卻不驚慌,靜待朱洪使出那物。
朱洪連連催動法訣,飛劍和旗子顫抖不休,卻始終無法掙脫羅鈞的壓制。他見羅鈞將他的攻勢擋住,表面上直氣得哇哇直叫。暗中卻傳音給妻子:「你且將我們二人煉製的那物取出,我將羅鈞的注意力拖住,你且暗中施法殺死羅鈞。今日定要將他來祭寶!」
朱洪的妻子傳音道:「可是此寶未曾祭煉完工,能否湊效也不知道。」
「你且將那寶物取出暗算他,想來寶物已經祭煉成了七八分,已經頗具威力,定能竟功。」
朱洪的妻子暗中取出一物,正要暗算羅鈞,卻被一直注意着她地動作的羅鈞發現了。
你道朱紅的妻子取出了何等寶物來暗算羅鈞?原來是一個青翠欲滴的碧玉葫蘆,那碧玉葫蘆高約七寸肚大腰細,生的煞是可愛。雖然不曾識得那葫蘆是何寶物,並不妨礙他感覺出其中的威力來。那葫蘆之中仿佛隱藏了一個絕世凶胎,只要祭出來就能將自己撕得粉碎。
羅鈞雖然暗暗心驚與那葫蘆的威力,但確實大喜,一道冥河真水從指尖發出,宛若電光,直接撞向了那碧玉葫蘆。
還不待朱洪老妻反應過來,那真水繞着那葫蘆一轉,那葫蘆居然跟着那冥河真水飛回了羅鈞手上,讓朱洪和其老妻直接驚呆了。
羅鈞把玩着這青翠欲滴的碧玉葫蘆,對着朱洪和其老妻嘿嘿一笑,朱洪頓時大叫:「快跑!」
說完,朱洪和妻子轉身就要抬走,然而已是晚了,只見羅鈞晃動手中葫蘆,一道黑煙發出,迅捷無比的罩住了朱洪和其老妻,嚇得兩人連忙將手中的旗子奮力搖動,道道黑煙護住周身。
然而全是無用,這六六真元葫蘆,雖然還未煉製完全,但其凶威蓋世,只見黑煙之中隱隱有三十六個粉嘟嘟的小孩,然而眨眼之間,這寫小孩便化作猙獰無比的什麼,想着朱洪和妻子撲來,只三息時間,就將朱洪和他的老妻生生啃成白骨。
你到羅鈞為何有底氣以合氣境界的修為就敢來朱洪這裏盜寶,還敢跟朱洪剛了一會正面,一來是了解朱洪此人的性格,最怕別人說他是叛徒,二來對於六六真元葫蘆的底細羅鈞可是比朱洪二人更加了解,因為這六六真元葫蘆的真意就是生死轉換,然而論生死轉換,冥河可算得上是老祖宗級別了,尤其是冥河真水洗鍊一切法寶靈性,對於六六真元葫蘆的克制就更大了,故而羅鈞是有七八成的把握才來四門山中搜刮好處的,沒把握豈不是來送菜嗎!
這些事說起來長,其實也就發生在十幾個呼吸之間。羅鈞將地上的葫蘆和飛劍、旗子撿了起來收入囊中。將兩人都骸骨用真火燒得一乾二淨。又遁入地底,將所有的密室搜索了一遍,將所有有用的東西都搜刮一空。復又將洞府重新布下禁制,將之封閉。
遁出地表,羅鈞站在四門山的谷底環視一圈,心中感嘆連連。架起遁光飛走了。
在遁光之上羅鈞心中不住思量。也直至此時,他也才深深的明白到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跟原先的世界是何等的差別,動輒諸般比法鬥力,便是真的要人性命,形神俱滅,非同兒戲可言。一念及此,羅鈞心中未免又添幾分沉重,原先初來此間的欣喜早已消失不見。
其實骨子裏本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人吧,只是原先社會太多束縛,一直被壓抑着。寧靜是他嚮往的,長生也是他嚮往的,了解掌握未知同樣是他嚮往的,其實爭鬥,又何嘗不是他所嚮往的呢!其實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份熱血豪情,每個男人都希望能夠任俠而豪氣放縱而逍遙血性。
其實人生在世,誰不期望自己能夠出人頭地。正也好,邪也罷,只論成就,不看出身。多也好,少也罷,只比高低,不問多寡。
羅鈞收回神遊的思緒,這時再看下面,正好到了蜀都地界。
羅鈞在城門外降下遁光,然後施展身法返回家中,他要將太乙五羅煙煉化了才能放心,要不然被旁人奪去了,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