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十分安靜的小酒吧,根本沒有一般酒吧晚上的喧囂,白雨想着:或許,是時間還不夠晚吧。
等到走近的時候才發現,酒吧的門口處寫着:喝酒,住宿,四個大字。
看樣子,這家酒吧的樓上,還有着自己的住宿客房,戀人們喝完酒之後,可以就在這個地方直接入住,不用再到別處尋找地方休息。
確實,這家老闆挺貼心的,喝着醉薰薰的戀人們,再到處找酒店住宿,確實即不方便,也不安全。
想到這裏,白雨微微一笑,自然明白這個老闆是怎麼想的,伸手推了推門,輕步走了進去。
酒吧內倒是十分乾淨,靠近吧枱有幾張單座椅,進門的右手則是比較寬敞,帶着很多座位的連排散座。
要說起來,這裏倒更像是一個餐廳,而不是什麼酒吧,因為,供來酒店玩樂的人唱歌跳舞的舞池和舞台,實在太過窄小了。
只不過,酒吧吧枱上擺放的各種名酒還是能讓人感覺到,這是個氣氛十分溫馨的酒吧。
白雨很自然的點了一杯雞尾酒,不過他點酒時的聲音,卻吸引了一位本來就坐在吧枱的女子。
那女子轉過了頭,看了看白雨。
而白雨此時的目光也正好與這個女子對視,兩人相視了幾秒後,不禁都笑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來了?」
周優柔首先開口說道,但緊接着不到一秒,白雨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白雨有點兒尷尬的一笑,才說道,「閒着沒事,來放鬆一下,喝點兒酒啊。你呢?」
「和你一樣啊,晚上沒什麼事情,來喝酒放鬆一下。這小酒吧,挺溫馨安靜的。」周優柔看着白雨說到。
「我們去那邊坐坐吧。」白雨指着一旁的連排散座說到,「那兒位置寬敞些。」
周優柔笑着點了點頭,邊走邊說道,「你最近都在幹嘛啊?不會還在干老工作吧。」
白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然呢,你覺得我,還能幹嘛?」
「以你的聰明和能力,豈不是想幹嘛就能幹嘛嗎?」周優柔帶着些許調戲的意味說道。
不過,還不等白雨再說些什麼,周優柔就繼續說道,「不過,最近咱們通令城裏面,確實安全了很多,起碼,那些亂七八槽的人和怪物,不再出現了。老實說,這是不是都是你的功勞啊?」
白雨沒什麼表示,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說是自己的工作,或者說是楊小夢、自己加孫無用的功勞,對周優柔來講,沒什麼區別意義。
「就知道是你這個都市大英雄做的,這樣吧,今天你的酒錢,全部我請了!你喝多少,我都請。為了跟你說聲謝謝,代表……這個城市所有的普通人!」
周優柔嫣然一笑,說完,首先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給舉了起來,輕輕地向着白雨的酒杯磕去。
白雨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就碰了一下杯沿。
玻璃的清脆響聲代表着這個夜晚的正式開始……
……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一張桌子面前,好像多年沒有見到的好友一般,開始聊個沒完。
白雨暗自感嘆周優柔的幸運,能夠從一個異能者,完全回歸到真正普通人類的生活,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巨大的幸福。
其實,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講,能夠平凡的活着,就是生活最大的恩賜和幸福了。
話說,如果沒有周優柔的吸食異能,那個飼靈計劃,根本就無法真正開展。
但飼靈計劃的人員,具體說,其背後的主使,是如何將吸食異能,從周優柔身上「複製」到其他異能者身上的,這始終還是一個待解謎團。
而許久不見之後,周優柔都在不斷地講述着,自己這一年多里到底做過些什麼事情?
而白雨只是在靜靜的聆聽,聽對方講着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同事,還有自己身邊發生的每一件小事。
這無一不讓白雨有些神情恍然,自己要是在兩年半前沒有覺醒精神力量異能的話,或許也會是周優柔現在這個樣子吧,白雨在心中暗自想到。
可當他又一想到,慘烈的琳娜和白恆,他又在腦海中拼命的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或許,自己生來,就命中注定了,要成為這唯一的精神力量異能者,要成為巫族的第三任巫族守衛。
生活,就是這樣的猝不及防,不可選擇。
周優柔雖然也是一個異能者,但她這個吸食異能,除了給飼靈計劃提供了異能力樣板,讓飼靈計劃,得以取得真正階段性的進展,創造出戰靈境的異能者外,對她本人,幾乎是毫無用途。
回歸到普通人類的生活,最終,讓她獲得了真正的心安。眼前的周優柔,也是越發的容光煥發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推杯換盞,不知不覺間,身邊的酒瓶就已經堆積如山了。
而此時,本身酒量並不大的兩人,自然也是有些爛醉如泥的意思了,最典型的表現就是,身體和意識,都由不得自己控制了。
對一個醉酒的人來說,再強大的精神力量異能,都等於「無」了。
「去幫他們開一個房間吧。」吧枱一個看起來像是老闆的人,對着一個服務員說道。
「那老闆,是開單人間,還是開雙人間啊?」那個服務員看着老闆,一臉迷惑地問道。
畢竟,服務員,看着他們是分別進來,後來才坐在一起喝酒的,而且,從言談上,也明顯感覺,不是情侶啊。
可老闆沒看到這些啊,有點微怒的說道,「你覺得,男女朋友在一起,開雙人間不合適嗎?多事!」
「可是,這樣賺的少啊,老闆。」服務員顯然覺得,一間房08元,開兩間房,更合適。
「沒事,你真是一個蠢貨。房間裏安全套還8元一盒呢,讓你去你就去,不要多說廢話。」老闆看着那個服務員,眼神中微微一笑。
服務員也自嘲的笑了笑,頓時明白了老闆什麼意思,看來,還是自己太天真,太無邪了。
服務員急忙跑去開房,並呼喊其他服務員,幫着把這兩個醉意洶洶的人,扶到房間。